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者 作者:憨阿甘
第九十九集 曾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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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儿的队伍增加了德里克之后，整个感觉都焕然一新。不仅是背东西的人多了一个那么简单，还多一些男人的气息。之前两个女孩实在是压迫得亚伦喘不过气来，现在算了好了很多。
在卡特琳娜眼中，德里克要比亚伦顺眼了许多。长相上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亚伦长得稍微粗犷了一些，有点儿野兽的味道。再怎么说他也有着妖兽部落那边的血统。再看德里克，完全就是个白白净净的秀气小伙子，掉到柯洛族人的堆里恐怕都分辨不出他是外族。
亚伦之前不太在意卡特琳娜对自己的看法，不过他最近发现卡特琳娜对德里克并没有那么讨厌。这让他有些心里不舒服。平时装作脾气很好的他，终于忍不住了。在一个休息时间，他主动找了上去。“卡特琳娜，我有话跟你说。跟我来。”
卡特琳娜还真害怕这小子乱来。“什么事？先透露一点儿，不然我可不敢跟你走……”
亚伦听了这话就来气。“你与我的私人恩怨。来吧。”
卡特琳娜在海儿的目送下离开了休息地点。德里克边喝着水袋里的水，边朝海儿问道：“卡特琳娜怎么有点儿怕亚伦？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吗？”
“呵呵。卡特琳娜因为亚伦和我关系好，所以吃醋啦。他们的矛盾有时间了。”海儿只能这么说。
乌卡在一边看着他们，貌似在寻找理解的方法。数个毛球偷偷从袋子里溜了出去，跟在了卡特琳娜和亚伦的背后。
亚伦觉得距离差不多，回头朝卡特琳娜说道：“你干嘛针对我？从一开始你就这样，怎么现在还是没有改变？德里克也是男人，你对他可是另一番态度。”
“我当然有我的理由。只要你答应不去骚扰海儿，我就不再这么对你。”卡特琳娜根本不做解释，直接开出了条件。
“我凭什么答应你这样的事？海儿是我的好朋友，我怎么可能不接近她？”亚伦认为她很无理。
卡特琳娜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海儿是我的姐妹，我的支柱。我要保护她！”
“我又不会伤害她，你怕什么？我看起来就真的像个坏人吗？”亚伦觉得自己是无辜的。
“**的伤害容易愈合，但心灵的伤害却是难以抚平的。我不想海儿喜欢上你这样的男人。”卡特琳娜说出了自己为什么这样做。
“我这样的男人？我是怎样的男人？你了解我吗？以貌取人是不对的！”亚伦真想给卡特琳娜一个嘴巴，也只是想想。
“我没有以貌取人。只是海儿还很幼稚，她不该在这个时候动感情。请你不要去扰乱她的心，算我求你。”卡特琳娜为了自己的姐妹低下了高昂的头。
亚伦终于明白了卡特琳娜是什么目的。“早说嘛。我又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说清楚不就行了。放心吧，我不会那么不识趣的。我答应你。”
“谢谢。”卡特琳娜松了口气。能让海儿安全一点儿，委屈一下自己也无所谓的。她现在也知道了亚伦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倔家伙。
亚伦见她真的是为海儿好，由衷地佩服她。“海儿有你这样的好姐妹，我也很放心哪。”
“是吗？呵呵。”卡特琳娜难得地朝他一笑。
“你笑起来也很漂亮，绝对不比海儿差。而且你身材又好，我就是追你，也不会去追海儿的。这下更满意了吧？”亚伦半开玩笑所说的话，险些让卡特琳娜失去平衡。
“你……你居然对我说这样的话？？”卡特琳娜的脸都红了，她可是一直呆在王宫中，从没被人追求过，就算是假的也受不了。
