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来都不记得你是谁 作者: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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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用的是英文。
通话期间,那个西装革履的老外一直饶有兴趣地盯着病床上的秦非看,却是在秦焰挂掉电话后,灰溜溜地接过手机,主动出了病房的门。
秦焰看着秦非好奇的眼神,直白地解释:“那是我哥,同父异母。”
秦非点头。
然后秦焰就深吸一口气再呼出,有些不安的解释:“秦非……我要回去一下……等我。”
5第一周目(4)
秦焰走的很匆忙,但还是在看着医生给秦非腹部的伤口拆线后才订了机票;在晚上看着秦非喝掉半碗小米粥后才离开。
而秦焰一走,秦非虽然因此有些茫然,但也真的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秦焰给他压力了。明明接触的时间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可真的带给他不小的压力。秦焰在的话,他也有很多顾忌。
秦非尽管对于为何“自己”会在这医院什么的都不知道,可秦焰对他的好,他知道,就算给的应当是原来的“秦非”。而在秦焰离开后,倒是方便了秦非去打听下消息,虽然也不能有什么大的动作。
秦非的身体在醒来后便恢复得越来越好,每天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多。到第五天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恢复正常作息了。可五天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来看他。
秦非是不擅长交际的,通过他上辈子的悲惨结果也能看出来,他的性格其实是不合群,还有些人因此觉得他傲气。但事实上,不过是他不怎么会与人交往,罢了。
而这五天没有人来探望,也说明了这个秦非的某些情况。看得到的那十五年的记忆,极度自卑又极度傲气的另一个秦非自然也是没什么交好的人。
那秦焰……到底是谁?他走的急,结果秦非就什么都没有打探出来。
不过秦非过得还是不错的,因为秦焰离开之前,为秦非找了一个专业的护工。
护工是个三十来岁的沉默男人,至今秦非还是“喂喂”的叫他,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那个人也没有说。不过那个人工作起来倒是很认真。
当然,很多事情因为秦非醒来了,不再需要他人处理了。
——比如尴尬的生理问题什么的。
印象太过深刻的结果就是秦非动不动就想到这件尴尬至极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大概是会惦记很久了,非自愿的。
而幸运的事情是,五天之后,医生来通知——秦非住院二十五天了,可以出院了。
没有人喜欢医院的,尤其是秦非。
秦非觉得不幸大多都发生在医院。就他自己说,比如被收养,比如拿到dna的报告,又比如重生。
说实话,至今,他还有着难以说明的不真实的感觉。明明死去的感觉那么深刻,就算抱着奢望自己没有死去,但现在只是证明自己在苟延残喘。
不是属于自己的,未知的一切都让他茫然。最初的时刻,秦焰让他没有觉得自己那么孤单,可当秦焰真的如他的愿暂时离开了,秦非又矛盾地怀念起秦焰在的时候。
何况,他现在知道了另一件让他有些不安的事情,
——现在,是六年后。距他自己死亡的那一年,距他得到的记忆的主人十五岁那一年,已经过了六年。
六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可说短,也不短。但对于秦非,他却更加茫然了。
是的,茫然。
报纸还是熟悉的名字,但版面却很陌生;依旧是纸质,却没有了当初那掩不去的油墨味道;娱乐新闻依旧是花边占得多,可自己熟悉的名字不是没了踪影就是从当初的新人成了一线;财经版面老牌的公司依旧是老牌,新的企业却也层出不穷;生活的和国家的,依稀熟悉,但也陌生。
病房里没有电视或者收音机什么的,连手里的报纸都是秦非提出护工才去买的。可一连看了五天的报纸,秦非也没有找到什么关键的东西。
消息自然也是有用的,比如这六年。但秦家呢?一连五天一点消息都没有,秦非略略有些焦躁,但也知道自己急不得。秦家的实力在这市里也是很了不得的,秦飞也是有真材实料的,没有消息就是平平稳稳的。
对于秦家,秦非的感觉真的很复杂,他以为自己会恨得不得了,恨不得报复回去,可自己似乎也有些麻木,不甚在意了。毕竟自己在乎爱护了那么多年。也许……最大的可能是两不冲突,再无交集吧。
也许自己真的窝囊,可那又能怎么办!
发了一会儿呆,秦非嗤笑一声,慢慢将报纸合上,放到了枕头旁边。
不知道秦焰给那护工多少工资,也不知道那护工可不可信,但自己连床都没法子下的秦非,只能选择相信。那个护工已经为去办理出院手续了,房间里又剩下他一个人。
手上埋着的针头昨天就拔出去了,今天也在护工的帮助下,把外出的衣服都穿好了。
其实秦非很茫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连出院后该去哪里都不知道,可是当医生说可以考虑出院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可现在,到了真的要出去的时候,秦非又不知所措了。
秦非不是个优柔寡断还只是依靠别人的人,但到这个情况后,他不由得开始依靠秦焰了。
——他知道,这不是个好兆头。
秦非一向都了解,这个世界上靠谁都没有用,只有自己才是唯一可靠的,那么他就需要真正开始了解情况,开始独立。
他看着自己摊开的手,细瘦白皙,手背上有着淡红色的针孔,清晰可见。手掌里的纹路,依旧是杂乱,看不清,理不顺。
这双手,看了五天,已经熟悉了。没有自己那点残缺,也比自己的手要幼嫩些。
正当他又一次有些跑神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秦非敛了神色,声音平淡:“进来吧。”
推门进来的是秦非的主治医师,也就是一直被叫医生的那位,秦非已经知道了,医生姓金,有个值钱的名字——金满玉。
这次他进来,没有穿着制服一样的白大褂,而是一样的休闲变装:“定下今天出院了?”
秦非点头:“是的。”
金医生无谓地点头:“你不等你朋友了?”
秦非耸耸肩:“秦焰么?我都不知道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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