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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嫁 作者:何处饮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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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嫁 作者:不认路的扛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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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冤孽,报应在他身上的冤孽——他管了黎容这些年,却从未真心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教过他,要是黎容真长得大,那才算他还清了业债。

    “我看我早该好好管教你。”话是这么说,可若白缘山真的曾将黎容当成儿子来管教,他们两个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黎容又怎么能成为他的业债。这句话,白缘山自知只是嘴上说说罢了,气势上却丝毫不弱,“翅膀还没长硬就想着飞,哪天你真飞得出去,那才算你的本事。”

    黎容感觉自己浑身的痛觉神经都在嗡嗡地震,震得他有些神志不清,即使白缘山紧紧地箍住他的下巴,使他被迫抬起头来,他仍旧执着地垂着眼,不愿意与白缘山对视,仿佛这样就能躲避开这个男人。

    白缘山抚着他的下巴,问:“恨我?”

    黎容的睫毛轻颤了一下,他想说话,但是声带不自觉发紧,最终只是叫了白缘山一声:“爸爸……”这个男人抱过他,亲过他,与他做过最亲密且不堪的事情,但毫无疑问,他人生中父亲的空缺只有这个男人能够填补。

    叫完之后,黎容似乎是觉得有些羞恼,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去看白缘山的反应。那一眼简直能戳进人心肺管子里,白缘山沉默着,松了手,替他把眼泪擦掉。

    黎容的眼泪一下子就止不住了,白缘山把他抱起来,“行了,每次喝醉都哭。”他自觉地坐到白缘山腿上,白缘山便把腿分开一点,好叫他屁股不用受力。

    “我没喝醉,我只是有点晕,过会儿就好了。”黎容一抽一噎的,把眼泪全抹在白缘山的领子上,“很疼,我才这样的。”

    白缘山捏了捏他的后颈肉,“你最好明天醒了还记得疼。”

    黎容一口咬在白缘山的脖子上,白缘山不动,说:“你除了咬人还会干什么?”黎容上次咬在他手掌上的牙印还没消下去,那次是咬得狠了,这次好歹没见血就松了嘴,报复一样说:“你也要记得疼。”

    白缘山轻笑道:“小狗。”

    黎容“汪呜”一声儿扑上去咬了白缘山的鼻子一下,又把脸埋到白缘山的颈窝里,不好意思地躲了半天,看见自己刚刚咬出来的牙印就在嘴边上,便稍微凑上去一点,轻轻地吻了一下。

    03

    白太太这辈子也未曾设想过这样的场景,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头一次觉得脚底下三寸来长的细高跟根本无法撑住自己站立。她甚至没有怀抱一丝一毫的侥幸,期待白缘山根本不知道其中的故事才叫他们见面,她只感到深深的畏惧,因为她知道白缘山正在行驶他的手段,即使她并不太清楚是为什么。或许为了她前些日子干的倒霉事,谁知道呢,她永远也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

    白缘山只是静静地望着她,仿佛笃定她毫无办法,也掀不起任何波澜。

    许世清记性不算好,但对于美的事物总是要多一些印象,白太太是长得很美的,她年轻时还要更美,那时她被所有人捧着,娇憨浪漫,正值碧玉年华,穿着一身白裙立在那儿,像枝含着露水的白玫瑰一样摇摇曳曳,娇笑着为难许世清,哎,我觉得你把画里那个人画得太好看了,丑一点,不要那么好看。

    许世清问,我画的不就是你吗?

    少女回答,你画的是我,但画里的人可不是我。我不喜欢别人比我好看,任谁也不喜欢的。她一说话,即使是蛮不讲理的,浑身柔软甜蜜的气息也能叫人心醉。

    许世清不确定地叫白太太:“黎……靖云?”

    白太太顿时浑身微微一颤,仿佛被死神念了自己的名字。

    “妈妈,你怎么在这里?”黎容已去完洗手间回来,见白太太立在门口,不知所以。但他同样了解一个人的行事作风,因此问这话时有些迟疑,下意识地朝那个人望过去,还没来得及与男人的目光交汇,便被白太太抓着手腕子扯到身边。

    “小容,容容,你爸爸是最疼你的,你去,去。”她嘴上说着去,实际上却将黎容抓得死紧,犹如抓住救命的稻草,不肯叫他稍稍离开。

    黎容睁大了眼睛:“去干什么?”

    去干什么?白太太也不知道,她只是慌。

    从黎容进来的那一刻,白缘山的眼神就变了,不再是那样高高在上的漠视,但要说温情,却也实在谈不上。此时他的脸上瞧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对黎容说:“扶你妈妈进来坐。”依旧是惯有的说话口气,但黎容仍被引得看了他一眼,白缘山便安安静静的,任他这一眼犹疑地从自己眉目间拂过去。

    若是白缘山,绝不可能放过任何一点异样,但黎容不一样,他只看了白缘山一眼,便将心中那点异样搁置了,乖乖听话,让白太太扶着他的手腕过去落座。白太太几乎是半副身子靠在他身上,两人紧紧地贴着,倒像是很亲密的一对母子。

    连郁清都察觉到气氛有几分不对,还微微冒着热气的菜肴跟着玻璃转盘缓慢地转,却没有一双筷子落到它们身上。白太太坐到椅子上,终于慢慢松开了黎容的手。

    周宴面上端着冷清的笑意,道:“我以为白先生是为了黎容才请我们吃的这顿饭,没想到是为了白太太。这阵势,倒好像世清跟白太太情谊不一般。老同学见面,白太太就能吓成这样,看来白先生不仅声名在外,在家里威风也大得很啊。”

    许世清本来懵懵懂懂,有些事情过去太久了,他并不能一下子想起来,他甚至没想到周宴说的那层上去。但这一会儿,他慢慢地回转过来了,看了白太太一眼,又看了白缘山一眼,直白地说:“我跟周宴已经登记结婚了。”

    “这消息我倒没听说过,恭喜二位。”白缘山丝毫没有被周宴的话所说动,反而像是听了个无足轻重的笑话,“不过,你们未免把我看得太狭量了。她交朋友,我是从来不管的。”

    白太太精神状态并不太安定,这会儿才勉强听出了他们的意思,顿时有些难以置信:“谁?你跟谁结婚了?”

    许世清看了一眼周宴,白太太便也顺着将目光移到周宴身上,抖声道:“男的……你喜欢男的?”说完她立刻转头看向黎容,“怪不得……”直到此刻,她才仿佛陡然卸下了一个大包袱似的,好像某些事情是注定的,并不是她的错处,她无需惧于面对任何人。

    只有白缘山能在瞬间看透白太太的想法,他难得地动了怒,沉声叫黎容的名字。黎容惊疑不定地望着他,想问你又要干什么,却张不开口,只听他问:“吃好了吗?”

    黎容点点头,白缘山便说:“那去给许先生敬杯茶水。”

    “爸爸。”黎容不动,只用眼睛望着白缘山,表达他无声的抗议。

    白缘山不为所动:“去。”

    黎容只好拿起自己的酒杯,里面只装了些白水,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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