亚伦不觉得这玩笑有什么可怕的地方。“怎么脸红了？还说海儿幼稚，你也没好到哪去嘛。”
“我还是讨厌你！”卡特琳娜丢下他就逃回了休息地点。
亚伦其实只是为了报复一下她最近对自己的恶劣态度，所以才说了刚才那些话。不过这却让卡特琳娜整天心里都不得安宁，比之前担心海儿时更严重了。
海儿见她独自回来，还关心地问了一句。“怎么没和亚伦一起回来？”
“我讨厌他！”卡特琳娜红着脸大声叫着，行为明显过激。
德里克比较明白这方面的事情，笑着说道：“亚伦是不是说了什么惹你不开心的话？”
卡特琳娜顿时无语。“……”
亚伦晃晃悠悠地走近他们。“说我什么呢？卡特琳娜肯定说我什么坏话了是吧？呵呵。”
海儿看了看他们两个，有些明白了亚伦在搞什么名堂。不过她也得维护卡特琳娜的权益。“亚伦，我不许你欺负卡特琳娜。不然你就小心我的拳头吧。”
“我没干什么哪。我只是夸了夸她，不信你问问她本人。”亚伦算准了卡特琳娜不敢说出来。
果然卡特琳娜支吾着，没说出什么来。她害怕亚伦这个家伙为了报复，真的追求自己。到时候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肯定难办。朋友关系更会搞得一团糟。
亚伦那边可是很放松。他一点儿也没打算去追求卡特琳娜，说那些话只是为了吓吓她。不过看到卡特琳娜通红的小脸儿，感觉是挺过瘾的。呵呵。这小子在窃笑。
德里克虽然看起来消瘦，其实年龄比他们大，看出了亚伦是跟卡特琳娜闹着玩。于是他找了个单独机会跟亚伦谈了一下。
“亚伦，我虽然是最后加入队伍的，可我比你们更懂得人的心理。你别再那样对卡特琳娜了，不然会弄假成真的。女孩子需要的是关怀，不能乱开玩笑。”德里克一本正经地跟亚伦说着。
“这道理我明白。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亚伦很能听进去劝，并不是一个混球。
海儿那边也趁着两个男士不在，与卡特琳娜小声聊了聊。“到底怎么回事？亚伦干什么坏事了吗？告诉我，我替你扁他。”
“没有……不过他的话让我受不了……”卡特琳娜对海儿丝毫没有隐瞒，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啊？他说我身材不好？”海儿关心的居然是这个，让人汗颜。
乌卡在一边嘎嘎直笑，不知道他又明白了什么。卡特琳娜也皱起了眉头，对海儿的态度有些不满。“他拿我开那样的玩笑，你居然还在关心他对你身材的看法？”
“开个玩笑嘛。难道你当真了？”海儿的心还真大，可能这事儿发生在她身上就不能算是事儿。
“当真才怪呢。但是想想还是挺吓人的，被他那样的家伙追求……”卡特琳娜故意打了个寒战。
海儿捏着自己的小下巴想了想。“亚伦看起来也挺不错的呀。要模样有模样，要本事有本事，对我还很好。下次他如果变成天使，我就让他带着我飞到天上去玩玩~！”
卡特琳娜又无语了。“……”
乌卡感觉到了卡特琳娜的想法，又嘎嘎地笑起来。这时候亚伦和德里克已经转回来，见乌卡在笑，他们都感到很奇怪。亚伦很自然地朝乌卡问道：“有什么新情况吗？是不是这两个丫头要暗算我？”
“呀~！”乌卡摇了下头。
“那就是有好事儿喽？呵呵。”亚伦朝乌卡一笑。
乌卡使劲点着头。海儿以为乌卡是在指自己刚才的话，跟着亚伦笑起来。“亚伦什么时候再变一次天使啊？上次只有你自己飞到天上去，下次一定要带上我哦~！”
“一定，一定。”亚伦满口答应下来。
卡特琳娜还是没吱声，只是皱着眉头在看亚伦的表情。德里克觉得不对，乌卡所指的好事并不是这个。“乌卡，你笑的不是这个吧？”
乌卡还在点头，这让亚伦和海儿都有些糊涂。卡特琳娜回过神来，赶紧阻止了乌卡比手划脚的解释。她自己清楚乌卡想说什么。
“欲盖弥彰啊。”亚伦故意来了这么一句。
卡特琳娜的脸又红了起来。“你一个大男人干嘛那么多嘴？就算你变成天使，也是个多嘴的天使！”
亚伦被她说得哈哈大笑起来。“这说法真有趣。以后多讲点儿这样的笑话，别总生气了。女孩子生气就不漂亮了。”
