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以为跟张泽瑞上床了你就能够成功上位吗?你和徐若曦一样,都要死!要死!”付朵朵几不可闻的声音充满了狠戾。
“爷爷,我需要你帮我。”调整好了呼吸,控制好了情绪,付朵朵打了个电话给付家老爷子。
“朵朵?什么事情?”付家老爷子语气低沉,听着像是因为接到了这个电话而诧异的样子。这让付朵朵心头涌起些微的不满:最近也不知道爷爷怎么了,好像发呆的时候更多了,经常神思不属的,显然刚才又不知道想什么去了,才会那样不在状态。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可是很清楚的,自家这个爷爷当初为了能够壮大付家的产业,暗地里也不是没做过心狠手辣的事情!付朵朵实在无法想象,一个曾经双手染血的人,最近有时候坐在那里竟然会流下眼泪来。这是鳄鱼的眼泪么?还是年纪大了对当年的事情懊悔?
“麻烦你帮我约林医生。”付朵朵轻声道。
“你又发作了?”付家老爷子顿时惊得声音高了好几度。
“不要问了,你约他去我们家,我立刻就回来。”放下电话,付朵朵的手在微微颤抖,她知道,自己曾经吃的那些控制病情的药物带来的副作用,如今开始折磨她了!
就在付朵朵离开办公室片刻后,狐狸也从张泽瑞的办公室出来,快步进了电梯。
阿贵沉默地出去,付廷俊起身,走到一张样式古老的书桌面前,将资料放进了其中的抽屉里,随后坐在了桌子后的黄梨圈椅中,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掉了眼角的泪痕,顿时不喜不悲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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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刚吃完晚饭,徐妈妈打电话给若曦,兴致很高,说是前两天收到了的几瓶专门治疗徐爸爸颈椎病的外国药效果非常好,才吃了几片,脖子竟然就不怎么疼了,让徐若曦给看看价钱怎么样,说是隔壁的大堂伯也有这毛病,想要问问价钱看能不能带一瓶。
付廷俊也是八十来岁的人了,什么风浪没见过?这个每次过来都文质彬彬的医生虽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可付廷俊还是看出了些什么,看到他进来后,指着不远处的凳子请他坐下。
摩托车风驰电掣而去,女孩挥舞着双手想要将他叫回来,她一个人站在这里真的很怕,可是那个男孩就是不回头,他飞快地跑了。
纵然早已经想到这样的可能性,林医生还是心头一跳,嘴角抑制不住地露出一抹笑容来:“我一定尽力。”
“老爷?”进了门,看到陷入了回忆的老人,中年汉子有些担忧地轻声唤道。
这就是林医生所说的“心药”。
只见老人缓缓走到了林医生面前,微笑着道:“你不必紧张,老朽今日想要求你一件事。”
“阿贵,我知道朵朵有时候会直接找你,但是从现在开始,如果她做的事情是对张家那个女娃娃不利的,你不能去做,要告诉我。”付家老爷子睁开了有些浑浊的双眼,他的眼角还有尚未干涸的泪痕。
林医生尽力无声地退出付老爷子的书房,随后在阿贵的安排下被车子送离付家。而此时付朵朵的房间里,裸着上身的付朵朵正睡得香甜,在她的左边****心脏的部位,一块小如铜钱裁剪成瓣模样的红色奇特药膏贴在那里,仿若定海神针一般,让她不再心慌如同擂鼓,能够安然入睡。
“怎么会这样呢……”
林医生一惊,随后微微躬身道:“大小姐这是心病,药物只是辅助手段,必须要自己能开解才能彻底痊愈。”
原以为付廷俊会问付朵朵此刻的病情,不料付廷俊却悠然道:“朵朵的病,你有把握彻底治好吗?”
付朵朵回到付家后,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医生已经在客厅等着了,见付朵朵回来,二话不说,跟着付朵朵的脚步就往楼上走,快步跟着进了付朵朵的房间。
“不行。你不了解朵朵。这孩子……”付家大老爷摆了摆手,沉默片刻后道,“你过去大小姐门口等着,等林医生出来以后,把他领到我这里来一趟。”
一个多小时过去,林医生被带进了书房来,这个在国外进修有成的心理学医生,如今在香港的医学界也算是赫赫有名了,自从成为了付朵朵的主治医生,一直都尽心尽力,随叫随到。付家老爷子缓缓起身,弄得林医生也站起身子来,看着眼前的老爷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理解你的意思有两个治疗的办法,你看我说的对不对。”付廷俊半闭着眼睛,“第一种是让张泽瑞和她真正地结为夫妻并且恩爱白头,她的病就能彻底好。第二种就是让她喜欢上别的男人并且恩爱白头,她的病也能彻底好。是这样吗?”
