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倾尽天下 作者:珑姬
第18节:第十七章 来迟一步，丐帮遇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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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蛮、独孤雪和夜红熙三人往丐帮的德安分舵赶去，这一日他们在路旁坐下来歇脚，小蛮自告奋勇地拿着水袋跑去找水，独孤雪见她走了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来羞羞答答地递给夜红熙：“夜大哥，你流了好多汗，擦擦汗吧。[本书来源．biqi．me]”
夜红熙瞥着小蛮离去的方向，正思忖着要不要跟过去，独孤雪的声音响起后他沉静的眸子不起一丝波澜，语气依旧疏离：“多谢独孤姑娘，夜某怕脏了姑娘的帕子，姑娘好意心领了。”
独孤雪托着那帕子的手臂就那样僵在那里，夜红熙一点都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独孤雪拿回来也不是，继续举着也不是，她一个女孩家被男子这样硬生生地拒绝，委屈得眼泪都快掉了出来，她努力咽下喉中的苦涩，哑声开口道：“夜大哥……我……”
“我去看看夏姑娘，她别迷了路。”夜红熙淡淡扔下一句话起身便追小蛮去了。
你怕她迷了路，就不担心放我自己在这么！独孤雪的娇颜上留下两行清泪，举着帕子的手慢慢收了回来，心里的愤懑再也抑制不住，自言自语道：“夜红熙，我比夏小蛮就差这么多么！”
“姑娘不差什么……”只听一个低沉的女子声音响起。
“是谁！”独孤雪忙望过去，一脸戒备。
“姑娘不用管我是谁，我可以让那丫头消失掉。”
独孤雪狐疑地望着眼前的蒙面女子，觉得似曾相识但又一时想不起来：“你为何要帮我？”
“哈哈哈！”那女子尖声笑道，“谁说我要帮你了！我们是各取所需……”
独孤雪刚想开口驳斥，嘴里的话倏地又咽了回去，她犹豫着问道：“此话怎讲？”
那蒙面女子诡谲一笑，眼里出两道光，独孤雪有些不寒而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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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夏小蛮和夜红熙取回水来，三人休息了一下便继续上路。又走了两日，他们终于到了丐帮的德安分舵。
夏小蛮兴致十分高昂，江湖上流传顺口溜里说过，“天下第一是丐帮”，丐帮高手如云，弟子遍布天下，今日可要见识一下这武林第一大帮了！
可就在夏小蛮走进丐帮德安分舵之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她眼前一片素白，丐帮上上下下的弟子都披麻戴孝，一身素服，偏厅还设着个灵堂，有江湖人士络绎不绝往灵堂走去。
她心中的兴奋烟消云散，愣愣地自言自语着：“我们……来迟了？”
夜红熙凌厉的双目闪着光，心想这些人手脚倒是快，的确不是草贼野寇。
灵堂的哀戚肃穆淡去了夏小蛮的欢乐之色，她不禁有些自责，如果她不那么贪玩、走得快一点，是不是就赶得及来报信了？
夏小蛮见身旁走过一个小丐便叫住他问道：“小哥留步，请问小哥，贵帮……这灵堂里祭奠的是……”
小丐的眉头隐隐现出忧伤之色，低声答道：“是我们白老帮主……”
“那……他老人家是因何而死……”
“是被人暗算杀死的……”
“什么时候？”
“两日前……”
“哦……”夏小蛮点点头，她心里本来还存有一丝希望不是那红衣人所为，如今看来的确是他们来晚了……
“‘降龙乾坤’白守成，丐帮前任帮主，他一死，恐怕再许多年见不到妙绝伦的降龙十八掌了。”夜红熙淡淡感慨。
夜红熙这番感慨让夏小蛮更加负疚自责，她怎么就没快些赶路呢……
夏小蛮心情复杂地随夜红熙和独孤雪走入灵堂祭拜了逝者，随后丐帮的弟子带他们三人去客房休息。