德里克在他身后一阵无奈地摇头。“你真是没救了……”
海儿的敏感能够感觉到细微的感情变化，但对这种外在的轻佻语言毫无反应。“我也很漂亮，不是吗？”
“平分秋色！基斯阿姨曾经教导我说，只要你肯去夸一个女孩子，她就不会再对你生气。呵呵。”亚伦终于说出了自己是从哪学来的，可惜基斯似乎不能算是位优秀的长辈。
海儿觉得这话很有道理。“我有好多年没有见过基斯阿姨了，不知道她还能否认出我。”
“我妈妈也很多年没见过你了。她们两位应该都能认出你，因为你长得很像赛德尔阿姨。”亚伦见话题改变，也不再笑得那么张狂。
卡特琳娜这才发现海儿与亚伦有着很多共同的话题，那不是自己能插得上去嘴的。她索性和德里克聊了两句。“德里克，你没有其他亲戚或比较亲近的长辈了吗？”
“据说我有一位姑姑，可能死了，又可能还活着。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你们柯洛族。”德里克说得也不太确定。
海儿注意力可能根本就是一直放在卡特琳娜这边，她立刻蹦过来。“你姑姑？该不会叫乔安娜吧？”
“正是她。”德里克并没有感到奇怪，显然他已经了解一些过去发生的事情。
“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据说乔安娜的灵魂一直跟着波特伯伯，等待着复活的那一天。而她的身体被一个叫西维的女子带走了。这件事当时我爸爸还在场呢。”
“波特国王不是死了吗？”德里克听出了蹊跷。
海儿赶紧捂上了自己的嘴。她虽不想说漏出去，可貌似已经晚了。面对着众多疑惑的眼神，她干笑了两声，明显瞒不住了。“好吧。这件事其实是波特伯伯自己策划的。他并没死，只是隐居了起来。他在孤独地等待着乔安娜的复生，并把希望全放在我爸爸身上。可现在我爸爸已经被关在了监禁空间中，所以灵魂与**的重新结合也遥遥无期了。”
德里克听了之后只感觉到这是个悲剧。“看来我姑姑早就死了。”
乌卡听了之后哇哇直叫，在提醒着大家不要小瞧自己。
亚伦感觉到他急切想表达的意思。“你能把灵魂放回**？”
乌卡大力地点头。这让众人都为之兴奋，不过却很难让人相信。德里克宁愿相信那是真的。“如果乌卡真的可以做到，那我们只要找到西维就够了。”
亚伦也认为乌卡不会撒谎。“反正我们也是出来旅行，顺便找找嘛。”
乌卡又比划了一下上次的那套动作，也就是复活萨拉的那件事。亚伦顿时领悟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乌卡上次说的复活萨拉需要的东西，恐怕指的就是灵魂。他是没办法比划出灵魂的样子。这次逮到机会，想告诉我们。”
海儿张大了嘴。“啊？？毛球要在整个大陆上收集很多的灵魂才能复活萨拉？？”
乌卡立刻笑起来，就差拍手叫好了。海儿不太明白灵魂到底是什么能量，为什么能复活萨拉。但她认为人反正已经死了，能利用一下灵魂复活重要的人，这也不错。
德里克恍然大悟。“天哪。怪不得乌卡用快捷的方式可以省去大量的时间。他的意思恐怕是人为的去制造死亡。”
乌卡点了头，这让卡特琳娜又皱起了眉头。“现在大陆上的战争都是小规模的地方摩擦，很少有千人以上的互相厮杀了。而且我们大陆上的人口已经没有当年那么多，恢复了这些年也仍然不足以填补过去的损失。难道还要再引发战争吗？”
海儿不好意思地说道：“人口锐减的原因恐怕就是我爸爸。真希望那些事情从没发生过。”
“事情可能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只有过去的那些幸存者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德里克的想法却比较理智。
卡特琳娜也很同意这一观点。“是啊。所有我们已知的过去都是从海文先生那里得到的，以他的前科或许真实度并不是很高。我们得找到一个讲话老实的幸存者问清楚状况。”
海儿叹了口气。“我爸爸怎么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呢？真是失败。”
