()“哈?小白脸你脸se摆给谁看!来来来,本小开一定要你五体投地给我跪下去。”
“汝之能为尚不值吾一晒!”
藐视之言使人愈发烦躁,金小开拔起幽灵魔刀,纵身一跃,刀随身动,剑招已出:“啰嗦啦,点落八方!”
不可小觑的jing妙剑招,用在金小开的手里却宛如儿戏。纵有魔刀威能加持,金小开本身功力太弱,素续缘全然未将其放在眼内。闷哼一声,素续缘右手衣袖气劲鼓荡,飒飒作响。象牙骨扇当胸一挡,无视魔刀凶悍威能,退都没退一步,转眼化消金小开的攻击,不费半分气力。
“怎有可能?!”
素续缘这般气定神闲,深深打击了甫入江湖的金小开。心心念念习了这么些天功夫,到头来连一个年纪相仿的小白脸都赢不了,这武功学了还有什么用?!
金小开不信邪地再度使出点落八方,却换来与之前同样的结果。无论如何出招,魔刀刀气都对素续缘造成不了一点伤害。挡在他与金少爷之间的素续缘,仿佛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一张冷脸似是嘲讽着金小开的无能,越看越让人生厌!
“刁七爷,你教给本小开的是什么烂功夫啊!什么武皇剑招,我看都是屁……”久试无效,金小开丧气地扔掉了手中的幽灵魔刀,抬头朝着天空大声叫骂,越骂越是难听。
“哎呦,这死小鬼金小开如此固执,当真无药医啊!”
暗处的刁七爷头疼地用扇子捂住额头,这小鬼不肯听话好好静心一段时间,才不过练了两天剑法就要出来嚣张,被人三两下打败怪得了谁?刁七爷隐隐有些怀疑是不是找人报仇找错了。金小开的资质确实高人一等,但此等纨绔心xing,怕是一辈子都难有所成就。今天碰到了这个叫天下第一的少年人,还算是金小开的幸运。否则让他碰到不留情面的高手,恐怕只能呜呼哀哉喽。
刁七爷脑中思绪万千,素续缘却是不屑地答道:“剑招是好剑招,用得人太废!”
“喂,你说谁是废物!本小开一定要让你后悔啦!”
即便明白非是素续缘的对手,金小开又岂是轻易服输之人?叶家的人总有天生的傲骨,哪怕这个词用在如今的金小开身上,最多只能算是没眼se……但一身硬骨头却亦难啃!只可惜素续缘终是少年心xing,没那么好的养气功夫。金小开狂妄无知,他可不想陪着浪费时间!
“空口大话,你也只剩下这点本事。在那之前,天下第一会让你知晓不知好歹的后果!”
冷然一语,素续缘跨步上前就要出手教训。金小开怎甘束手待毙,奈何一身功夫太过稀松平常,素续缘仅是虚晃一招便绕了过去。随即手中象牙骨扇合拢,如同砖块一般重重敲在金小开脖颈之上,痛得他当即跪了下去,啃了一口的老泥。
“这就是你所有的实力?不过尔尔!”
“喂,小白脸你有毛病?!识相地赶紧放开你家金爷爷,不然以后一定要让你好看!敢让我吃土,本小开以后一定要放尿拉屎塞你嘴里啦!”
“那个长得像素还真的娃儿,你要把小崽子怎样?”
金少爷方才就满心愤恨地抽出了烈火,不过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帮谁。毕竟过了这么久时间,金少爷早非当年做事全凭一腔意气地鲁莽之辈。最为重要的问题是,就算金少爷很想护短,但素续缘所展露的功夫……金少爷轻声一咳,大人不和小孩子计较。
素续缘回过头看了金少爷一眼,按理来讲他与金少爷才是同辈,教训金小开却也没什么不是。不过金少爷既然开了口,素续缘也不愿意和金小开计较闹得太过,松开手冷声说道:“三途判全灭之前,天下第一不想让他坏事!”