夜晚，她躺在□□翻来覆去睡不着，这回不是因为她太内疚，而是她给饿得难以入睡。
“哎早知道多吃一点了……”她吃晚饭时吃得少，一方面是自己心里内疚食欲不佳，不过更重要的是那饭做的太难吃了！
夏小蛮的嘴刁，不好吃的东西饿着也不吃。
她这会饿得睡不着，包袱里的干粮恰巧都吃完了，她只好不情愿地爬起身子满院子找起厨房来。
夏小蛮人生地不熟的，在丐帮的德安分舵里到处乱走，忽地她闻见一阵浓郁的烧**香味，肚子里咕噜噜叫的更响了。
循着**味去肯定能找见厨房！夏小蛮翕动着可爱的小鼻子像只小狗一样在空气中猛闻着。她循着烧**的香味走到一处偏僻的院落，只见院中间的石桌凳那里坐着一个人，石桌上摆了酒菜，那烧**香味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那人自顾自地说着：“白老头，想不到你先走了……你和我争了一辈子，连死都要赶在我前头……哎……你这个老东西……算了，不和你计较，干了……”说话那人声音苍老，话语中难掩落寞，而他的背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分外孤寂。
那人仰头喝尽了杯中的酒，又把他对面的酒杯里的酒洒在地上。“这可是陈年的杜康啊，便宜你老小子了……”说着那人又给对面的酒杯和自己的酒杯斟满了酒。
夏小蛮目不转睛地盯着桌子上的烧**，咽了咽口水，好饿啊……可是自己又不认得人家……还是去找厨房吧……
她闷闷地刚要转身走开，便听见那人说道：“小丫头，既然来了就喝一杯再走吧！”
夏小蛮听到那人唤自己，也不知道害怕，“哦”了一下便走过去坐下，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位发须银白的老者，慈眉善目，颇有鹤发童颜之感。
咕噜噜噜……小蛮的肚子不巧又叫了起来，她尴尬地笑笑：“嘿嘿，前辈……我饿了……”
那老者一笑，把烧**推到她面前大方地说道：“吃吧。晚上的大锅饭不好吃吧，我也没吃……”
“嘿嘿，谢谢！”夏小蛮这会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用她的话说，肚子都饿瘪的时候还要什么脸啊……她不客气地上去掰下一只**翅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老者又拿起酒杯仰头而尽，娓娓说道：“白守成那小子也爱吃这**，有一次他偷了我的**吃，气得我和他打了一天一夜。”
“呵呵，”小蛮给逗笑了，她满足地啃着**翅，随口问道：“前辈是白长老的朋友么？”
老者仰头哈哈大笑：“哈哈哈，我们是冤家！他仗着老帮主多教他两招降龙十八掌，和我打架总是赢我……气死人……”
夏小蛮只觉得眼前的老人十分可爱，一点都不像是江湖前辈，反倒像个小童。
“哎……没想到啊……到底没逃过这一劫……”
夏小蛮瞧见眼前老者的哀伤之色，犹豫了下，内疚地说道：“前辈……其实……前几日我撞见了一伙红衣人……我听到他们说什么下一个是丐帮，所以赶来送信……可是……还是晚了……”
那老者的脸上闪出一丝惋惜之色，随后叹口气说道：“罢了……谢谢你了小丫头……该来的总要来……欠下的债，迟早要还的……”
“欠债？”夏小蛮不解，“前辈为何这样说……”
那老者瞧了瞧夏小蛮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道：“三十二年前，各大派围剿玄冥教，杀了大半的教众和他们的教主，白老头当时是帮主，也跟着去了。”
夏小蛮点点头：“这个我听过。”
老者凝神回忆往昔接着说道：“这事情的起因是有人说玄冥教是邪教，练些邪门功夫草菅人命、伤天害理。所以……江湖上一个德高望重的门派便组织十大门派去围剿玄冥教。可是，后来有人知道了玄冥教并不是如传闻那样，而是被故意陷害的……可木已成舟，逝者已逝。”
夏小蛮凝神听着，忘记了咽下嘴里的**，只叹道好悲凉的故事，不知道她师祖是不是也参与了这件事。
小蛮望着老者猜测道：“那前辈是说，那伙红衣人是玄冥教的人，是寻仇而来所以杀了白长老？”
老者淡淡一笑，无奈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做下的杀孽，迟早要还的……”
