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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由心生 作者:曹操不在长坂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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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样慈祥的笑着,最后不忘征求不发一言的少爷的意见,“少爷,对吗?”

    段心生心里不大情愿,他不知道吴叔今天怎么这么热情,但还是没有搏了他的面子,从喉咙里不甚清楚的答:“嗯。”

    夏春这时候完全表现出好学生与坏学生的差别,笑的温柔可爱:“谢谢叔叔,段心生在学校也很听话,很多地方我们都是互相学习的。”

    吴叔听后以一串响亮的大笑回答,段心生恨不得将司机的后脑勺瞪出个洞。

    夏春先到家,徐清誉也跟着下车,段心生没有勉强,他早就后悔提出送他的同学回家,现在人家要下车,他心里倒巴不得。

    与同学拜别后段心生对吴叔说:“回去不准跟爸爸说今晚的事。”

    吴叔有点吃惊:“为什么?帮忙同学是多么助人为乐的行为,先生知道了没准会表扬你呢!”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让爸爸知道。还有,邀请他们去家里做客的话可是你说的,我没说。”说完这个段心生就闭眼不再理人。

    吴叔叹气,想不通这个少爷又是哪根筋搭错,少爷脾气说来就来。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照样只有王妈一个人,知道段心生在外面吃过之后一定要再给小少爷热杯牛奶,说是外面吃的没有家里卫生,一定要喝点牛奶洗胃。段心生轻声细语的拗不过,最后不耐烦了:“我都说了不喝!最讨厌喝牛奶了!”脾气发完就一句话不说的上楼。

    吴叔将王妈手里的牛奶接过来一口喝下去,指了指楼上,小声说:“又跟先生闹别扭呢!他不喝,我喝。”

    王妈听了只是叹气,回到厨房忙自己的去了。

    段心生躺在床上生着闷气,翻出漫画书看了几页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道几点被渴醒了,透过窗帘可以看见外面光影婆娑,才想起今天十五,想必月亮很圆很大。

    睡一觉感觉心情好了很多,他爬起来下楼喝水,经过父亲的书房听见里面有动静,本来想当作不知道走过去,却被里面的谈话声吸引过去。

    “我不管你的私生活,只要你以后给我收敛点,他要是知道了别怪我不客气。”

    “哼,你有资格说我么?现在怕他知道早干嘛去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知道的。毕竟,他有你这么优秀的父亲,该引以为荣的,是吗?”

    只停了几秒,段心生继续往前走,下楼的时候拖鞋与木质楼梯碰撞发出啪啪的响声,规律而单调。下到一半,书房的光亮从缓缓打开的门里泻出来,郑心站在走廊上,叫住他:“小生?这么晚还没睡?”

    段心生揉着眼角,打着哈欠:“哦,妈,我渴了,下楼喝点水。”

    郑心似乎松了口气,回头寻着书房门口段业的眼光,却见丈夫的脸沉在逆光里阴晴不定,深黑的眼眸牢牢的看向楼下的方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7.

    徐清誉发现段心生最近又开始跟他热乎起来,他隐约记得这种循环是早有的,可也没太往心里去,依然像往常一样带着没做几天好学生的段少爷逃课。两人这次没去游戏厅也没去网吧,只游荡在马路上,心里各自缅怀着他们的少年愁。

    这种强说愁的滋味始终不是徐清誉的风格,郁闷了半天,他忍不住问身边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人:“段心生,你在烦恼什么?”

    段心生没有立刻回答,默了一会儿才反问道:“你说为什么每个人一定要有爸爸和妈妈?要是只有一个不知道会怎么样?”

    徐清誉被问的一愣,随即满不在乎的撇嘴道:“能怎么样,不就有一个现成的例子摆在你面前。”

    起初段心生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等明白过来的时候徐清誉已经甩下他一段距离,他看着这个称得上朋友的背影,高高瘦瘦的,走路有点外八字,平时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吊儿郎当样,跟个小流氓似的,倒是可惜了“徐清誉”这样一个文雅的好名。

    段心生追上他,有点不好意思,抓抓脑袋想要道歉,开口却成了:“都没听你说过……”

    徐清誉有点火,这大少爷的意思倒还是他的不对了?“又不是什么喜事儿,难不成拿个大喇叭四处宣扬说我没有爸爸?”

    可惜段大少爷听不出话里的火药味,依旧懵懵懂懂的:“你没有爸爸?那你怎么长这么大的?”其实段心生这话是真关心,甚至带了点不可思议。他尤其设身处地的想了想,他要是徐清誉,从小没有爸爸,怎么可能长成徐清誉现在的样子——并且他是有爸爸的人,现在都没有徐清誉高大结实,这在段心生看来是个奇迹也不为过。

    徐清誉越听越火,这小子八成是来嘲笑他的,可那明亮清澈的眼神又完全看不出一丝鄙夷,不由得感叹:“是啊,你才知道,我吃糠长大的,哪比你大少爷一路含着金汤匙。”

    两人又沉默着走了一段,段心生又问:“你爸爸去哪儿了?”

    段心生这样刨根问底的让徐清誉终于觉出不对劲,可又找不出具体不对劲在哪儿,只期期艾艾了半天,才说:“……不知道。不过我会去找的,等毕业之后我就去南方,虽然我妈不说,可我知道,我爸就在那边。”

    “你不读高中了?”

    “考不上,读的话肯定要花钱,我们家没那么多钱,还不如早点去南方赚钱,我要赚大钱,出名,然后找到我爸。”

    段心生觉得很矛盾,他一方面可怜徐清誉没有爸爸,一方面又羡慕他的自由,他甚至想到假如自己也没有爸爸,或者爸爸不在身边,他是不是也不用每天按时上学放学,吃饭睡觉,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闲的人的关心,整个青春一直在失望与希望中消耗。

    “那我陪你去,我也不想读高中,我跟你一起去南方。”

    “好啊,到时候等我赚了大钱,在南方开拓出门路就找你过去,我发财了也少不了你。”自信膨胀满怀的少年对未来充满希望,好像一切触手可及,只是在于自己愿不愿意伸手去够。

    后来徐清誉想起来,当年的这话听起来真像个预言,只不过那时候的一片赤子之心,不知何时何地,早已被染了色,这话,意思仍在,性质却已变。

    转眼初三这一年过了一半,大雪踏至的这一天,段心生完成了今年的最后一次大考,出考场的时候碰见了徐清誉,像个落魄书生缩在走廊上,看起来很沮丧的样子。段心生正要过去,夏春从后面叫住他:“段心生,下雪了,我们玩雪去。”

    夏春的声音引的徐清誉看过来,段心生说:“徐清誉在那边,我去叫上他。”夏春没来得及反对,他就朝徐清誉走去。到近前的时候,徐清誉冲他笑了一下,“怎么,你同桌又找你干嘛非拉上我?”

    段心生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摆摆手道:“别废话了,一起去,不就是一场考试。”

    徐清誉朝他身后看去,夏春也沉默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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