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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之长房大爷传 作者:法式杂鱼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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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了?”宁珊扭头假装没听见,这个“状元”水分太大,真赏了他绝对会对不起恩科选拔的三鼎甲。

    独孤皇朝初建,大赦天下和大开恩科是两项必备的活动,去年秋天前该赦的人都赦了,该考试的也都进了考房了,如今过完年,也该准备春闱和殿试了。

    殿试的题目宁珊早已想好了,就以秋天那场战争为引子,视察各地学子的看法,他希望能找出一个或者几个和自己有相同观念——即开放两地贸易,削弱蛮族侵犯念想——的学子,然后以此为开端,实现自己“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最高理想。不过春闱该怎么考,他就全权推给三师并吏部去决定了。

    一般春闱都是翰林院的大学士们主管,吏部还是第一次插手科举,各个都很与有荣焉,无比卖力。考题很快就拟好呈了上来,三套试卷恭请陛下阅览,宁珊看完后略有些失望,他授意吏部出题是希望他们可以把官员审查制度进一步完善,并以此为基础,开发适当的官员选举标准,但是吏部初次接手科举,小心谨慎太过,只是生硬的模仿了过去翰林院的做法,出的题也没超出八股的范畴,更有若干颂圣之意,偶有别出心裁的也不过是以文武地位高下为题,但在宁珊看来,这除了能引发口舌之争并没有多大实际意义。

    最后,春闱的试题是贾赦决定的,那晚猜灯谜夺魁以后贾赦就一直闹着让宁珊给他发奖,宁珊被闹得头昏脑涨,索性把自己没瞧中的三套试题都扔给他,让他去选一个,然后把这届学子奖励给太上皇做大天子门生——皇帝亲自监考的殿试,被取中者叫天子门生,那太上皇择题考中的自然就该是太上皇的门生了,贾赦觉得老天子很难听,上字又容易引发骚乱,故而选了一个大天子的称号,宁珊表示懒得跟他计较。

    第233章 上皇巡考

    春闱,又叫会试, 共九天, 分别于农历二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 总计三场, 每场三天。

    前朝会试都由礼部主持,因而又称礼闱, 考试的地点也顺理成章的定在京城的礼部贡院。但是独孤皇朝的首届恩科,皇帝陛下金口玉言命吏部主持, 故而地点也相应该在了吏部的地盘上。

    激动万分的太上皇在考试前一日亲自前往贡院视察, 从考棚到茅房, 事无巨细,事必躬亲,很是让人感动,吏部上到尚书侍郎,下到门卫笔吏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着相陪。

    回到宁寿宫依然兴奋难耐的贾赦绕着诺大的宫殿开始转圈,满面红潮,步履生风,原本在内室清修的贾敬忍无可忍, 挽着袖子冲出来跟他打了一架,才算把贾赦过动的热情镇压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 太上皇打着哈欠被抬上软轿, 牙没擦脸没洗就进了贡院, 打发走了烦人精的元妙真君关起宁寿宫大门, 继续清修——首先得消去这一脸的抓痕牙印,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回去玄真观,再也不想见到贾赦了。

    九天时间,应该够了。

    如果贾赦真的能老老实实在贡院里待满九天的话。

    实际上,等贾赦彻底睡醒了,他就在贡院里坐不住了。

    好在为了不让贾赦给恩科添乱,宁珊早早预备下了几种方案。

    吏部尚书兼本届主考官恭敬捧来诗题,请太上皇大人阅览顺便赐予正确答案——据说他的答案将作为阅卷的重要参考因素之一。

    贾赦鼓舞起干劲儿,第一天哪里都没去,坐在主考的小房间里认真翻书——不看书他编不出答案来,但是就算有书,他也找不到。

    所以,第二天贾赦就不干了,早起用冰凉刺骨的井水抹了一把脸,瞬间清醒过来的贾赦朝着裘世安抱怨道:“早知如此,寡人何必来这里受罪,就呆在殿里等取中的举子来拜见不就得了。敬大哥一定是故意的,他把科举说的这样那样好,纯属欺骗寡人。”贾家一百多年来唯一出的一个进士就是贾敬,贾代儒一个老举人当了一辈子,压根儿没进过京城贡院,贾赦感叹自己太单纯,被贾敬狠狠的欺骗到如此境地。

    裘世安可不敢在这时候火上浇油,陛下早有明旨,“凡蓄意破坏科举者,斩立决,无可恕。”贾赦可不想用自己尊贵的脑袋去测试大儿子的忍耐力,裘世安自然更加不敢。“陛下勿恼,只怕元妙真君当真觉得科举极好也说不定呢,毕竟他老人家就是从此出身的,自然别有一番感慨。”

    单纯的太上皇陛下信了:“敬大哥真可怜,为了科举,连这号棚子都觉得好,难怪后来当了官却辞掉修道去了,也不知道官场倾轧是有多黑暗才叫他心灰意冷成那样……”裘世安努力把涌到嗓子眼儿的笑意憋了回去,看着自家不学无术的主子满脸忧愁的感慨官场黑暗,怎么就那么招笑呢?

    于是,第二天就在贾赦的抱怨和感慨中熬过去了,诸位监考均觉得裘公公劳苦功高至极,相约能出了考场一定要向皇上如实禀报,替裘公公请赏。

    第三天,贾赦的忍耐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彻底崩溃了,从早上开始,他就围着监考的小格子疾走转圈,下午终于忍无可忍,穿着太上皇的常服开始逐个号棚巡视起来。可怜的考生们哪里知道太上皇居然跟自己一道窝在这越发臭气熏天的地方两三日了?那一身耀眼的明黄,让所见之人无不心惊,仓惶下拜——贾赦所到之处,整齐划一的看不见人头了——全在地上跪着呢,还有人只道贾赦走出老远都爬不起来。

    吏部尚书知道太上皇的破坏欲已经如决口的黄河之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当机立断把太上皇从考试中运送身体不适昏倒考生的小矮门里扔了出去。

    贾赦被等在外面的御林军接了个正着,不等围观人群看清就塞进密不透风的轿子里,一阵风似的跑掉了。

    回到宫里的贾赦叉着腰站在乾清宫大殿里倒苦水:“珊儿啊,你是不知道爹糟了多大的罪啊,那个贡院呐,不是人呆的地方啊!近千人挤在一处,吃喝拉撒都在一起,那味道啊……啧啧,迎风抽三里……再说那个井水,凉啊,透心儿的凉,抹一把在脸上,一瞬间寒到心底……”

    正在批折子的宁珊第六次被贾赦的形容词害得手抖写错了字,忍无可忍扔开朱笔怒道:“你自己要去的,怪谁?”

    贾赦一梗脖子:“当然怪贾敬,要不是他说监考如何如何好玩儿,我能去吗?”

    宁珊额头爆出青筋,刹那间体会到了贾敬痛揍贾赦的欲|望源泉:“论才大典是为国取用人才,上治国,下治民,岂是玩儿的?那些有心功名的举子,哪一个不是穷经皓首,埋头苦读,厚积薄发,十余年如一日的苦心劳力为此一举成败?你哪里不能玩儿,要去贡院给人添乱?你对得起天下学子吗?”

    贾赦见惹了宁珊生气,嚣张的气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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