乌卡又在一边频频点头，令大家不明所以。难道乌卡认识海文？这怎么可能。
一行人继续上路，气氛虽然有所改变，可却显得更怪异了。在过去这片雷神联盟的土地上再怎么贫瘠也能经常见到人影，可现在走了很多天都没见到一个活人。骸骨倒是见到不少。他们也是刚巧走进了一处战争自然产生的巨大坟场。
卡特琳娜不喜欢这些随处可见的骸骨，总是躲得远远的。“看起来真吓人。”
亚伦还故意跟她找话唠。“吓人那也曾经是人。我们死了之后同样会变成那副德行。你会害怕我们的骨头吗？”
卡特琳娜咧了下嘴。“我只会害怕你的骨头……”
“那可真荣幸啊。希望我会经常出现在你的噩梦中，呵呵。”亚伦越说越来劲，跳到骨头堆当中朝她做着鬼脸。
“呀呀~！”乌卡警惕地叫了起来。
亚伦反应够快，直接从骨头堆又窜了回来。“怎么了？？”
乌卡指着骨头堆继续呀呀地叫，还比划着让大家快逃。海儿也感到不太妙，自己的汗毛正在不由自主地竖起来。“不好！要闹鬼呀，大家快跑！”随着她的话，黑色的迷雾开始让周围的能见度变低。
德里克和亚伦两个大小伙子在后面压阵，其他人朝这片坟地外跑去。乌卡的毛球都已经不受指挥，大多数都冲开了袋口四散奔逃，其余的躲在袋子里一动不敢动。
海儿拉着卡特琳娜跑在最前面，连头都没回。她想赶快带卡特琳娜脱离这片可怕的坟地，小伙子们的身手还是足可以应付突然袭击的。
不过当她真的逃出了坟地，再回头却没有其他人跟上来。卡特琳娜是被她硬拉出来的，其他人呢？黑色的迷雾已经笼罩在整个坟地上，很显然这里有人控制着一切。
“我回去看看！你自己跑远一点儿！”海儿没等卡特琳娜反对就再次冲进了黑色的迷雾中。
卡特琳娜只能干着急，自己的魔法不适合吹散这么大一片迷雾。不让海儿再担心自己恐怕是自己唯一能做到的。
海儿回到迷雾中，这才发现在其中很难辨别方向，而且这迷雾中含有微量的毒素。也只有敏感的海儿能察觉到这毒素的存在，可她也没办法抵抗。只要时间一长，她也会倒下，任人宰割。
“亚伦！！回答我！！”海文在迷雾中一边跑一边喊，希望亚伦能够听到。
的确有人回应了她，不过却是乌卡。“哈呀！！”
“在那别动，我过去找你！”海儿听声辨位，直朝乌卡而去。
乌卡知道海儿是靠声音寻找自己，所以不停地叫着。他也是第一个被海儿找到的人，同样这个坟地的控制者也逮到了海儿。乌卡其实就是饵，换了别人或许就没这么简单了。
海儿刚抓到乌卡的手，十数只骨手也无声地抓在了她的身上，直镶进肉里。由于海儿身体很瘦，所以骨手锁到的也都是她的骨头，想跑都难。海儿疼得直叫，可是除了乌卡，亚伦和德里克都不知所踪。
“对女孩子下手别太重。”一个柔美的女性声音让海儿的痛苦减轻了很多。
海儿听到这个声音就在自己身前，可是迷雾挡住了海儿的视线。乌卡也要跟对方拼命，可是还没动手就被骨手抓住，按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谁？我们只是过路的，你干嘛跟我们过不去？”海儿想套一点儿对方的话，力拼不行，准备智取。
“你不是赛德尔的女儿吗？难道我认错了？哼，这世上不可能有这么低级的错误，你跟那个恶女人就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女性的声音不再柔美，突然变得尖酸刻薄，与刚才判若两人。
海儿就算为了朋友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抵抗。“我妈妈是做过很多错事，可我是她的女儿。我有什么办法？替她赎罪不是我人生唯一要走的路，我还有朋友，我不是她！”
“是嘛。真对不起。你说得的确很有道理，可我听不进去。我很清楚杀了你也无法消解我的仇恨，所以为了伤到赛德尔的心，你必须死！”这个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怨恨。
“你是打不过我妈妈，对吗？不然你为什么只敢找我的麻烦？胆小鬼！”海儿想用激将之法脱身。
