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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后 作者:神经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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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用凤玺给自己压惊,也着实舍得。

    可现在却不是感谢君恩的时候,她需要把被掌掴这件事完美的圆过去。

    拉下去斩了吗?太小气。一个妃子至少该有容人的雅量。随便放过吗?太孱弱。放过了,她以后如何在宫中立足。

    听着那刘姑姑越来越癫狂的笑声。梁琼诗举起了怀中的玺,冲着前方招了招手,立刻有人拿着贡盘过来,梁琼诗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稳稳的把玺放了回去,然后跪下叩了三个头,再拱了拱手,又叩了头。

    大太监看着那块玺回到贡盘上,满意的笑了,后宫这地方活到妃嫔,即能知进退,识节度,又能不贪心明事理,着实不错了!

    大太监往前走了两步,“娘娘说了,她领玺心惭,特命老奴将玺归还圣上!”

    言罢,大太监挥手上举盘的人退下,躬身扶起地上的梁琼诗,“娘娘德资俱全,待老奴回了圣上,圣上定会另行赏赐。”

    听着大太监的话,梁琼诗便知晓自己这步便是走对了。可不是施惩戒如何平众呢?

    念着那人身份特殊,刚刚又只有宫人,梁琼诗心思百转,从头下拔下一根钗。

    见着梁琼诗拔了钗,大太监只得扶着她又挪到了刘姑姑面前,“姑姑,娘娘知你只是想要那根钗,所以娘娘特意取了根上品,赐予你。还不谢恩?”

    谢恩?刘姑姑捏着簪子没缓过神,而她身后的侍卫却直接对着她的腿,逼着她跪了下去。

    看着刘姑姑跪了下去,大太监扶着梁琼诗的胳膊,“刘姑姑已是谢恩,今日刘姑姑求见心切冲犯了娘娘,杖责六十可好?”

    六十?梁琼诗闻声摇了摇头。这刘姑姑若是来历不简单,六十,打残了可如何是好?

    大太监仿佛看穿了梁琼诗的心思,又问道,“那……娘娘心善……便罚面壁思过……”

    面壁思过?梁琼诗浅笑着点了点头,这个不错!既显了自己大度,又小施了惩戒。还不会给君王惹麻烦。

    第二十七章

    可纵使不给君王惹麻烦,她也需要知道刘姑姑背后的势力到底是什么。为何她今日已是明晃晃来刺杀,大公公却只是罚了她一个面壁?那刘姑姑背后的势力已经让君王畏惧到不敢动她了么?

    梁琼诗任着大太监扶着自己,努力的寻着刚刚刘姑姑所言的信息与她身份的关联。毫无疑问,刘姑姑想刺杀自己的原因是那块凤玺。

    凤玺呀!梁琼诗深深的叹了口气,她着实有些弄不懂了君王。虽说天下的礼法都是君王家定的,可把一方该给皇后的玺给自己着实太儿戏了。儿戏?想到这个词,梁琼诗忍俊不禁,似乎君王遇到和自己相关的事总是格外的儿戏,什么江山为聘,什么寡人命你不许哭……怎么会有这般的君王呢?枉自己此前一直把他当作暴君。

    梁琼诗边走边念着这几日她与君王的点点滴滴,似乎自昨夜君王搂着她后,她心中待君王便有些不同了。不同了,有什么不同了呢?梁琼诗恍惚间又想到了君王与她言的,待他有空便来教自己吹箫。

    吹箫呀!梁琼诗的脑海中浮现出竹林中一个男子手把手教着一个女子按孔的场景,箫声悠扬,风纠缠着彼此的发,彼此的衣摆,岁月仿佛在其间凝固着。

    “娘娘,台子到了……”大太监的声音唤着梁琼诗从她的幻想中醒过来。梁琼诗愣了愣,又依着大太监的指示踩上一个又一个台阶,似乎是个格外空旷的地方。梁琼诗吸着与室内不同的空气,春天似乎真的到了,阳光洒到脸上痒痒的,可她却不能停在太阳下面,大太监的脚步没停。

    待梁琼诗与大太监走到可以落榻的地方,远处的戏台上已经开唱了。

    沉稳的老生,低婉的旦角,梁琼诗静静的辨着戏文,才子佳人着实是过于老套了。第一折,才子与佳人相遇,第二折,两人告别,第三折佳人不愿委身豪绅,才子盘缠将近……堪堪忍过四折,待到那才子高中状元,梁琼诗已是困倦不已,她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虽说这个时代的富贵人家闲时便爱听些戏曲,可她还真有些消受不来。

    梁琼诗耐住性子,端着大太监上的茶,细细的品了几口,听着第五折就要收尾的时候,她立刻准备吩咐太监打赏,散了这局,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她拉大太监的袖子,那戏竟是来了个逆转——到了第五折末点才子高中后出了个高|潮,状元竟是是个女郎!

    其实状元出了个女郎在戏文里算不得新鲜。但在这篇戏文里那就不得了了,梁琼诗可是记得那佳人是女子!平心而论佳人和状元皆是女子也无大碍,理解成姐妹情深也没什么大的波折。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折戏文的第七折竟是才子高中之后,求圣上为她与那佳人赐婚。

    梁琼诗慢慢的抿了一口茶,继续听着,心道这戏文若是市井的,定然是圣上龙颜大怒,赐死二人,然后六月飞雪,感天动地,下辈子一个投身为儿郎,一个投身为女郎,刚好凑了一对鸳鸯。

    谁曾想,那戏文的第八折,君王竟是被那二人的感情感动,不仅赐了婚,还是行了封赏。

    怎会如此发展呢?

    这出戏明明应是才子高中了状元,去赎回了那沦落风尘的女子,怎会变成了女子中了状元还求了君王赐婚封赏?这是女驸马串戏了吗?那也不对啊,女驸马是为了救她夫君而来。

    梁琼诗稳住手中的茶碗,静静的听着,直到旦角状元冲着君王哭诉她爱慕的何其辛苦。那“下官只求圣上赐婚!”中的‘婚’被那旦角拉得老长,凄苦的令梁琼诗半天没回过神。待到那戏文中的君王说了,‘命你二人速速成婚’,梁琼诗竟刹那喜极而泣的冲动。待到戏文唱到那二人,‘妻妻相伴把家还’的时候,她不禁潸然泪下。只是,当着大公公把帕子塞到自己手中的时候,梁琼诗一惊,她怎是被这般戏文打动了这篇戏文明明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呀!既是鼓动着女儿乔装成男子,又是鼓动着同性相婚。这个时代的戏曲何时发展到这种地步了?这可是两个女子呀!

    只是……想着自己惊诧的原因是两个女子,梁琼诗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了,若真的想长相厮守,又何必在意想要厮守的人是男是女?性别不是自己能选,厮守的人却是能选的。若是心意相通了,因着些旁人的眼光,或是些旧俗的束缚,不能相守,那定是极苦的。俗语有云,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又何必拘泥于性别呢?

    想透了这层,梁琼诗突然对着折戏有了那么点兴趣,她忽地想让那戏班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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