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 作者:苏珂安

    分卷阅读39

    向完结。

    2.热_(:зゝ∠)_

    ☆、第三十一回

    两个月后。

    大雪方停，天气未回暖，虽然日子尚在正月里，颜珈却不得不动身了。赴京赶考，迫在眉睫。

    按照之前的约定，祁云澜随她一起去。祁母对夫妻两如此一致没有表示任何反对的态度，倒是临出发前，调派了很多人手保护服侍这对假夫妻，被颜珈和祁云澜一概婉拒。

    这一回，祁云澜除了小厮鸳鸯，任何仆子也不肯带。他此番出门，有自己的规划和目的，人多易暴露，反倒不好成事。

    反观颜珈，她自小独立，有人在身边跟前跟后，自然不习惯。几个月前，她倒是收了个小孩洛小猫做书童，相处不过三个月的光景，那孩子就不见了。

    平时处在一起也没觉得，两个多月前洛小猫自称回去找他兄长，这人一走，也不见踪影。连他那只山鸡朋友也一并消失了。她不是非书童不读书的人，况且这洛小猫在书童一职上并未尽职尽责，可也不知怎么的，那孩子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就刻在了颜珈心里。时间越久，思念越深，连她自己都不曾意识到。

    她之所以习惯孤独，或许只是因为那个最适合陪伴她的人一直没有出现吧。

    “表姐，你还惦记着洛小猫吗？”

    出发前一天，颜珈站在沁兰苑园中八角亭看雪，遥望明山方向，忽然浅浅一叹。这样毫不遮掩的遗憾和忧伤便被前来寻她的表弟祁云澜听见了。

    “嗯。”颜珈毫不掩饰她对洛小猫的想念。

    “他必然是去寻他兄长团聚，不过......”祁云澜安慰道，“那孩子那样依赖你，早晚有一天，会回来的。”

    祁星鸾曾经对他说过，人妖殊途，相亲相恋有违天道。可是天道，难道就这么无情么？祁云澜其实很想开口跟颜珈解释小妖洛小猫的事情，思索再三，最终选择缄默。

    “早晚？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何日。”颜珈摇摇头，怅然道，“他是我这些年以来，唯一的一个书童。”

    “没有书童，确有不便。表姐赴京考试，一人周转难免出纰漏，昨日母亲又拨了几个小厮过来，表姐挑两个能干的带着身边吧，日后我离开，你也不缺照应。”

    祁云澜真诚建议，被颜珈否定了，“我不需要。但还是要谢谢你为我着想。”

    “那你也不必沮丧，”祁云澜道，“表姐，我确信洛小猫一定会回来。”

    “多谢表弟吉言，但愿如此。”

    前思后想，颜珈决定出门，她独自骑着小黑驴去了明山西山脚下，昔日洛小猫所住的家已不复存在，大雪压垮了茅草屋，掩埋了一切往日的气息。

    眼前世界清冷，山川河流银装素裹，静谧而冰冷，颜珈闭上眼，似乎还能看到洛小猫昔日在这小篱笆院里和他的山鸡伙伴嬉笑耍闹的场景。也说不上是为什么，颜珈觉得祁云澜所言有道理。洛小猫这孩子总是朝气蓬勃，还总粘着她，也许有朝一日，她还能再见到他。

    离开洛小猫家之后，颜珈又骑着驴去了颜家庄，雪路难行，这一趟花费了不少功夫。颜太公因着天寒地冻，早已经不再出门了。颜珈进了上房看他，老太公依然是老样子，见了她乐呵呵的，只是变得更加糊涂，房里光线不好，灯盏点在眼前，老太公树枝般枯瘦的手紧紧抓着她，一会儿将她认作是母亲颜赫，一会儿将她认作是她阿爹小张氏。

    “阿篆，总是我对不住你。可是呢，你女儿有出息啊，你在天之灵，也可瞑目了。”

    颜太公提起小张氏，泪光点点。颜珈拿着帕子替他擦拭，坐在一旁听他絮叨。人老了，上了年纪，每每到最寒冷的时节，疾病缠身，各种糟心之痛都会让自己觉得大限将至。颜太公老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寿衣棺椁，对于生死心里有稳妥准备，只是阳世的诸多不圆满，仍然觉得无奈和遗憾，不吐不快，于是颜珈在老太公的诉说中，许多年来关于亲生父亲的疑虑，在这一刻大致都让她理清楚了。

    她的亲父姓张，名小篆，原是颜太公陪嫁来的家生子，一直在他房里伺候着。当初母亲颜赫娶夫祁氏，颜太公看不过祁氏嚣张，且将他这个公公不放在眼里，老太公气性上头，于是就将眉眼清秀长相俊俏的张小篆从自己这儿拨出去伺候颜赫，并让颜赫抬张氏做叔父，故意给祁氏难堪，意在警告他如果这种悍夫恶婿的行为不肯收敛，恐怕在公公眼里还不如个通房小厮呢。

    张小篆最终上了颜赫的床，却也成了这场矛盾和内宅争斗中最无辜的牺牲品。颜珈为自己的阿爹感到痛惜和悲哀。可颜太公却不这么看，因为她的出生，父亲张小篆生前活的再怎么恓惶，死后却都是颜家大宅一众仆子小厮羡慕的对象。张小篆虽然卑微，虽然可怜，但他有颜珈这么个女儿，足以填补他悲哀的一生了。

    “老祖宗，孙女要走了，您保重。”颜珈给李氏磕了头，之后骑驴上路，离开了颜家庄。

    这回上京赶考，她没有再去明州颜家大宅告别。自成亲以后，颜珈觉得，她和颜氏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

    第二日，颜珈带着祁云澜及小厮，在祁府几个护卫的护送下，坐马车上官道，赴京赶考。路上约莫走了一个多月。至三月初，方到京城。

    之后祁府护卫返回明州，颜珈花钱租下京城西郊的一套小小的院子，带着假夫郎住下来。

    七天以后，颜珈进贡院连考三日，祁云澜带着小厮安居宅院。假夫妻相敬如宾，互不干扰。等到大比结束，颜珈回到小院子，祁云澜早已收拾好行装，整好包袱，静静等着向她辞行。

    “表姐，我要走了，这些日子多亏了你。”

    祁云澜躬身长揖，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妻主，他还是很敬重的 。

    “此去一别，万望珍重。万一.，........我是说万一有难处，有我能帮上的，就派人传信给我。”颜珈语重心长。祁云澜说到底是一介儿郎，干冒天下之大不韪出走，此等勇气，实在可嘉，也不免叫人担心。

    “好。”祁云澜出了门，心生触动，转过头来，看着颜珈说道。“表姐，这么长时间，你难道不好奇，也不问问我去哪里？为什么要离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热_(:зゝ∠)_，求捉。再这样热下去，我要开始胡写了。(???︿???)

    ☆、第三十二章

    “不问。”颜珈道。

    她对祁云澜本就无意，又于周围的恩怨是非十分淡漠，自然对祁云澜的秘密没兴趣。

    “表姐是不是已经猜到了？”祁云澜看她坦荡，表情变得很不自然。

    颜珈未答，只说道，“表弟珍重。”

    与祁云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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