“你不让本小开干得事,本小开就一定会去做。你要灭三途判,本小开就坏事坏给你看,你又能怎样啊?!有种你就杀我,否则将来本小开一定要你死啦!”
“那就废了你的武功。”
素续缘轻描淡写一言,却是正中金小开的要害,惶然急躁地抬头吼道:“啊?你敢!”
“世上没有天下第一不敢做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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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明月映夜,含愿台下溪流潺潺流淌,明亮的灯火串成一排,盏盏挂在楼阁上,红艳艳地温暖照人。素续缘对母亲曾经的住所格外上心,不夜天一切都如同往昔一般jing心布置过,是对往事的怀念亦是离家少年对风采铃的思念。一块刻有母仪天下的巨石静静地矗立在不夜天入口处,不是天下第一那狂妄的四字,却是让闻人然稍感安心。
百里抱信因圣夫子的关系,儒教传承的重要一时压过了素还真,经由闻人然提醒,外出找她那许久未曾谋面的师兄司徒守义去了。至于御不凡,闻人然才不会让他整ri待在不夜天,特别是今天……
含愿台上,端身正坐之人像是伫立幽静山谷中的寒梅,恬静优雅。乌黑的秀发柔顺地经由右肩淌下,楚君仪双眸眼波流转,安静地看着端着一壶清茶走过来闻人然,内心若有所思。
“试试素还真专供的帝王三莲叶?”
“汝好闲情。”
闻人然从不给素还真留口德,倒茶七分满,小心地放在楚君仪面前:“谁让我现在不是什么好人,不用cao心天下事,自然比琉璃仙境内的那人过地舒坦。”
“吾观素还真jing神似是不佳,崎路人身死当是给他造成了很大打击。再加上天河神鱼的难题,素还真这段时ri可是辛苦异常,汝怎可这样幸灾乐祸?”
素还真怎么样闻人然才不管,这世上谁都可能死唯独他不会。至于天河神鱼……闻人然仔细想了想,顺着楚君仪的话摇头说道:“天河神鱼之事我无能为力,造世七侠想要消灭三途判,必须七根吸雷针齐聚。”
“吾未想汝会有办法,汝无必要将自己逼得太紧。”
目光瞥见闻人然腰间与往ri有所不同的丹青见,楚君仪有些好奇地问道:“汝之佩剑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丹青见看上去颇是奇特,细长的剑身被鸢尾魔纹螺旋缠绕。解开封印之后本该是魔能大炽邪气森然,却又被一圈细小的金se梵文锁链封锁,压制住魔能外溢。闻人然低头看了一眼,平静道:“不奇怪,作戏得做全。”
“与武皇有关?”
“嗯,之前我在云渡山试探武皇修为,却也同样给了他机会,用这柄剑刺探前辈与我的关系。当时我身在云渡山山脚,一页书前辈虽是假意不知根底,但若对丹青见邪魔之气视而不见,很有可能会让武皇察觉其中端倪。这封印仅是走个形式,平ri用来倒还算是顺手。”
“这样汝平时岂不危险?”
“危险?放心啊君仪,我并不是那种仰仗神兵之利的武者。再说了别忘了我还有另外一柄剑,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前几ri楚君仪来得突然,闻人然虽是意外却恰好有了代为吊唁崎路人的人选。后来她拿出与一页书拟定的计划,更是让闻人然意外。但说真心话,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闻人然都不愿楚君仪涉及江湖之事。楚君仪平时温柔有礼和蔼可亲是不错,哪怕ri后公法庭大部分人都在迫害宵的时候,她也依然开口劝了薄红颜看开。但偏偏这么一个温柔睿智的人,面对邪魔外道之时却是一贯的强势。万一她出了什么事,闻人然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君仪,其实你来帮忙我是很高兴啦,但……”
未等闻人然说完,楚君仪阻止了闻人然继续说下去,炯然地盯着他的双眼问:“吾若出事,汝会旁观否?”
“绝对不会。”
“那汝怎可拒绝吾之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