“喏,贴上这个,就不疼了!”少年随手从路边的月季上扯下一片瓣,伸出舌头在瓣上一舔,啪地就贴在了她抹胸裙外裸露的心脏部位,随后摆摆手,“记住,他们不想你死。”
林医生不过三十来岁,因付廷俊年纪大是长辈的缘故,态度十分恭谨,老老实实坐了,等着付廷俊发问。
“如果大小姐坚持要我做呢?”阿贵微微躬身表示听到了,随后却提出了一个问题。
付家,付老爷子吩咐身旁的中年人出去打电话约医生以后,坐在老式的躺椅上,目光看着头顶虚空处,嘴里只是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请说。”林医生大气都不敢出,心理学出身的医生,怎么会猜不出一二?
付朵朵正在做一个噩梦,梦里她又回到了十来岁,在父母双双出车祸的时间。她正在车后座上,惊慌地看着父母白着脸往前冲,就在车子即将冲出路边时,母亲突然奋力探过身子打开了车门将她推了出去,她哭得撕心裂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在远处变成一个火球,而此时一个长发的叛逆少年骑着摩托车出现在她面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吼道:“哭有什么用?你要做的是活下去!”
而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中年对襟布衣的汉子看到两个人上楼进房,也不再站在那里,脚下悄无声息地就上楼去了付家老爷子的书房。
“老爷,若是事实真是如此,不如告诉大小姐和大少爷他们?这样一来,您也不必左右为难,也许大小姐也不会再坚持要嫁给张泽瑞了。”阿贵犹豫片刻后,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原以为再也看不到这个男生,可多年以后的一次聚会,她竟然偶遇了他,原来,他叫张泽瑞。他虽然还是那么霸道,可竟然已经长得这么好看了……
“可是我这儿疼。”女孩儿用手捂住了胸口的心脏部位,不停啜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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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告诉她,叫她找我,由我来解释。”付家老爷子闭上了眼睛。
“请你按照第二种治疗方案,想办法治好朵朵的病,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只要你能够治好她,我一定重谢你。”付家老爷子看着林医生,一语双关地道。
林医生悚然而惊,一时间竟然不敢回答。这个老人的话太犀利,仿佛能够直指人心!
付老爷子手里握着一份材料,正是调查得来的徐若曦的材料,材料已经被翻得起了毛边,显然已经被看了不知道多少次,而此时他摊开的那一页上,正是徐若曦母亲的照片,照片下方有几行字:“郑思婷,徐若曦的母亲,五十一岁,其父郑挺,早年前往香港后下落不明,其母何碧玉,其父离家七月后产女,未再嫁,独身养育郑思婷长大,现年七十六岁……”
徐若曦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家老爸老妈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自己都不知道他有颈椎病,怎么可能会给他买药?想着会不会是张泽瑞帮忙买的呢?可回头一想自己都不知道他生病的事情,张泽瑞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一头雾水的她也不好直接说不是自己买的,只好说先问问张泽瑞在哪里买,然后再给她回电话。
张泽瑞压根就不在家,自从强|奸事件以后,张泽瑞就住到公司去了,虽然心里不愿意给他打电话,徐若曦犹豫好一阵以后,为了老爸的身体健康和老妈的嘱托,还是拨通了张泽瑞的电话。
张泽瑞此时正翘着腿在看投影,白天的监控他一个一个地调出来看,那些安装在隐秘部位的监控自然是公司员工不知道的,他需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正看得入神呢,电话响了,竟然还是徐若曦打来的。
这丫头莫非又脑子不短路了?想通了想要让自己回去?张泽瑞脑海中瞬间掠过这样的情绪,然后就在期待中接起了电话。
“什么药?我不知道啊……”张泽瑞接了电话以后,一开始也是莫名其妙,随后猛地紧张起来,“你赶快给你爸爸妈妈打电话,马上停药,然后把那药的包装和药品的照片拍了发过来……不会发你就让你附近的邻居家的孩子帮忙,必须要发过来,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