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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萧羽歇 作者:陆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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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为羽然,听羽然讲她的过去,还有她和秦以萧的故事。

    平淡却幸福的小事情堆积起来,亦歌都有点不忍心拆散她们了,可惜,她不得不这么做。

    而羽然拼命为秦以萧做新衣,夜里睡不着,尽量多的看秦以萧睡着时候的样子,她能为秦以萧留下的,只有这些了。

    那天夜里,羽然在秦以萧睡着之后离开,上马车之前,羽然回头看了一眼那间屋落,那个地方和那个人,从此就要被封存于记忆里了。

    她带走了为秦以萧挽髻的那把梳子,当作唯一的纪念。

    马车被人催动,羽然心里有根弦忽然断了,割得她心疼不已,黑夜里,羽然掩面而泣,阻不住眼泪的滴落。

    等到秦以萧从睡梦中惊醒,打开门所看见的人,其实已经是亦歌了,所以玄霄才反应那么激烈。

    至于秦以萧这些天的嗜睡之症,是亦歌在饭菜里下了一味特殊的药,功效就只是让人觉得疲累,睡一觉起来便好,长期服用也无害。

    这是亦歌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她可以暂时代替羽然,拥抱和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因为秦以萧是女子,她也可以接受。可要命的是,她没有办法代替羽然和秦以萧行夫妻之礼啊……

    第42章 混乱

    “皇上,这是今天早上来的消息。”太监小五子从殿外进来,将一封信笺递给楚兴渊。

    楚兴渊随手接过,这数个月以来,每天都会收到风池山庄来的信笺,每次打开信上都只有无果二字。

    他不是不信丰衍的话,但他总觉得,她还活着。

    可连续数月都收到无果的消息,她是真的死了,这个认知每天在楚兴渊心里都会加重一分。

    楚兴渊随手拆开,和平时不一样,上面写着归程。

    他攥着那张信纸猛地站起身来,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

    小五子在一旁,也跟着高兴,最近万岁爷看完信笺,眼里都是失望的神情,有时还会暴怒,光是砚台笔架就不知摔了多少。

    每一件可都是上好的宝贝,在宫外能卖出不菲的价格,小五子看着都心疼。

    他不知道那每日送来的信笺里写了些什么,但今日万岁爷龙心大悦,小五子知道,这宫里很快,就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一个月后。

    羽然归程的马车已经驶入胤国某个边陲小镇里。

    “停下。”羽然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车夫拉了绳索,随着一声马嘶,马车停住。

    前面骑马开路的几人听见声响只是回身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羽然从车上下来,这里是她和秦以萧初识的那个小镇。

    她在山腰站了片刻,决然转身。

    马车再次启程,在满地石子的山道上颠簸前行。

    羽然倚在马车角落里,身体随着马车摇摇晃晃,她的眼睛没有焦点,茫然地看着马车里的某一点。

    那些相遇、相识、相知、相守的回忆海水般向她铺天盖地的涌来。

    “我姓秦,叫秦以萧,我爹姓秦,我娘姓萧,本来他们随意给我取了个名字叫秦与萧的,只是入户籍的时候,那人不小心听错了,将与写成了以,你的名字呢?”

    “我没有名字。”

    “那,就叫羽然吧,羽毛的羽,然后的然。”

    “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了,没有人可以把你赶出去,我也不行。”

    “羽然,你……可愿嫁与我为妻?”

    “教我武功吧,我想保护你。”

    “我秦以萧的妻子,今生今世,只你一人”

    “秦以萧,你现在在做什么呢……”羽然喃喃自语。

    自第一个音节从口中吐出,她就忍不住心中的痛苦。羽然将自己缩成一团,埋首于双膝之间,肩膀不住颤动。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哭了,羽然使劲咬着下唇不发出哭声。

    羽然离开了一个月。

    可在秦以萧的世界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简单温馨,一切如昔,没有什么不同。

    除了玄霄一个月了还没有回家,以及前段时间没来由的疲累感。

    亦歌当了一个月的羽然,也感受了羽然的感觉一个月。

    这不是在看书,翻一页就可以是一个月的人生,是切切实实地在过日子。

    一开始是枯燥乏味的,一天之中她不过做做家务,浇浇水养养花,剩下的大部分时间,是在等另一个人回家中度过。

    两人真正的相处,只有傍晚到睡觉前,相比起来实在是很短暂。

    亦歌不明白,过着这样百无聊赖的日子,羽然为什么会觉得幸福。

    后来,渐渐习惯了这个步调以后。

    最近,偶尔,她会对秦以萧产生悸动的感觉。

    比如昨天,在房里的时候,秦以萧从她身后轻轻抱住她,她的心脏漏跳了半拍。

    “如果你要易容成一个人,你就要去感受她是什么感觉,把她的喜悦变成你的喜悦,她的愤怒变成你的愤怒,爱她所爱,恨她所恨,这样,你就不会有破绽。”

    亦歌倚在窗边,忽地想起小时候,父亲给她上第一节课时,教给她的第一句话。

    她一直很好地照着父亲的话在做。

    亦歌想大概是因为自己当了羽然太久,受羽然思绪影响的缘故。

    把别人的感情和自己的弄混了的情况,曾经也有过一两次,亦歌告诉自己不用在意。

    天色渐暗,差不多是秦以萧该回家的时间了,亦歌晃晃脑袋,收起心神,进了厨房。

    最近,亦歌很少在饭菜里下药,一来这种法子不能时常用,会引起怀疑,二来,亦歌发现,女子和女子之间,若不是两厢有意,其实,秦以萧也不会如狼似虎的乐衷于那种事情。

    只要在氛围往暧昧方向走的时候,自己表现的兴趣缺缺一些,或者催促秦以萧去睡觉,又或者使一些别的小手段。

    是完全可以避开的。

    晚饭过后,亦歌坐在椅子上看书,秦以萧洗完澡,穿着中衣来到亦歌面前,“羽然。”

    “恩?”亦歌的注意力在书上,随口应着。

    秦以萧走过去,抽掉亦歌手上的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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