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境 作者:蛋挞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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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蔓延着,科研部的人员都在竭尽全力的研发药剂,试图让他们恢复原本的状态,但成功的概率远远比不上潮汐兽化的速度。
季穹喝了口红茶,目光在自己干瘦的手上看了许久,最后兀自的笑了起来。
零昼被他吓了一跳,探寻的望了过来。
季穹说:“你害怕吗?”
女人先是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又朝窗外看了一眼,垂着眸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季穹望着头顶的吊灯,“你以前可胆小了,一看到我跟她受伤就要哭上好久,”
“害怕的搂着她,非得让人家抱着你,最后你反倒睡着了。”
季穹说着说着就叹了口气,他的孱弱似乎让他整个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停顿了许久之后,他接着说,“不过,也是她先丢下你的。”
“她是谁?”
零昼双手捧着被子,急切的看着季穹,她心里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却依旧被她压在心底。
“你知道的,又为什么要我来回答呢?”
“是星?”
“为什么她要丢下我?”
零昼的呼吸有些急促,她殷切的看着季穹,希望能马上得到她那段遗失了好久的记忆。
“阿娅,”季穹喊她。
零昼心里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下,她垂着眼,觉得自己难过的快哭出来了。
“我叫阿娅?”
“你一直都是。”
“你只要知道,她丢下了你,是我救了你。”
零昼觉得自己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她的脑子里浮现的都是星放的面容,黑发迤逦的女人,对她说话的嗓音,还有闪过的片段,漆黑的小巷,滂沱的大雨,上升的飞行舱,拥挤的人群……
季穹看着零昼骤然苍白的神色,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你会记起来的,”
“你也从未忘记过。”
他说完就松开了手,站了起来,他身量很高,因为病弱显得犹如一张纸片。外面雷声很大,狂风吹开了窗户,也吹进了室内,吊灯摇晃着,灯影也摇晃着,季穹在着摇晃的光影中拉开了门。
但他还是回头了,他看向坐在落地窗前的女人,和外面的风雨。
仿佛整个天地都笼罩在阴霾里,而这样的阴霾,和他最初设想的并无差别,可以说是一模一样,这么多年心里的执念在这几日达到顶峰,他甚至有一种自己已经完成那个愿望的感觉。
最后他对零昼说:“她会来找你的,你在这里,不要走。”
低着头的女人缓缓的抬头,已经泪流满面。
季穹不知道她想起了多少,但他脸上已经没了笑容,整个人那种温润的气质似乎顷刻间消失殆尽。
零昼看着这样的季穹,和记忆里总是阴翳的瘦弱少年重叠在一起,她笑了,说:“季哥,再见。”
东区王城的风雨飘摇,在王宫里依旧一样。
原牧坐在华美的座椅上,周围也是和她一样坐在大理石长桌边的人。
男人女人都在说话,脸上都挂着笑容,却又像是在争吵。
玻璃制成的宫殿没有通电,无数的蜡烛点在半空的吊灯上,明明灭灭的。
她没由来的觉得烦躁,兀自的站起来离开了这里,在她看不见的身后,看上都比她大上一轮的贵族们脸色都奇差无比,但无一例外都带着轻蔑。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over周末不更了……)鞠躬
☆、王宫
原牧转身后,原本坐在她旁边位置的男人跟别人耳语了几句后,就有人悄悄的跟上了她。
她在门口停留了片刻,拒绝了男仆的带路,接过身后女仆递上来的一把伞,就着大雨就向外走。
她面容还是跟往日一般冷漠,纯白的王宫在大雨中显得朦朦胧胧的,有守卫兵手持武器从她身边经过,雨季像是突如其来,仿佛世界都被水滴笼罩,连眼里,都忍不住漫出水来。
时修被囚禁在他的寝殿里,石阶很长,她提着裙摆,一步一步的顺着淌水的石阶走了上去,她的身后空无一人,却映着整个王宫的风景。
时南被拦在门前,男人穿的和往日大相径庭,他一身精致的长袍,即便是被人拦在外面,也没让人觉得狼狈,但手上却拎着一个和他整个人看上去很不搭的纸盒,他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和身边阻拦他的卫兵相比,又显得格外柔软。
似乎是听到雨声中掺杂的脚步声,时南回头了,在看到原牧的一瞬间,他惊讶的睁大了眼,原牧穿着难得的礼服,显然是从重大的场合过来的,纯黑的裙摆上是银线勾勒的繁复花纹,看上去格外矜贵,她撑着一把黑伞,却依旧挡不住这瓢泼的大雨,风吹来,雨被吹到她的脸上,在白皙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蜿蜒的痕迹,又从尖翘的下巴滑落高高的领口里,她似乎不以为意,黑伞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却依旧能让人感觉到她身上的气势,和以往拒人于千里之外相比,显得更加强硬,像是直接的和他人隔开,自己形成一个清明的世界,你碰不得她,也奈何不了她。
石阶很长,原牧很有耐心的一级一级的往上走。
她看上去走的毫不费劲,走的脊背挺直,一举一动都充满着矜贵。
直到她走完最后一个阶梯,才抬头,正好对上时南看过来的眼神。
又迅速的撇开了。
守卫兵门都看向原牧,却又不知道要做什么。
这位优雅又高贵的女士,是东区最低调的一个贵族,尽管大家都知道她大致的相貌,但见到本人,还是能被她的仪态所折服。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似乎对东区毫无归属感,定居在第三区,一直是匆匆而来,匆匆而返。
原牧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这里的状况,她慢条斯理的收伞,即便不摘手套,也能看出被包裹着的十指是如何的纤细,她把滴着水的雨伞靠在一边,才慢悠悠的抬头,看着时南,说:“你不该来的。”
时南只是笑笑,他的面色实在不太好,和原牧上一次看到他相比有一些明显的虚弱,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身上柔软的气息,在笑的时候,又能轻而易举的抚平别人的心灵。
“我知道,”时南转过身来,他的目光虚虚的落在这如临大敌的守卫兵上,“只是想来而已。”
原牧落在他右手提着的那个纸盒的目光有些复杂。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向前走了一步,去推这扇厚重的大门。
但立马有人阻止了他,是一个守卫兵的队长,一个年轻的男人,他似乎很为难,但还是开口了,他说:“普尔曼公爵说,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原牧压根就没看他,放在门上的手顿了顿,说:“他有什么资格管我。”
这扇精致华美的大门很容易就可以推开。
时南迅速的走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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