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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他的房间,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你吗
    靖榕以为,她至少会受到一些折磨,可实际上,她得到的,却是锦衣玉食的伺候,那些侍人将靖榕围在身边,便是替靖榕换上了华丽的衣服。甚至连靖榕肩头上的伤口都帮他治疗好了。
    “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当靖榕的身体恢复到清爽的时候,郝连城钰便恰到好处的出现了。
    靖榕点点头,可脸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
    “倒是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我只是觉得无聊而已,若是没有我那弟弟来陪我一次一次玩一点游戏,我怕我会被这皇宫之中的寂寞给吞噬的。”郝连城钰这样说道,“你要知道,这世上,找一个聪明人,实在是太难了。”
    “秦萧乃是聪明人。”靖榕不假思索说道。
    “是啊,他却是是一个聪明人,若是我们不是各自王国的君王的话,我们会成功很好的朋友,只可惜,我们现在只能是敌人,而且是永远做不了朋友的敌人——诚如你所说,他很聪明,可他却离我太远了,大赤不是有一句话吗——远水解不了近渴。”郝连城钰这样说道。
    “可阿成是你的弟弟。”靖榕猛然说道。
    “可他也是父皇的儿子!”郝连城钰脸上淡淡的表情消失了,换上的,乃是一副骇人神情,“我原本可以杀了他的——朝中一干大臣都让我杀了他,你知道有多少人盼着他死吗?但是,但是我把这些声音都拦了下来——我只当自己听不见——因为我知道,若是郝连城深就这样死了,可就不好玩了。”郝连城钰对靖榕这样说道。
    靖榕沉默。
    “陆靖榕啊,你知道我是怎么看待阿成的吗?”郝连城深这样问道。
    “亦敌亦友。”靖榕回答道。
    “敌人?朋友?都不是啊,我羡慕他,嫉妒他,可是我又恨他——从一出生开始,他与我就是不同的,无论是我们的出生,我们的肤色,我们的体型,我们的性格,都是完全不一样的,父亲寄托我与众望,可对郝连城深却是放养——他的过去过的并不舒坦,可是这不舒坦,也让他见过了千百样美丽景色——比之我这个被关在皇宫之中,集万千宠爱的大皇子,岂不是好的多吗?可我……是决计不能出宫的,哪怕我此时是帝君了,也做不到这样任性。”郝连城钰这样说道,“我期待着他能将我从皇位之上赶下去——这样,他便有了继承皇位的资本,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将皇位让给他。”
    这是一个何其让人捉摸不懂的男人啊,他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靖榕都可以听得懂,可每一字每一句,靖榕又仿佛听不懂。
    “只是……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输,我一向不喜欢输给他。”郝连城钰走到靖榕面前,用一只白皙纤长的手,将靖榕的下巴挑了起来,“这真的不是一张多么美丽的脸啊,可为什么,为什么会让郝连城深这样倾心呢?”
    靖榕却是笑笑,说道:“别说你不知道,连我也是一头雾水。”
    “不不不,我知道,我知道的清清楚楚呢……”郝连城钰突然话锋一转,这样说道,“我想郝连城深在见到你的一瞬间,就向你表达了爱意了吧,终究……终究他喜欢了很久很久,在见到你之前。”
    靖榕不明所以——郝连城深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将自己认定,可她的记忆里,自己却从未见过郝连城深一面,又何谈很久很久呢?
    “来,你随我来。”说罢,便是牵起靖榕的手,只是那手牵动了靖榕肩头的伤口,靖榕皱了皱眉,只是觉得自己肩头的伤口裂开了,可她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两人曲曲回回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一个院子前面,那院子萧瑟,乃是在皇宫之中极其冷落的一个地方,院子里一棵梧桐树,而当郝连城钰打开这个院子的时候,却发现这个院子虽小,虽是冷落,可里面的东西却是一应俱全。
    中间一座小房间,而旁边便是一个小厨房。
    郝连城钰将靖榕带到院子之后,便是近了那个小房间,小房间一隔为三,中间是个客厅,而左右两边乃是两个卧房。
    “左边是云姬住的,而右边,却是郝连城深住的。”郝连城钰这样解释道。
    他便是走到郝连城深的那样房间门口,示意靖榕过来。
    “你来看看,这便是郝连城深的房间,他在这个房间里,度过了整个童年,而云姬,也是在几个月前,才从这个院子里被放出来的。”云姬乃是郝连城深生母,其人因郝连赫雷酒醉之后意外临幸而得子,这个孩子,便是郝连城深。
    可云姬并未因此而得到什么好处,反而因为逼走了胡国国母苏含玉而被一直安排在这个院子里。而作为胡国二皇子的郝连城深,自然也从来没有享受过什么。
    “我的童年,乃是在这个皇宫度过的,而郝连城深的童年,却是在这个院子里度过的,分明是我的地方比他的地方大,可实际上,我们所在的地方,都是一样的。”郝连城钰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靖榕看着郝连城钰,竟是意外觉得对方有些可怜。
    “算了……倒也无所谓了,你进来看看吧,这边是郝连城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说罢,他便一下子将门推开了,这道门已经许久没有打开了,一打开,便是飞起来一阵灰,呛得靖榕一阵咳嗽,而因为这阵咳嗽,却弄疼了靖榕肩头伤口,因为咳嗽与疼痛,靖榕的眼睛不自觉地染上了一点水渍。
    而当她擦干了脸上的水渍,一切尘埃落定之时,当她看清楚这房间里的景象的时候,眼里有的,却只有震惊。
    郝连城深的房间,很干净,这个房间里,除了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张床之外,什么都没有,可房间的地板上,墙壁上,桌子上,都凌乱地放着一样的东西。
    而这个东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