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情敌是剑 作者:小玉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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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拳,紧咬的下唇渗出淡淡的血腥味。
尽管寂雪当时的表情与语调都是绝对无懈可击,是连她自己也可以欺骗的淡然无谓。
但。
南思弦就是知道。
那家伙真正的心情绝对不是那样无所谓的。
灵魂透着遗憾,心在勉强。
就算是如此特别的她,恐怕在这方面也是如普通的女子一般,对踏出那一步时的情景有所期待的吧。
或许是亲朋好友欢庆过后的喜夜,又或许是仅仅两个人你侬我侬的互定终身。
总之。
绝对不会是被人按在地上强迫,近乎发泄地凌/辱着做到最后……
更遑论,还要去顾虑着那个混蛋施暴者的心情,亲手去帮助她夺走那女人珍藏的美好。
差劲透顶了!
用力的一拳,重重地落在坚硬无比的石床上。
没有血。
当然是这样的了。
这具能够牢牢地制住她的肉身,又怎么可能会被简单的破石头伤到呢。
自嘲的暗暗讥讽几句。
一双如火的赤瞳深处满是遮不住的恨意,既是对某些个无法名状的神秘莫测,更是对过于无能的她自己。
诚然,这场意外无疑是存在着什么东西插手过的痕迹,不能说是完全出自于她的本心。
可在当时心里已经察觉了不对劲时,她却怎么也止不住陡升的欲望。
为什么自己就那么没用呢……
想着那个人的模样,念着那个人的美好,心底对她的爱意无法抑制的弥漫开来,却又立刻与对自己的憎恨混杂在一处。
泪水翻涌而出。
南思弦将左手牢牢抱在胸前,眼角通红地放任着衣衫被濡湿。
茭白的月晃着朦胧的光,淡淡地映照着无声抽泣的女人,晕开一抹苦涩无比的惨淡。
第二天。
当寂雪来寻南思弦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她居然早已起床了。
两人分开之时那种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不再,她的神色又是恢复成平时的那种样子,仿佛昨天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尽管有些好奇一向情绪用事的她,怎么突然也能这么快的调整状态,但寂雪也没有再提起那事的意思。
反正是些无聊的小事,又何必再让她多想呢?
就这样便好……
于是,寂雪只是一挥袖负手于背后,嘴唇动了动,最终冷冷地落下两个字:“走吧。”
“哎哎?才刚渡完劫好累的!我们这是又要去哪里吗?”
伸了个懒腰,南思弦看起来是有些睡眠不足,边打着哈切,边三步并作两步地蹦跳着跑过来。
刚渡完劫?
这话似有些微妙的不对吧。
难道那之后不是还有做了些别的事情吗?
眉头微微皱起,如雪又如墨的美人像是想到什么般浑身一僵,正有一句话就要脱口而出,看到那张发自内心的轻松笑脸却又硬生生吞了下去。
心中剑声如璧无暇,魂体亦安泰平稳,她……大概是真正没问题了。
————也罢,如此对她来说,也是没什么不好的。
没什么不好的……
纷纷的落雪,裹着说不清的墨痕,沉默了这苍茫大地。
伫立于翻腾的层层盈雪之中,清寂的剑者,指尖绕起刮过脸颊的白发,木然划至发梢,染上几片晶莹。
本就白皙过度的面色,骤然显得有些病态的苍白。
一向清冷如歌的淡雅嗓音,忽然间浸入了几分幽幽难辨的空荡。
数不清的话语,道不尽的挣扎,蜿蜒着回转而百折,最终却尽付一句藏起了太多的冷然。
“……参加神铸峰剑会,讨魂铁,救商清寒。”
☆、70.有种病叫挖坑埋自己
第72章有种病叫挖坑埋自己
雷雨阵阵,天不见晴。
一处清雅有如画境的湖心小岛,盈四面青翠碧水环绕,沐雨过后,更生仙灵之幽韵,清圣的仿若不染凡尘。
不染尘……
哈。
人身在江湖中,退至哪里又真的能不染尘呢。
脱俗超尘的蓝衣仙者无奈地笑了笑,两指一弹淡出一抹仙音传信远送而走,然后放下手里记载了关于各大灵脉近期事件的宗卷。
轻飘飘地站起身来,拂平裙摆的褶皱。
凝眉,抬眸,仰望着层层阴云遮蔽天日的苍穹晦景,神色渐沉,不知风波干戈几时散。
“渺渺天道将倾,化魔劫万千,众生罹难。”
“仙道非无敌,人力亦终有穷时,淑世大愿,还是点滴私心,明珠掩尘……引道者没选择。”
这天意总是太过难测,就算是有预言天榜之助,亦不过只是起到些微警示之用。
就如现今南明界诡异的局面。
处处异状绝非只是鬼帝一人之祸,先不提助鬼帝错开天命轨道的人,西方频频震响的佛语金光与沿海水脉悄无声息的改道,哪一项都似是隐含着危险的信号。
是打算趁着鬼帝之事拖住大家无从分心,阴谋者们都急急地冒出来了吗。
也真的是完全不担心她将白暮鸦搁置到一边先去处理你们。
要知道比起真性情的魔者,人类那看不透的欲望,反而是更加让人厌恶,更加无法容忍。
“可惜,不行呢。”
收回了远眺的视线,明珠掩尘低下头来眼底泛着淡淡地水纹,伸手捻起一支更显时间久远的书卷。
指尖划过染着红的扉页,再度开启尘封数百年的过往。
那里,记载着曾经鬼帝可能会造成的后果,那里,也记载着鬼帝亲口对她说出的目标,那里,更记载着鬼帝千万年不改的固执。
毁九界,灭人世,重开远古天地。
数百年前的那次大劫,她离完成这个结果也不过只差分毫。
而此时南明界全境灵脉都远远未复,又有神秘人助她跳出金榜预言,哪怕多放任她行动一日也可能会造成难以预料的悲剧。
所以,无论是佛域又或是海上的威胁,现在也都只能作为逼迫引道者更加投入处理鬼帝之事的动力了。
“族人,家乡,帝王的使命,真正就有这么重要吗……?不,或许……明珠掩尘是最没资格如此提问的才对呢。”
略带沙哑洗濯人心的悦耳语调,伴着一声久久不能散去的叹息,重新合上手中老旧的书卷。
轻轻地放下,一如过去出剑之时,轻轻地十分轻易地一点也不痛地放下自我那般。
就这样无谓地瞒过了自己。
剔透的一双浅茶色眼眸,仍是画入死寂地宛如静水沉渊,掀不起半丝涟漪。
中正平和的古笛之音,淡淡地落在缥缈虚无的风尾,谱着一曲悲天悯人的抒怀,绘着一幕大道淑世的壮澜。
好似是毫无破绽。
却刻意忽视掉蓦然入手的天心笛是何人所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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