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ri之后,酆都鬼楼起硝烟。为救一休禅师脱危局,造世七侠尽数进入鬼楼内部。心系叶小钗安危,钗头凤不听素还真劝告,紧随其后而来。钗头凤来到鬼楼附近并不意外,但她身侧此刻却跟着闻人然最不想见到的人。
不就是帮三途判撑个场面,又不是真要对素还真怎么样。君仪你又进不了鬼楼,何必趟这趟浑水……眼看着yin影中的三途判蠢蠢yu动,闻人然转过头看向鬼王棺道:“鬼王棺,钗头凤身侧之人交我。”
“呵,朋友既愿代劳,那就拜托了呐。”
细锐之眼紧紧盯了闻人然片刻,鬼王棺嘿嘿笑道。这人和天下第一的关系不清不明,甚至还曾与素还真见过面,为何会轻易被自己说动对付造世七侠?不过他即有心出手对付敌人,三途判恰好可以借此机会,试探此人是否可以信任呐。
“看牢你的胜负,素还真并不是容易对付的对象,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从没指望过鬼王棺的信任,要不是事关梵天天命,得还上这份情,谁管你三途判的死活?闻人然闷声说完之后,一步步从暗处走出,向着楚君仪与钗头凤立身处缓缓而行。
惊诧一眼瞥见暗中迈出之人,楚君仪眉目微动,心有疑问:他不是该护着素续缘吗,怎会无缘无故帮助三途判?楚君仪yu要上前,微微侧过身子嘱咐道:“钗头凤,来者应是非善,由吾应付即可。站在原地莫要妄动,汝父身为一境之皇,躲于暗处之人绝不会轻易对汝动手。”
“前辈放心,钗头凤非是普通女子,寻常武林人物还不放在我的眼内。”
自信一语过后,钗头凤仔细端详起走近之人面容,似是想起许久前的一面之缘,蹙眉问道:“这人当真非是善类?”
“汝认识他?”
“曾经在南山上见过一次。当ri他救走易闲愁,我还以为他是素还真身边之人,想不到他竟会与三途判合作……这人剑上修为高深莫测,前辈是否需要吾与你一同迎敌?”
“不用,汝若出事,汝父武皇恐会迁怒素还真,安心旁观便是。”
有一些疑惑必须双方私下解决,楚君仪与闻人然视线交汇在空中,微不可查地秀首低垂,已明对方心思。
立身两位女子身前五丈不动,闻人然故作轻视道:“酆都鬼楼今天不欢迎闲人,想要活命速速离开。”
移步上前,楚君仪冷面相向,针锋以对:“jian邪之辈,鬼楼吾今ri吾非去不可,速速退开。”
演个戏而已,用不用这么凶啊?闻人然闻言一窒,眼睛转了转,轻挑地说道:“何必呢,打打杀杀多不好。不如你我交个朋友,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喝喝茶聊聊天,增进增进感情你看怎么样?”
“……毋须废言!自古正邪不两立,阁下既帮助三途判为非作歹,自该有所觉悟!”
平时可没见你在六庭馆这般不正经……似是被带有调笑意味地话语激怒,楚君仪掌中化出紫天笔,右手幻化一片迷蒙之影,天笔悬空急旋,霎时紫气如绸环绕周身。再一动吐气如兰,天笔横指闻人然,倾泻绚烂流光,紫霞瞬间化刃疾速逼近而来。
“君口:断!”
“唉,真是麻烦啊!”
发出一阵无奈低笑,闻人然眼一凛,丹青见出鞘魔威腾腾,扫荡四方,浑若不留情面。数年朝夕相对,早已不知切磋过多少回,双方所用均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招数。做一场以假乱真的戏,演给三途判去看又有何难?
紫芒迫身,魔剑急转,凌冽剑气破紫芒,然而刹那间楚君仪后招已至,紫天笔直往闻人然心口而去。看在他人眼内,明明是险而又险的招数,却在紧要关头被闻人然闪过。闻人然与楚君仪对视一眼,虚晃数招诓骗暗中之人,身形几个起落,便已脱出三途判窥测范围。鬼王棺方yu施展放磁束迹追踪,却是惊觉人已消失无影……高手呐。
闻人然不见了踪影,流年不利被秦假仙阉割地腹中首总感不对,语气yin柔道:“道友,你对这人真有把握吗?”