夏小蛮更好奇了，继续追问：“前辈，那是谁陷害的玄冥教？”
老者嘿嘿一笑，显出些调皮神色：“下次告诉你！等我上你们琅琊山去游玩时，让你爹把最好的酒拿出来给我喝，我再讲给你听。”
“咦？”小蛮双眼一亮，十分惊奇，“前辈怎么知道我是琅琊派的？”
“哈哈哈！小丫头，你内力尚浅，但从步法看轻功不错，江湖中以轻功见长的门派没几个，再加上你那机灵的模样，和你爹小时候一个样子！”
“嘻嘻嘻……”小蛮不好意思地笑笑，“前辈见过我爹小时候的模样？”
“呵呵呵……”老者捋着下巴的胡须笑着，“岂止见过，你爹就是我送去给你师祖的。他那时候才几岁啊，鬼着呢！”
老者感慨地望着眼前机灵可爱的夏小蛮，心里暗叹好险，当年一念之差就差点杀了那孩子……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啊！还好自己悬崖勒马，未造此杀孽。如若不然，眼前这古灵怪的小姑娘还不知道去哪投胎了呢。
忽地老者眼神往旁边一瞥，开口笑道：“既然都来了，坐下喝一杯吧。”
夏小蛮四处张望着，前辈这是和谁说话呢？
“咻”地一声，夜红熙从房檐上跳下，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过来，对那老者躬身拱手一拜：“齐前辈。”
那老者见到夜红熙的一刹那惊呆了一下，愣了好一会，随即缓过神来说道：“不必多礼，坐。”
夏小蛮觉得那老者望着夜红熙的眼神很复杂，忽明忽暗，似乎有些欣慰又有些落寞。
那老者从脚边拎起一坛酒放在石桌上说道：“小子，今晚陪老夫喝几杯！”
夜红熙开怀一笑：“都说齐长老千杯不醉，今日晚辈有幸领教了！”
“哈哈哈！我这一生只醉过一次……”那老者似乎又想起往事来，抬眼意味深长地瞧了瞧夜红熙道：“你让我想起一位故人……难得今日相遇，不醉不归！”老者拎起另一坛酒，咕嘟嘟就灌了一大口。
夜红熙淡淡一笑，也潇洒地抬起酒坛灌下几大口酒。
“我也要喝！”夏小蛮不愿被落下，从前在琅琊派过个节什么的他爹爹和师叔、师兄们喝酒从不带她，还说什么女娃娃不许喝酒……哪有大侠不喝酒的啊！瞧这前辈和夜大哥豪饮的样子多有大侠的气势！今日她就要喝一个看看！
夏小蛮拿起眼前的酒杯也学着老者和夜红熙豪放地仰头而尽。
“啊……好辣呀……”她吐了吐舌头，皱着一张俏脸，模样可爱极了，夜红熙忍不住宠溺一笑：“辣就不要喝了……”
“不辣不辣……”夏小蛮拿过酒壶又倒了一杯，笑嘻嘻道：“我敬前辈，多谢前辈请我吃**！”说罢她又是一仰而尽，第二口酒似乎没有那么辣了，从喉咙到胃里都是暖洋洋的。
嗯，果然大侠都是要喝酒的，很有感觉嘛，颇有豪气干云天的架势啊！夏小蛮抹了抹嘴，觉得自己喝起酒来十分有女侠范儿！
“哈哈哈！”老者大笑，仰头又是几大口酒，就这样三人边聊边喝，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到了深夜。
“天上好多颗星星啊……”夏小蛮半伏在石桌上，迷迷糊糊地望着天空醉醺醺地说道。
天上本没星星……
夜红熙轻笑着摇摇头，体贴地拿过小蛮手里的酒壶和酒杯，微微斥道：“别喝了，都醉了。”
老者咽下最后一口酒，贼溜溜地望着眼前的一对璧人，笑着说：“好啦，天色晚啦。老夫要去睡了。你们慢聊。”
夜红熙等齐长老走了，便扶着神志不清的小蛮回了房。
小蛮的腿已经软了，本站不住，夜红熙便横抱起她走回客房，步履不见一丝摇晃，十分沉稳。
夜红熙抱着小蛮轻盈的身子，觉得臂弯里的小人就像是天下掉下来的宝贝，让他拣着了。他低头瞧着怀里醉醺醺的小蛮宠溺地轻笑，这丫头，独自在外还敢喝个酩酊大醉，一点都不知道这外头的男人有多危险，她眼前不就有一个！
夜红熙轻柔地把小蛮放到□□，他顺势坐到床边，贪婪地望着小蛮妩媚的醉态，不舍得离去。
小蛮醉眼迷蒙，双颊绯红，红润的小嘴娇艳欲滴，粉红色的小舌无意识地舔了下上唇瓣，让夜红熙的眼眸一暗，身体里迅速燃起一支小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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