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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叶抄 作者:吴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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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下,又有淡淡米香味。

    他的下-流手段层出不穷,她又傻了,含着泪,乖乖将那一口酒咽了下去。其后,她傻傻地看着他慢慢品酒,对着她坏笑,看着他慢条斯理地灌下最后一口酒,放下手中酒壶,抬脚上床来;又傻傻地被他拔下发簪,放下一头长发,再被他强行放倒在床。而后,他便覆上来,身体贴着她的,双臂撑在她的脑袋两侧,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

    他的眼神深沉专注,也有些许的狂野炽热。她从未见过这等样吓人的眼神,慌得几欲昏过去,只能紧紧地闭上眼睛。她明明是被欺凌的那个,却不敢光明正大的与他对视。他的脸靠得太近,呼吸间的热气都喷到她的颈窝与脸颊上,太痒太烫,她抬手想把他的脸推开,却快不过他,他于她伸手之前便已低下头吻上了她的额头、眼皮,而后又久久地吻住了她的双唇。

    她的肌肤有沐浴过后的清爽香气;尚未干透的头发也有些微微的凉,如一把墨玉做就的扇子似的散落在软枕与他双臂之下。身下的她,发丝乌黑,肌肤如雪,气息清凉,带着些小孩子的香与甜。

    他伸手去撕扯她的衣裳,她抬手抵挡了一下,力气微乎其微,犹如螳螂挡车,这且不算,手还哆嗦得厉害,这几近撩拨的抵挡勾得他呼吸顿乱,手上的动作未停,又有些粗暴地去咬她的耳朵与脖颈。

    衣裳被撕破扯下,她的,以及他自己的。她凭本能曲起双膝,抵住他的小腹,又侧过脸,哆嗦着去推他的胸膛,他胸膛及腰腹坚实精壮,线条分明,一块块的肌肉硬如壁垒,她像是烫着了一般赶紧又哆嗦着缩回来,将双手交叉抱在自己的胸前。

    他把她的手拉开,攥住,用脚尖分开了她的双膝,长了密密一层腿毛的腿在她小腿肚子及脚踝上来回摩挲许久,方才慢慢将她的小腿拉过来,拢到臂弯之中。

    她被他的这个举动惊住,为自己的这个被迫摆出来的姿势而羞-耻得身子僵直,他俯身紧紧地吻住她的嘴唇,呼吸与鼻息与她缠绵交融在一处,在她身上盘桓试探了片刻,于她晕晕乎乎之际,轻缓却又有力地将自己顶进了她的身体。她的身体紧致到令人颤抖,温暖到使人想要即刻死去。他进入的瞬间,二人同时口吸凉气,各各哼了一声。他是蚀-骨-销-魂,她是痛疼惊慌。

    她本来还在不住地扭动,做着毫无用处的抵挡,在他进来的瞬间忽然就放弃了所有挣扎,痛呼一声后,人便安静了下来,但泪水却猛然间夺眶而出,心底也随之涌上一阵强烈的酸楚,酸楚里混杂着悲怆与迷茫。这酸楚太过强烈,相较之下,身体被生生撕裂开来的痛楚倒不算什么了。

    原来兜兜转转,逃来逃去,不管她是爱他恨他怕他,却还是躲不开他。那个人,终究还是他。

    她将脸埋到软枕里,低低哽咽道:“不是说了不对我用强的么?”

    窗外残月微明,室内烛光半暗,他额上身上冒出细密汗珠,洇湿了她的肌肤。他将她完完全全地覆在身下,带着些试探,轻轻缓缓地动,又一下下地咬着她的肌肤,道:“本来舍不得……小孩子做错了事,惹得大人动怒,自然就要受罚。”

    她哭道:“明明,明明是你……”他停下起伏,她才得以把话说完整,“是你心狠手辣,逼死我珠仙姐我才跑的,我才没有做错事!”

    他低下头,与她的脸相隔仅有寸许,鼻息沉重又带着些狠戾道:“不是说你跑,而是你不该背着我与人成亲,与人以夫妻相称。”

    她受不住,哭嚷道:“我……我并未与他……”话说到一半,心中忽然难过起来,觉得毫无同他辩解的必要,再说下去,倒像是向他示弱,于是侧过脸去,不再看他。眼泪却掉个不住。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知道。”

    她不愿意看见他的脸,也不敢听他的喘息声与自己抑制不住的呜咽声,便侧过脸,将脸深深地埋到软枕里去,他偏要扳过她的脸迫使她看。她抬腰极力躲闪,这些无用的动作反而将他撩得火起,口中“咝”地吸进一口凉气,再也忍耐不住,身下开始逐渐用力。

    她在他身下断断续续地哭,酥麻之感由骨髓深处一波波地蔓延到他的足尖,指尖,乃至头发末梢。他闷哼出声,几欲升天仙去,她却是皱着眉头,一脸的惊慌痛楚。怕她心里从此对于情爱之事存了惧意,他便于起伏的间隙里一遍遍柔声哄她:“乖。莫怕。”

    ☆、第60章 褚青叶(五十八)

    她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脸,他眸子暗红,额上条条青筋浮现,整张脸看着有些狰狞,是她从未有见过的凶相,再仔细看,却又分明是极力忍受痛苦的神情。她慌的忙又捂上脸抽泣,哭泣是因为委屈羞-耻,惊慌是不明白为何他在床榻上会变成这个样子,也不明白适才还疼痛的身体为何会生出如在云端上飘荡的酩酊酥软之感,这感觉使得她想伸手去抱住他的脖颈,攀住他的身体,将自己紧紧地与他契合在一处。

    待她再也无力哭泣,眼前有绚烂烟花大朵大朵地盛开之时,她听见自己轻轻从喉间溢出一声猫儿一般的吟哦声,吟哦声细而长,带着微微颤栗的尾音,有如叹息,有如哭泣,随后,身体及足尖便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以致脚趾许久都只能直直地绷着,无法蜷缩动弹。

    他忽然间便也发了狂,紧紧地箍住她,身下贯--穿她的动作变的粗野而又沉重,她的头便被颠的顶到了镂空雕花的楠木床围上,他伸手去护她的头顶,未几,却忽然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口中又是一声闷哼,动作猛地顿住,全身的肌肤霎时变得通红。

    他的手抓住她的一把发丝,再次俯下身来,闭上眼睛,鼻尖顶着她的鼻尖,默默感受心底深处汹涌而至的狂喜与骨髓里漫溢出来的满足。静默有时,他微微偏了偏头,极尽缠绵地轻轻吻她。

    她失神许久,方才睁大了眼去瞪床顶,从他身下慢慢伸出手去,去抠雕花床围板上一对描金戏水鸳鸯的眼睛。

    他将头埋到她颈窝里,轻声唤她:“小叶子。小叶子。”

    小叶子将一对描金鸳鸯的眼睛慢慢抠瞎,因手指甲光秃秃的,指头都抠得生疼。等他躺下去后,她便慢慢地爬坐了起来,从床上的一堆破烂衣衫中挑出一件不甚破的胡乱往身上穿裹。怀玉拉住她的手臂,懒散笑问:“你要作甚?”

    她轻声道:“我想家了。我要回我自己家。”

    怀玉失笑,挑眉问她:“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么?半夜三更回哪里去?”言罢,起身将她揽在怀中,此时再看她,只觉得无一处不可爱,无一处不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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