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 作者:铃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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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
嫉妒。
接收到各式各样的眼神,明无所谓地将他们抛过来的情绪丢在身后。
“过奖了。”唇边化开适当的弧度,温声转移话题,“话说部长提起的有趣测验是什么?”
想起叫住对方的初衷,部长状似懊恼地拍一下自己的脑袋,“抱歉抱歉~是这个。”
你会因为什么而恋爱呢☆
是时下小女生喜欢的问题。
不反感,可也不敢兴趣,不过在一群人期待的眼神下,她选择了中意的答案。
率先看到答案的是部长,部长的笑容变得愈发灿烂;再来是一个个认得出脸、喊不出名字的后辈,原本兴致勃勃的表情,瞬间转而震惊。
见他们的反应,明反而对测验本身好奇起来,“答案是什么?”
其中一个后辈深呼吸好几口气,好似吸进勇气,“前辈是由欲生情的类型。”
是由欲生情的类型。
由欲生情的类型。
欲生情的类型。
生情的类型。
情的类型。
的类型。
类型。
型。
一句话回荡在整个活动室,也回荡在每个人耳里。
泥煤的!他们刚才还在想要怎么婉转的说出口,干嘛这么直接!
“前辈,一定是测验不准!”
“对啊对啊,只是测好玩的,别认真!”
“可是其他人测都说准……唔唔唔…”不会看气氛的某人被捂住嘴巴拉到旁边。
看着他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明佯装不甚在乎的样子,“大家不用紧张,我没放在心上。”
之后她并无关注其他人的反应。
——前辈是由欲生情的类型。
那句话震荡着耳膜,同时震荡着她自身的意志。
无法克制地,脑海闪过细碎的片段,最后定格在一个画面。
夏木成荫的正午,阳光穿越层层树叶零星地落在那人身上。
认真阅读的精致侧脸印上了光点,少了一点平时的冰冷,相对的多了一点祥和,恬静美好。
为什么……
会想到会长啊。
————
“我的手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语毕,便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不可能说实话啊。
太羞耻了。
只要那只……曾经在她身体进出过的手进入视线范围里,身体感到灼热酥麻,甚至某个难以言喻的部位都变得湿润不堪。
她是变态吗。埋藏在柔软直发下的耳朵滚烫不已。
“久等了。”
“不会。”
“那走吧。”
“嗯。”
夕阳从树叶间的缝隙照下来,为精致容颜打上光点,没有烫染过的短发随风晃荡,柔软且乌黑。
爱美之心人人皆有——用这个借口说服自己,才能心安理得地打量这人的样貌。
——前辈是由欲生情的类型。
一颗石子投下心湖,泛起阵阵涟漪,许久不止。
在上流社会混久的她并非傻子,可是宁愿做个傻子。
意识深处在更早以前便意识到了,不是无所谓,也不只是尊敬和倚赖的感觉。
但是不能去细想。
在每一次即将触碰到那条界线,才会突然回复神智缩手。
对,不能去细想。
明,想想别的事。
“会长是打算带我去哪里呢?”
“到了就知道了。”
沉默流淌在空气中,明却不觉得窒息或尴尬。
待在羽成凑身边仿佛与世隔绝。如同被神明允许,无须在意他人眼光,可以做真正的自己。
很意外。
对方很少会卖关子。
至今为止的记忆中,她的回答非黑即白。
她是被羽成凑约出来的。
传了简讯,说是要谈谈她的事怎么解决,要她来学生会等她收拾完东西。
回忆到中途,才突然回神,意识到周遭是陌生的街景。
再过一阵子,两人进入一间公寓,在一户家门前停下。
羽成。
门牌是木板,用墨水写成的书法字撞进视线范围。
如羽成凑所言,到了就知道了。
是她住的地方。
第5章 找到解答的公式(上)
這就是羽成家。
跟想像中差很多……
會長竟然住在如此普通的場所。
羽成湊掐斷她還在延伸的胡思亂想,“拖鞋在這裡,請用。”
“啊……謝謝。”
“不好意思,我們家沒有客廳。去我房間可以嗎?”明明是疑問句,卻是陳述口吻。
明對近乎命令的語氣並無感到不悅,應該說稍微感到習慣了……“可以啊。”
不對——去會長房間!?
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她在緊張個什麼勁啊。
玄關到房間的距離不遠,對話間,已經到了房門前。
隨著‘喀拉’一聲,門內的景觀同時納入視線範圍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情緒被拋到腦後。
訝異。
一點都不像女孩子的房間。
除了基本傢俱外,只有一個展示獎盃和獎牌的櫃子。
全白的壁紙。
樸素的床單棉被。
沒有任何一個能稱的上可愛的物品。
不對……
為什麼該覺得訝異?
仔細想想,從未見過會長別髮夾,或使用可愛的物品。
連她此刻穿著在身上的校服裙子也沒有改短。
是自己把她當作‘女孩子’,才有那種刻板觀念。
“讓妳見笑了,因為我們家很少有客人,連招待的桌子都沒買,只能請妳坐床上。”
說著賠罪的話,姿態卻沒有放低。
做足禮數又不做作。
“沒關係。”
“要茶還是飲料?”
“茶就好,謝謝。”
“好,我待會就回來。”
關門的聲音傳入耳裡,明開始思考羽成湊找她來的原因。
也只有那件事了……
‘我可以幫妳找到答案。’
少女那日的話語好似在耳際響起,在心湖上盪漾著水紋。
明輕闔眼簾,纖細手指攥成拳,手指指關節用力到機乎泛白,顯示她的緊張以及……興奮。
終於,能夠解脫了嗎?
————
“我就直說了,今天找妳來的原因。”羽成湊溫潤如墨玉的瞳反射少女緊張的表情,停頓幾秒,好似是在給她時間做心理準備,繼而道,“我是來幫助妳找到答案的。”
沒有明說,彼此心照不宣,都清楚在指什麼事。
可是,為什麼是幫助她找到答案,而不是直接告訴她答案?
少女的思緒在那雙烏眸下無所遁形,清澈嗓音陳述著,“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怎麼解決。我可以引導妳,但只有妳自己能找到答案。”
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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