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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儿军爸 作者:咪了个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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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败城哪有空去管陈白的嘲笑,看着知乐躲在沙发下对他露牙齿,心头那火是噌噌噌的往上冒。

    这种时候用什么解决?唯有武力啊。

    败城一怒,直接掀了沙发,看着知乐飞速往门口逃跑,他一个擒扑动作,这是军队擒拿招中的固定动作,后面应该是前扑再加锁喉,他却没有,而是直接对着知乐背心就是一拳。

    知乐果然手肘支在那儿单等前扑呢,被这一拳打得又贴回地上,开始哼哼。败城掀开野孩子的上衣,见着那一块很快泛出了青紫,又心虚又无奈。

    这娃儿被他那爹调·教得简直像个刺猬,对于军队的招数非常熟悉,见招拆招,开始的时候败城大意,还真吃了不少亏。摸熟了,他就知道,对付这野孩子绝对不能按普通招数来,一定要当作老兵才行。

    不过,老兵哪有这样的!

    这一路上,他真的把所有的手段都试过了,刺头兵也不是没带过,感化、关怀、爱护,什么招都没用,野孩子就是个油盐不进的货,一心向爹。

    败城真的内伤了,他觉得南默这个大队长就是故意用知乐来磨他。不过,他也觉得这个决定相当有创意,知乐要是真被带出来了,他就可以立地成佛了!

    等把知乐关进卧室里,败城看着如同飓风过境的客厅,想起陈白,翻箱倒柜的找出那两张车票,看着看着,他就去墙角面壁了。

    败城在“潜龙”的权威是无可置疑的,在队员心中,他们的队长有三大特征,“面壁、挑食、看名字”。别人郁闷时发泄,他郁闷时就是对着墙角站军姿,一站数小时,之后就云淡风清了。

    只可惜,这一次他足足站了四小时,还是无法开解心头的抑郁。

    几天后,当他拎着知乐踏进火车站,不禁有种“大势已去”的沧桑感。

    南默真的办到了,接下来,就该他了。

    招兵是个肥差,他没捞着,带新兵是个苦活儿,他捞着了。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败城一只手紧紧握着知乐的手腕,看着野娃儿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就知道这小子开始闹心思了。

    一路上连套带骗,他大概摸出了知乐的人生经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森林中渡过,偶尔也会被带去城里逛逛,不过,不是去玩,而是去接受城市隐蔽训练,搞得知乐一见城市就不喜欢,因为在城市里,知乐总是被打扮成小乞丐……

    这段时间,知乐学会了玩电脑,孩子对于游戏这种东西总是有股天然的理解力,连开关机都不会,但是他居然能在平板电脑上破了败城的扫雷记录。

    火车站人来人往的,败城很担心知乐会溜掉,干脆掏出包里的平板塞过去,果然,野娃儿的注意力被切水果引走了。他乘机四下张望,很快找着了“大部队”,那一堆堆混合着兴奋与离别愁绪的人群想忽视都难,不少新兵蛋子都有父母送着,表情严厉的接兵干部们则在不断催促着。

    抓着知乐的手腕凑过去,败城在一堆尉官中找着了“接头人”,南默介绍的军官只有名字和简略形容,不过形容得非常简洁有力——“一张特别方的脸”。

    眼前的中尉身材修长,五官端正,一张方脸是如此醒目,下颚明显的超出了常服衬衫的领口。

    “你好。”

    方脸瞄了眼败城,非常俐落的立正敬礼:“首长好!”

    败城心中苦笑,面容不变,道:“我是败城。”

    “您好。”方脸很是自然的回答,“我是于正。”

    嗯,方方正正,好名字啊!

    败城暗中点评了一句,道:“我先上车了。”

    于正一点头:“您先走。”

    败城拉着知乐往车厢走,对于正挺满意的,不卑不亢,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讶。

    带兵不难,难的重点只有两个:一个是知乐的态度,另一个是他的军衔。

    据他所知,“硬骨头六连”的连长目前是上尉,他的军衔是少校,把一个少校放到一个上尉的连里去做排长,这无疑是一种挑畔!

    不说别的,就说两人见面时,连长就得向他先敬礼,虽然这种事在军队里也有,比如将级军官,看到六级军士还是会很敬重,但那是一种对时间的尊重。他才二十五岁,又不是学生官,而那名连长则是正儿八经直接考军校毕业的学生官,俩人简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派系,互相能看得顺眼,那才叫见鬼了。

    况且,他顶着这种衔跑去当新兵连的排长,只要长眼的,都知道他肯定还会走的,干不长,自然不会花工夫和他经营关系。另一方面,不巴结他的,又难免会想他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所以才会来当这么个苦差。

    总而言之,从各方面来说,大家都会觉得他是个傻逼加苦逼,谁要是和他套近乎,谁立马变出头鸟,只有楞子才会想着和他拉关系。可惜的是,军营中注重的是团结,成了所有人眼中刺的他会有好日子过才奇怪,他带的兵更是要倒霉……

    知乐也是个大麻烦。

    至今,他仍然对败城有着浓重的敌意,如果给放到新兵连里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恐怕不到半天就会逃跑了。

    出了逃兵,这个连就完蛋了,所有干部的考核、提干都要受影响,这还不把知乐往死里整啊。问题是,就算整,也要整得着啊,凭知乐这种背景,被逼急了,说不定会真的会做出杀人逃亡的事来,人爹是逃犯啊,他会在乎啥啊?

    道德三观完全是处于负值上的!

    败城先前就问过了:“你以后想干什么?”

    知乐一脸迷糊:“什么想干什么?”

    “就是你想天天做什么?”

    知乐回答得非常响亮:“吃饭睡觉。”

    “在哪吃饭睡觉?”

    “林子里。”

    “……”

    败城唯一的成就,就是这段时间终于把知乐那不成调的讲话方式给改正常了,只要不出事,知乐表面上还是个比较正常的娃儿的,就是看起来小了点。

    这不,一上征兵干部的车厢,所有人都望了过来,他和知乐,无论哪一个都在这个环境中是如此显眼,就如同黑夜中的光明,令人无法忽视。

    败城又想去墙角站军姿了。

    5、谁对你好? ...

    站台上吵吵嚷嚷的,时光似乎永不停歇的驻足在分离的时刻,人声鼎沸的境况在火车拉长的鸣声中达到了顶峰,又带上了几许分离的愁绪。

    冬天的南方,十一月末的季节,阴冷而潮湿,太阳都有气无力的,许多新兵蛋子的心却滚烫又火热。父母期盼而不舍的目光,带兵干部们冷硬催促的表情,还有这阴沉沉的天空,都令他们坐立不安而又难掩激动,构成了每年新兵出发的画面。

    败城这个车厢基本上被带兵干部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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