这个女性的声音变回了温柔。“我的确是胆小鬼，当年是，现在仍是。我不想死，我想活下来并报仇。”
“既然是多年以前的事情，再追究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妈妈如果真的被你杀掉，我又不找你报仇，可你除了杀她的瞬间，其他时候就可以得到快乐了吗？放弃报仇吧。我妈妈早已经失去了从前的记忆，你就是当场杀了她，她也不知道那是为什么。这十年间她连王宫都没走出去过，她不再是当年的她了。”海儿见到了希望，赶紧说着。
“她变了？”女性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啊。她整天等着伊苏阿姨带来好消息，因为爸爸被封进了不知名的空间中，十年没回来了。”
“海文被封起来了？？已经十年了？？”这位女性终于散去了身前的迷雾，露出了真面目。她看起来只有三十岁，红褐色的长发有些凌乱，不过却是个真正的美人。唯一可惜的是在她美丽的脸侧留有数条巨大的伤疤，很显然是锋利的指甲造成的。如果海儿猜不到那是谁干的，真是愧为赛德尔的女儿了。
海儿不得不替自己的母亲忏悔。“对不起，看来我妈妈真的干了很多不能被人原谅的事情。”
“哼。这是我能活下来的代价。她还威胁我，不允许我再出现于世间，让我作一个活着的死人。我本以为我这个样子再也回不到海文身边了，所以只想报仇。不过现在知道赛德尔失去了记忆，我又重新燃起了一点儿希望。”女子一打响指，骨手将海儿彻底抓离了地面，避免她突然借力逃走。
“你想干什么？我爸爸已经被关在其他空间了，我正准备找到方法去救他呢。你快放了我们啊。”海儿不知道她又要干什么。
“我会放了你们的。但你必须得配合我做点儿事情才行。先告诉我，那个假的伊苏是哪来的？”女子敢肯定现在的伊苏是假的，这证明她当年与海文走得确实很近。
“是‘母后’制造出来的，她和从前的伊苏一样，只是忘记了和爸爸相处的那段时光。”
“可惜。那她就不再是伊苏了，还不如梅维丝更真实一些。‘母后’我倒是在很久以前听伊苏说过，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母后’究竟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好了，现在告诉我，你身边的这些人都是谁。灰色头发的那个小子应该是陶尼的儿子吧？”
“是的。另一个叫德里克，是我们刚认识的联盟勇士后代，战斗力很强。地上的这个小孩是在森林中捡到的，他叫乌卡。还有一个是我这十年来形影不离的好姐妹卡特琳娜，她在你的控制之外。”
“地上那些乱跑的毛茸茸小东西是什么？”
“我们管它叫毛球，是乌卡的宠物伙伴。可您到底是谁呀？”海儿也想知道对方的名字。虽然她早已经猜到了。
“你可能听海文说过我的名字。我叫若铃，亡灵魔法师。”果不其然。
海儿甚至忘记了身上的痛苦。“天哪。岁月真是无情。在爸爸的故事里，你还只是个小女孩呢。”
“是啊。和他们相比，我是最小的。不过要和你们比，我就是长辈。叫我一声若铃阿姨，我就放了你。”这条件还真宽松。
“放了我们吧，若铃阿姨~！我是海文的女儿，海儿~！！”海儿大声地喊了出来。
若铃又打了一下响指，骨手将海儿放回地面，并松开了她。海儿的身上多了很多个带血的凹痕，还好没有伤到内脏，都是些外伤。
“封进海文的那个空间魔法是谁用的？”若铃很关心这个。
“是威利。但他在十年前就被‘母后’的激光武器给杀了。据说脑中没有关于解救我爸爸的方法。若铃阿姨，你也该放了我的朋友们吧？”海儿见乌卡还被按在地上，提出了要求。
“当然可以。但我得知道他们对你有多重要。你爸爸当年为了萨拉的事情赶走了你妈妈赛德尔，知道这件事的人几乎被你妈妈杀光了。那时候她虽然有孕在身，可却是个真正的疯女人，还好她仍有萨拉的遗言在控制着。告诉你一个当年的秘密吧，其实我能活下来并不是因为我答应了不再露面，而是因为萨拉的奇迹。当时她的幻象出现在我和你妈妈之间，就如同一位女神一般拯救了即将被杀死的我。很多年来，我一直都以为那是我临死之前的幻觉。可是后来我想明白了，两个人同时看到的幻觉，这怎么可能还是幻觉呢。”
