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招,点绛唇 作者:莫名其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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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岩逍今晚难得心神松了下来,爱玩爱调笑的本性也给勾了出来,只嘻嘻笑道“可惜了佳人所心仪的才子却没一个能入你眼的,可见织艳姑娘也只适合爱精明能干满身铜臭的商人了。”
织艳偎入她怀里,用小指轻挑着她的下巴,“若是你,倒也贴切,我还真是有点爱上你了呢。”见傅岩逍仍是安之若素的模样,手却毫不安分,只沿着她的身体曲线,自腿上轻抚到腰间,恶意地停了一停,便又向腰上去。织艳赶紧将这不安分的手抓住,心下不忿,掀了底牌,“贝家姑爷,你那个可爱招人疼的女儿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很多人都有提到说贝凝嫣是不是把小傅当男人看了。
其实。。。没有的啊,就算是好朋友之间,觉得对方做错了生气要等对方来认错服软哄几句才肯重归于好的也大把啊~
难道是我思维太诡异?
好了~既美又艳还御姐的花魁送给你们~!
一晌贪欢终成恨
傅岩逍身子一僵,停了手,只细细打量着怀中的冷艳女子,似乎与记忆中那个清水素颜的女子不太一样,但细看开来,大概也是能看是同一个人,只是她当时没有细看,而刚才又一直心神不属的,才会没认出来。既是认了出来,便也去了嬉皮笑脸的神情,正色道,“元宵那日,多谢搭救小女。”
织艳眼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这人,却不是轻薄之人,明明是守礼君子,又能瞬间变换成浪荡子的嘴脸。自从她入了这贪欢阁,她便偷偷观察着,与楼中姑娘逢场作戏她一样不落只是一直眼神清明丝毫没有动心之意,流言将她传得再不堪,只这人也似是全不在意,见了谁,也是从容得很,别人的暗讥也像是完全听不懂一般,这份定力与心胸,却是她织艳目前远远不及的。
那晚里见她对那小女孩如此疼宠,只以为是一个万般宠溺自家女儿的好父亲,怎知她却不是这孩子的亲生父亲,那小女孩只不过是贝家小姐自幼收养的,后来城中的流言她也是听了个十成十,在这烟花地,这些八卦总是流传得非常快,再然后,便是刺史公子派了人来悄悄问了一些当晚之事,自己便也是猜到定是贝家小姐只听说自家夫君为一个青楼女子当街争风吃醋连累孩子才会大发雷霆,刺史公子派了人来,只不过是为了还她一个清白调和这小夫妻的僵局。
只可惜,她能凭着这些情形将事情猜测得八九不离十,却也看不透眼前这人的心思。若是没见过她如何待女儿和一个只是为她女儿解了围的青楼女子,她恐怕也就信了那流言,说这人是个爱财心狠的,只现在看来,这完全是站不住脚的。人说千金总易求,难得有情郎,这人看来对那贝家小姐确是万分上心的。
织艳心念电转,径直自顾想着这事出神,傅岩逍也不打扰她,只是松了手,自己拈了些点心吃,织艳忽然开口道,“你我上次偶遇,也惹得据说温婉识礼的贝小姐大发肝火,你若是夜宿于此,怕不会就翻了天?”
她察言观色,看傅岩逍与之前似是有变,莫不是因为贝小姐,便不由得出言一试。傅岩逍果然停了停正伸向糕点手,眉间轻浮起一层愁绪,口中却淡淡道,“自然不会。”
织艳一怔。傅岩逍却又换了嬉皮笑脸的神色,“良宵苦短,织艳姑娘何必顾左右而言它,莫不是害怕了,故意拖延时间?”
织艳被她这无赖相气得差点就要破功拂袖而起,不过幸好还是反应得快,又贴近了过来,“那怎么听说。。。”说到这里,她方才发觉不妥。傅岩逍见她如此,也猜知她是想说掌掴之事,只是话一出口觉得会触怒她所以才急急收口。也不避讳应道“她是为着孩子气急了。”
织艳只觉得不可置信,口中只呐呐道,“难怪整个杭州城里都说这贝小姐心地良善。”她后半句没有说出口,只是为何对着义女这般上心,对自家夫君却是如此不容情。
傅岩逍那一晚却是有些故意放纵着自己,可能也是平日里压抑得久了,也看出了这织艳虽在青楼,却是个真性情的人,又合了自己眼缘,性情也是颇为相投,这一晚,便宿在了贪欢阁,和织艳把酒言欢,畅谈了整夜。只是她不知道,酒入愁肠愁更愁,她喝的酒尚不及七分,却是醉得狠了,只将头靠在织艳怀里,喃喃道,“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织艳只以为她是就着这贪欢阁的名头来说的,捏了捏她的脸,“你就心心念念着这良宵苦短要一晌贪欢么?”
傅岩逍闭着眼,“终归身是客,贪欢自成恨。都是别人的,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她这话说得极轻,像是在回织艳,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最后那一句越说越轻,几乎都要听不到了,只离得极近,才勉强听清。这语气里,是深深的不如意,竟能听出是惆怅至极的,明明是被多少人羡慕的,娶了杭州第一美人,随便就得了这万贯家财,又有谁能知道她竟是忧伤至斯。织艳看着她这般神伤惆怅,只用手轻轻滑过她脸庞,如此哀伤颓然,与那传言中如何如何的傅岩逍,相距甚远。
自当众掌掴事件发生后,两府里似乎又看了一些谋夺家财的希望。若是让傅岩逍声名扫地,再想法让这两人合离,到时即使她傅岩逍背后的靠山是刺史公子赵思尧,但清官难断家务事,刺史大人对这些人家夫妻的私事怕也是不能插手管太多的。
傅岩连日陪着这合作商户泡在贪欢阁里,在上巳节当晚更是宿在这贪欢阁的当家花魁房中,分明就是更进一步坐实了就快要被嚼烂了的元宵节那日当街争风吃醋的八卦。
其实这些流言传得再厉害,只要贝凝嫣不表示,其杀伤力也是极小的。不过,若是有人存心利用这来生事,自然就另当别论。
等把这生意谈成了,办妥了诸般手续,傅岩逍松了一口气,这日便是放了自己半日假。她中午请那北方商户在杭州临湖酒楼吃了饯行酒,送了出城,回城时已是未时三刻。商号里的事情处理得告一段落了,这次要往北方走的商队节后那商户一点头就已经交待人开始筹备了。既然不用回商号,她往贝府方向走了一程,终于还是吩咐车夫调转方向,去了刺史府。
赵思尧一见她就开始抱怨,“岩逍,你最近忙些什么事情,这杭州城里流言都传到我这里来了,你也不理会的么?”
傅岩逍哈哈一笑,撩开衣衫下摆,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只摆摆手道,“这有什么打紧,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贝何两府就那么点心眼手段,也值得挂在心上么?”
“你明知道我不是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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