“当然,我很有把握呐。再说了,无论此人是否可信,他要取得三途判的信任,就须牵制那位女先天呐!利用他拖住素还真一方的高手,你我何乐而不呢?”
“嗯……话虽如此,可我看造世七侠也非是好对付的对象,酆都鬼楼当真能够解决他们吗?”
腹中首自从出了事以后,信心一直不足,必须想办法解决隐患呐。为安同修之心,鬼王棺口气凝重地解释道:“哼,腹中首你放心。酆都鬼楼非是纸糊地灵厝,造世七侠纵然实力坚强,想要闯过也不容易呐!更何况枯叶那等小辈,不过是借助金鳞蟒邪的威能才有些分量,否则哪够入得你我之眼?鬼楼七层把关者均是一时之选,素还真想要脱出鬼楼并不容易呐!”
“可是造世七侠的实力,虽说比不得我们三途判。但他们人数众多,若是脱出,如何能保证一定能赢?”
“业途灵你错了呐。就算此回无法除掉造世七侠,击杀或者擒拿七人当中最弱的枯叶并不费事。到时候造世七侠缺了一人,我倒要看看素还真怎样进行他那所谓地诛邪大计呐!”
虽然鬼王棺说得听起来甚是有理,一切像是尽在掌握之中,业途灵仍是不放心道:“狡突脸,一页书呢?一页书赶来三途判虽是不惧,但如果一页书与造世七侠同上,你我三人不是非常不妙?”
“切莫惊慌呐。业途灵,吾已与武皇达成约定,他会帮我们拖住一页书呐。”鬼王棺高深莫测地答道。
“武皇?武皇与三途判非亲非故,他为何会帮忙?”
“哈,偷鸡不成蚀把米呐。今生一剑身为造世七侠之一,武皇本想卖一页书一个人情,谁知造世七侠想要对付你我取得吸雷针,就必须拔出穿过今生一剑头上的玉衡剑呐。”
腹中首疑惑地问道:“这与武皇帮咱们有什么联系?”
“今生一剑曾经发誓,谁能不伤xing命拔掉头顶之上过颅之剑,他就认其为主呐!琉璃仙境众人之中,叶小钗恰恰有此剑道修为。如今今生一剑的主人已经不是武皇,而是叶小钗呐。”
越听越是不对,业途灵低着头疑问道:“狡突脸,武皇做不到的事情,叶小钗却能拔掉玉衡剑,岂不是说明叶小钗强过武皇?造世七侠有此高手,三途判还是对手吗?”
“业途灵,话不能这样讲呐。叶小钗长于剑道。素还真、一页书与武皇之流,均不能与其相较。但论根基内力,叶小钗差之远矣。术业有专攻,叶小钗能够拔掉玉衡剑,并不说明叶小钗比武皇厉害呐。”
“嗯?我明白了,莫名其妙失去手下爱将,武皇定是内心不愉,所以才会出手相助。武皇……看来也是一个有心人啊!”业途灵稍一思考,立刻明白了武皇的打算。
“没错呐。不过奇怪,为何智多罗未曾率领魔域人马前来设伏,令人疑问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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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游斗疾驰,离开酆都鬼楼数里之遥。眼看四周无人,大致估算无大碍,楚君仪一掌轻推,身姿翩然若舞退开数步,站定问道:“汝为何要助三途判?”
“这个……不好说。反正我不会对素还真他们不利,君仪你可得信我。”
一页书一向嫉恶如仇,三途判又是大恶之辈。虽说除去三途判会让梵天天命了结,但一页书从不缺少舍生取义的jing神,未必会在乎三途判死去的后果。就算闻人然搬出海殇君说事,一页书也不一定会听。所以帮助三途判的理由不能明着对一页书讲,只能先斩后奏。
“吾从未怀疑。不过就算汝与吾演了这出戏,三途判也未必会认为汝可信。”
“我没想过取得三途判的信任,只要他们别死光就行。”
闻人然摇了摇头,稍一沉吟看向楚君仪道:“其实这出戏主要并不是为了三途判,更多的是演给钗头凤还有云渡山上那人看得。”
“汝是指谁?”
“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