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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混在三国当谋士 作者:放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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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谓不惊喜期待。

    不亏是流芳百世的顶尖谋士,成就这成语典故的诸葛亮尚没成年,郭嘉就先折腾出来了。

    面上却只淡定一笑,颔首接过,仿佛完全不好奇似的,连看都不多看一眼就纳入怀中,温言问道:“叫奉孝费心了。他可还有别的交代?”

    那人道:“郭别驾道,不到遇大事不决的时刻,莫轻易打开。拆时亦需依照顺序,先大再小。”

    燕清云淡风轻地应了,改将那两只锦囊贴肉收着,以示慎重其事。

    结果一回到府上,就迫不及待地直奔寝房,匆匆忙忙关上房门,只留自己一人在屋里后,毫不犹豫地将外裳胡乱一脱,就将被体温熨得暖暖的俩锦囊给掏出来了。

    开郭嘉亲手准备的妙计锦囊,可远比小时候在过年时拆红包要叫他激动多了,哪儿能真老老实实地听话一直忍着,事到临头才打开?

    况且“遇事不决”这拆包基准,未免也太缥缈笼统了。他就连决定晚膳的菜色都得犹豫一二,倘若因太过束手束脚,导致弄巧成拙地错过战机,岂不是悔之晚矣?

    要成全郭嘉故弄玄虚、神秘兮兮的行径,他更应先看一遍,再依原样封上,心里有数的他,不是容易找到合适的时机再当着众人的面拆开,替他大大扬名?

    为自己阳奉阴违的行径找到诸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后,燕清拆那绳结时就多了几份理直气壮。

    眨眼间,扁扁的大锦囊就静静地躺在了床褥上,里头藏着的那张叠得精细的纸条已到了燕清手里。

    他满怀期待地展开一看,结果映入眼帘的是洋洋洒洒,笔力遒劲的几个大字——

    “时机未到,瞎拆甚么?”

    燕清:“……”

    冲着人贱自有天收这句话,他此时此刻,可谓是彻底明白为何郭嘉会如此短命。

    第90章 不可告人

    即便猝不及防下,燕清被郭嘉这毫不留情的嘲讽给气得七窍生烟,也被激起逆反心理,原先想着拆一个看看,满足一番好奇心就罢了,这下是非连另一个也一同拆掉不可了。

    他这下是纯粹的临时起意,哪怕郭嘉再神机妙算,还能算到这步?

    燕清是真不信这个邪了,利索地将第二个锦囊给开膛破肚,取出里头叠着的小纸条。

    轻薄的纸张一展,又是郭嘉亲手所写,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

    “还拆?”

    燕清:“……”

    连着被耍两次,他不得不对心机深沉、不按任何道理把牌乱出一气的郭小贱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吕布差人唤燕清来共用晚膳时,见神情一向和风细雨的军师祭酒难得带了几份阴沉,默不作声地落座,夹菜也隐约有几份恶狠狠的味道,不禁微微一讶。

    吕布倒沉得住气,燕清不开口,他也不说话,只偶尔不着痕迹地打量对方几眼,思绪绕着迂回婉转的肠子过了几圈。

    燕清用完了热腾腾的清汤水饺面,心情略有好转,吕布就逮着了他面色稍霁的这一刻,宛若无意道:“何人如此大胆,敢惹重光不快?”

    燕清轻哼一声,被郭嘉那厮恶耍一通后,他也说不清心里究竟是气多一点,还是好笑多一点,被吕布这若有若无地勾着一问,登时就将满腹牢骚给发出来了:“还不是诡计多端的郭家奉孝?清一时不慎,竟叫他戏耍了一通,他却一醉了之,叫清想报复回去也暂无从下手。”

    周瑜在演义里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是赔了美酒又被耍。

    吕布作恍然大悟状地哦了一声,似真非假、轻描淡写地提议道:“他竟敢如此欺瞒奚弄上官,不若先革了他的职,再拿他下狱,好好关上几天,才好叫他领个教训?”

    燕清刚要顺着这话赞同,结果一抬起眼来,就看吕布虽语气轻快,眼底却极度认真,半点不似说说而已。

    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替郭嘉嗅到几丝危险的气息,赶紧打了个哈哈,半是提醒半是轻松道:“主公说笑了,奇人异士往往脾气古怪,奉孝虽向来随兴,行事别具一格,却从来不怀恶意,此回也是因平日与清私交甚笃,才引出区区玩笑尔,怎值得主公挂耳?”

    吕布不置可否地掀了掀眉,慢条斯理地给燕清夹了一筷掺了葱丝的雪白鱼肚,才若无其事地扯了扯嘴角,口吻坦荡道:“布亦是随口说笑,岂会真与他计较什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孱弱文人,倘若真遭了牢狱之灾,怕得一命呜呼。只是重光纵心疼挚友,也当予布多些信任罢。”

    燕清即使不怎么爱吃鱼腹这部位,单冲着这亲昵的举动,眉眼间也还是染上了几分欣喜的色彩,微微一笑,娴熟地送上一记马屁:“主公胸襟开阔,心性豁达,清深知之,怎会乱生误会?谢主公赏赐。”

    然而吕布把他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套当了真,再接再励,殷勤地给他多夹了几块油光发亮、晶莹细腻的鱼肚。

    叫燕清原本真心实意的微笑,也不禁添了几分勉强,推拒道:“清近来寸功未立,怎当得起如此频繁的赏赐?何况鱼腹鲜甜味美,清不该独享,主公亦请多食。”

    然吕布非但没有消停,还理所当然道:“重光一旦不在身畔,布纵掌千军万马,仍心藏惶惶,眠卧不安,终觉不妥;而有重光在旁坐镇,哪怕是什么也不做,布亦能心安,有如胜券在握。如此大功,怎能说不作数,就不作数了?”

    燕清一不小心就被从小崇拜到大,现在还生出一点暗恋旖思的偶像给煽了一脸情。半晌默默无语,只得喟然长叹:“主公深情厚意,清唯有肝脑涂地,方能回报一二。”

    吕布皱起眉来,显然很不满意他这句表忠心的话,忍了又忍,终归没忍住斥道:“净胡说八道些什么?又有哪儿的地,能值得重光用肝脑去涂?当好好保重自己才是。”

    “主公说的是,一切皆是清失言之过。”燕清顺从地应了,埋头将夹到碗里的鱼肉囫囵吃掉,起身道:“明日一早便要整军出发,主公不妨早些安歇。”

    吕布点了点头:“重光可多睡一会儿,布明早有事,得先去兵营一趟,回头再接你一起。”

    “清有手有脚,亦擅骑术,怎需劳主公亲自来接?”燕清不以为然,笑道:“清亦非贪睡之人,何况再是心宽,也做不出在主公忙碌时,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的狂妄事儿。无需顾我,可自忙去,这番好意清已心领,却更当谢绝。”

    吕布顿了顿,也不坚持:“好吧。”

    他通情达理地爽快应承了,燕清更觉他日益成熟稳重,暗自欣慰不已。

    在散了会步消食后,燕清并未直接回房,而是拐到后院,去督查随身行囊的打包情况。并不是他信不过宿卫亲随,只是一些必备物品的准备上,他们还是不够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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