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 作者:言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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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就是跟我见外。”赵家嫂子拿起初六的绣品边看，边说道，“看，看，看，这手多巧啊，青布中绣的墨绿色的荷叶真好看。我就说自己没有看错人，我家妹子一定喜欢的。”

    初六微笑着点了点头。

    .......

    吃完饭，赵家嫂子收拾好碗筷，坐在一边，看着初六，面有些难为情，“初六，你觉得我家铁牛怎么样？”

    初六伸出了大拇指，抬头看了眼赵家嫂子后又马上将视线集中到绣件，更本没有注意到赵家嫂子的脸色。

    “真的吗？”赵家嫂子没想到初六对她儿子评价这么高。

    初六点点头，铁牛老实憨厚，又吃苦耐劳，是个好男儿。

    “那就好，那就好。”赵家嫂子面带喜色，连连点头，准备说什么时，忽然看到了苏秀才的房门，眼珠子转了转，站了起来，“初六，那你先忙，我回去了。”

    闻言，初六站了起来，微笑着送走了赵家嫂子。

    回到石凳上，想到赵家嫂子那合不拢嘴的笑容，初六觉得奇怪异常，到底刚才说了什么话，让她如此高兴？怎么想都是无解。摇摇头，初六拿起针有继续绣。

    ☆、进镇

    近几天初六的心情在刺绣中缓解了不少。整个人真的不像前段时间，不是发呆就是发愣，显得死气沉沉。通过刺绣转移了初六的注意力，脑子不再时不时就想着苏秀才。再加上赵家嫂子时不时的唠叨，听了很多话，初六也想了很多，慢慢地也想明白很多事，爱一个不一定要相守的，只有他幸福，自己也算是幸福的，想着他能在下面和那女子相遇，心中慢慢也会浮现一种甜甜的感觉。

    昨天拿着绣好后的布到赵家去，赵家嫂子唠叨了几句今天要进城，说着说着，也把本不准备进镇的初六拉了去。本来是想进山采药的，可赵家嫂子说，竹篓可以背着走，到时候放在山里，回来的时候采。

    后来初六想想，她也有两个月没有去镇上了，不知道元大夫他们怎么样了。院子里的药材也存了不少，应该拿到镇上的药铺去了，于是就答应了赵家嫂子。

    初六吃了早膳，收拾碗筷后，刚要出厨房，就听到赵家嫂子老远的吆喝。

    “初六，好了没。”

    初六小跑了过来，看到赵家嫂子拿着包袱，背着一个小竹篓。

    “好了吧东西收拾了没有？”走向初六，赵家嫂子问道，“早点上路，早去早回。”

    初六笑笑，解开身上的围裙晾在院子里，背起角落的小竹楼，淡淡地笑着走向赵家嫂子。

    “原来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快走吧。”边说边走出院子。

    初六锁了门，跟在了赵家嫂子后面。

    赵家嫂子性格好，路上时不时和人打招呼，笑着问好。二人就在赵家嫂子不断搭话中走出了村子。

    进了山，两人在羊肠小路慢慢往上爬。

    安平村到平和镇的这条山里的小路，只有安平村的人才知道，这条路不是很难走，只是弯曲着盘旋上山，走起来是有些累的，不过幸好，初六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山里十多年了，走得也习惯了。

    “初六，等会回来的时候，我让铁牛送你！”身后赵家嫂子突然说道。

    初六回过头来，眉头皱在一起，看着赵家嫂子。

    “哎，我妹夫纳小妾，我可能在镇上呆几天。”

    初六转过身子，继续走，对赵家嫂子的话有些抵触，很难明白，妹夫纳小妾，姐姐会去捧场的。男子......这让初六想起了镇上的首富王家，王家不仅钱多，女人更多，简直就是平和镇的土皇帝，王老爷子一生娶了不计其数的女人，可却只有了一个儿子——王霸。

    此人确实名如其实，平和镇的一霸，只有平和镇上稍有姿色的姑娘，多半逃不出王霸的手掌心。而初六在一次到药铺卖药时被王霸缠上，后来还是安平村的老族长帮忙解决了这件事情，因为老族长曾救过王老爷子的命，后来为了避免麻烦，初六就嫁给了苏秀才。

    “哎，有钱人家就是这样，我妹妹也是命苦啊！”赵家嫂子自顾自唠叨，“跟着妹夫，拼出了一点家业，可为什么肚子偏偏不争气，十五年了，也难为妹夫了。要不是姐姐安排个丫鬟跟喝醉酒的妹夫睡，现在怎么可能怀孕。”

    初六听到唠叨声才回过神来，静静地听着，赵家嫂子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哎，女人啊，就是苦一辈子，只能希望妹夫能够怜惜姐姐。”

    初六听出了赵家嫂子的伤感。对她妹夫的反感也淡了点。十五年无后，赵家嫂子的妹夫也算厚道的了，要是在其他人家，一年无后就开始纳妾了，有些还会被休掉的。

    苏秀才与那青梅竹马的感情是难得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感情更是罕见了，也许只有那洞中的闲谈书本上才有吧。嫁给苏秀才，初六是心甘情愿的，即使苏秀才只是把她当作女儿一样看待。

    关于苏秀才对他那青梅竹马的感情，初六的心情也很复杂，有酸苦，也有着羡慕，本以为两人还能相互扶持，但她没有想到，苏秀才这么早早地放下了她，想到这里，初六的心又不免有些难过。

    “这次呢，也是想在镇上陪我妹子。过两天等铁牛他爹回来后，就得开始到地里忙活了。”

    赵家嫂子的话转移了初六的注意力。想到先前的猜测，初六有些难为情。幸好走在最前面，赵家嫂子与她妹子感情深厚，妹夫纳妾怎么会去祝贺伤妹子的心呢。原来是上镇子陪她妹子。

    ………

    太阳慢慢升起来，山中因为树林的关系，也还不算太热。树林里，阳光透过缝隙洒下的星星点点，煞是好看，初六就喜欢穿梭于林间的感觉。可因为女孩子，初六的体力还是有限的，虽然比那些大家闺秀好很多，但没有歇气就一直走了三分之二的路，初六还是有些气喘的。

    “初六，我们休息会吧。”赵家嫂子是个察言观色的好角色，看到初六微微拍着胸口，连忙出声，向四周环顾了一下，指着前面不远处凹凸的石头道，“我们到那儿吧。”

    初六顺着赵家嫂子指的方向看去，也慢慢点点头。那石头处于树的影子下，确实是个乘凉的好地方。

    坐在石头上乘凉，初六觉得一阵舒坦。微风吹来，凉凉的，吹散了一身热意，坐下后，看着山脚下，视线不知觉地落到了自家院子里，想着以前在半山上偷看家里的情形，那时苏秀才常常在院子里走到，可此刻看着静悄悄的院落，心中一阵难受。

    “哎，初六，我家村南边的那块地，我让铁牛爹去翻了。”赵家嫂子坐在石头上，没察觉初六的心思，有些感慨，“你种点蔬菜也好，免得拿钱买，现在就你一个人了。”

    初六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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