“萨拉阿姨会使用幻术吗？可她已经死了啊。这和我的朋友有什么关系吗？”
“我想问你会多么重视他们。自己死，或他们死，如果只能选其一的时候，你的选择是什么？”
“如果我们够强的话，谁也不会死的！”
“说得对。可总会出些意外，不是吗？”
“放了他们吧。他们是我的朋友啊。我不能失去他们。”
“如果我真的是坏人，你们早就死了。”随着若铃的话，乌卡身上的骨手缩回了黑雾之中。
这时亚伦的声音也从远处传来。“海儿！你没事吧？”
“我很好！”海儿大声地回了话，也好让亚伦他们朝自己这边过来。
若铃呵呵笑了一下。“你其实并不是很好。你身上中了我的蛊毒，如果得不到救治的话，一个星期之后就会混身腐烂而死。”
“啊？那您这是要害死我呀？”海儿真是搞不懂这位若铃阿姨究竟要干什么。
“替我办件事，那么我就替你救治。不需要太长时间，以赛德尔当年那种本事用不了两天就够。”若铃真是高估了海儿。因为十个海儿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是一个赛德尔的对手。
“要干嘛呀？”海儿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个任务了。
“小事情。顺着骸骨之路再走半天多时间，替我干掉住在那的另外一个亡灵法师。他很讨厌，总是想骚扰我。你知道的，我喜欢的只有你爸爸一个人，不可能接受其他人。”若铃抱怨起这件事就如同一个怨妇，实在是没有当年那个可爱小女孩的形象了。
“好吧。但我不能去了就干掉人家，只能是尽力阻止他这种行为，因为他并没有威胁到您的生命啊。或许他也不是坏人。”海儿虽然答应了，可还是给大家留了点儿余地。
“只要别给我留下祸根就可以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反正我连见都不想见那个笨蛋。”若铃说完就消散在迷雾中。
当亚伦和德里克靠近海儿，就连迷雾都开始变淡了。亚伦见海儿身上有伤，关心地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理论上来说应该会没事。不过我接下了一个意外的任务，要帮忙驱逐一位骚扰者。”海儿干脆从怀里掏出了药瓶，吃了一颗潜能药片用以压制伤口可能造成的感染。
德里克没有太多疑问，直奔主题。“现在就出发吗？”
“当然。而且这次我们不能再分开了，一定要走在一起。亡灵法师真的不好对付。”海儿不敢再掉以轻心。
卡特琳娜突然传送到了海儿身边，想必她早就要进来了。亚伦见大家都没什么事儿，放心了下来。“是谁给我们的任务？”
“若铃阿姨，我爸爸的红颜知己。先别讨论她了，我们得尽快完成任务。”海儿可不想自己身上的毒发作，也不知其他这几个人身上是否也同样中了毒。
乌卡的毛球又重新聚集了起来，钻回了袋子。他呀呀地又想说些什么，可亚伦只能看明白他不想去。“乌卡好像很害怕亡灵法师啊。”
德里克问道：“刚才被神经毒素控制住的时候，你也一样害怕了吧？”
“废话。谁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都会害怕的。”亚伦倒也诚实。
卡特琳娜说道：“亡灵法师擅长使用各种诅咒与毒素，另外还会制造和控制一些不死系的生物。以我们的战斗力是可以正面打败他们，可也得人家允许和我们硬碰硬才行啊。”
海儿一拉她的手。“走吧。我们还不一定和人家打起来呢。亡灵法师也是人，就算把自己变成了不死生物，那也至少曾经是人。只要能沟通，我相信没有语言解决不了的问题。”
卡特琳娜：“你和你爸爸越来越像了……”
海儿：“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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