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霜 作者:土星喵呜
分卷阅读126
一池霜 作者:土星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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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许霜降却见春光正好,也想出去走走。
她的目的地自然还是集市。
陈池陪着她逛得很慢,把她当做刚刚康复的病人对待,三五步就要停下歇一歇,观察她的面色。在许霜降以后的例假期间,陈池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学会了和许妈妈一样的小偏方,比如冲碗热烫烫的红糖水给她喝,还会嘱咐她不沾冷水,但是此时的陈池,对女孩子的病痛却还什么都不太懂,所以他心头惶恐,极端朴直得认为他的青灰软壳蟹正处于大伤元气的虚弱期。
纵然两人的关系已如此亲密,许霜降也还是不好意思给他科普,其实除了不能剧烈跑动、走路姿势需要文静些,大姨妈性情温和时,还是挺好安抚的。
经过鱼摊时,陈池买了一盒鲱鱼,用两根手指撮起一条鲱鱼尾巴,笑道:“霜霜,来,张嘴。”
许霜降一个劲摇头,极怕陈池还要再劝,厚着脸皮找借口:“我不能吃生的。”
陈池猛然醒悟,懊恼万分:“我光想到鱼的营养好,没想到这个。”
“你吃。”许霜降笑得殷勤。
事已至此,陈池自然要自己吃掉这盒鲱鱼。他仰起头,嘴巴张开,接了这条鲱鱼进肚。腮帮子抿了两下,陈池眼睛一亮,评价道:“味道很好,霜霜,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来尝一尝。”
许霜降含糊着嗯啊两声,讪笑着瞅向陈池手中的纸盒,鲱鱼周围洒着厚厚一层的洋葱丁,可见摊主有多实在。
陈池仰起头吞了第二条鲱鱼,眼风一扫,见许霜降也仰着头,眼巴巴地瞧着他,很像等着吃的小可怜。
陈池立时充满歉意,他瞧瞧许霜降,再瞧瞧盒中最后一条鲱鱼,他在关键地方的原则性挺强,狠狠心仍旧自己吃了,口腹之欲可以以后满足她,身体受了寒凉之气却是要不得。
他误解了许霜降,她是在崇敬他,陈池能生食鲱鱼不说,还能不嫌弃洋葱。
洋葱大蒜全是好东西,许霜降是愿意吃的,不过作为一个姑娘,她比较讲究吃的地点,一般她都是在家里陪着爸妈,才会一点都不顾忌。清蒸鳜鱼里,那些软糯的熟蒜瓣,她能吃得津津有味;油炒鳝丝里,她也从不放过洋葱丝。但一旦在外头,她就会自觉避开这些气味大的食材调料,而且,还会不动声色地避开吃了这些调料的人。
但对陈池,她似乎挺奇怪,自己注意着死活不肯吃,他吃却没问题,她丁点没在意。洋葱沾在鲱鱼身上,若是不小心舔到了就舔到了,她照旧给他牵着手,慢慢在人群里挤着逛。
经过花铺时,陈池一定要进去买玫瑰,许霜降想换盆栽,他却玫瑰和盆栽一起买了。现在的他,眼睛朝许霜降若有用意地一瞟,就能让她抿着唇低下头去,再不会掏出钱包来,在这些小处和他争得泾渭分明。
许霜降盯着脚尖,暗中嘀咕,陈池大概刚刚吃了独食,对她歉疚,这下给她的花买多了。
陈池平时多半会顺着她的心意,要盆栽就盆栽。但这回,玫瑰花有大用。对陈池来说,花有多好看,他不觉得,但是所有人都认为它在爱情上的意义非同一般,那就是它,适合在非同一般的场合代表他的心意。
陈池将非同一般的场合先定在运河上的那座桥。他第一眼就相中了。
那时正值仲午,他俩靠着桥栏休息。这是陈池提议的:“霜霜,停一下。”
艳阳里,桥下的船,桥上的人,两岸红的绿的遮阳篷,耳旁热热闹闹的笑声,织就了一副丰彩浓郁的好背景。许霜降梳着马尾辫,悠闲地低头瞧着水中波光。
陈池陪着,不出声地望着河面,又侧头瞅瞅许霜降,三十秒后,他开腔道:“霜霜……”
“陈池,你说河里有鱼吗?”许霜降闻声抬起头,一脸兴味盎然,“肯定有吧,而且会很大,因为从来都没有人吃它们。”她兀自在那喋喋不休:“其实河鱼也蛮好吃的。”
陈池满心酝酿的话被堵在嗓子口。“饿不饿?”这句话下意识问出口,陈池就知道他寻的这处好风景指望不上了。
回到许霜降的公寓,两人早早吃过晚饭,留下一大段闲暇。
黄昏霞照里,窗台矮陶杯。
陈池立在窗边,手撵着玫瑰花梗,一会儿把花在陶杯里调了一个朝向。他的视线落在半开的花苞上,再看进水杯中,凝视着那碧绿的梗。
许霜降打开电脑,顺手拿起自己的水杯往桌上的盆栽里倾了一些凉水,她耐心地等着水全部渗进土里,才抬眸问道:“陈池,想喝什么?我去倒。”
现在玫瑰花又占了一个杯子,许霜降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的水杯和陈池分享。
陈池转过来,微微吸了一口气,没给自己任何犹豫的机会,直接问道:“霜霜,我想让你答应一件事,你会答应吗?”
许霜降狐疑地打量他两眼,噙着笑意故意道:“难做的,不答应。”
陈池忽地笑起来,步履轻快地走过来,从许霜降手里轻轻抽走水杯,将她拉到床沿坐下,轻声说道:“霜霜,这件事不难做。”
许霜降歪着头笑咪咪看着陈池,他要是明天中午之前还不想走,她可不答应。他要是再怂恿她去买一个花瓶,她也不答应,不过她已经打算再买一个陶瓷杯,这回真的给陈池专用,款型就不用卡通了,给他挑个浅灰的纯色杯子。
“霜霜,我们这次暑假回国,去领结婚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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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陈池要的终极定位
许霜降懵得半晌动不了。
陈池默默无言地等了两分钟,见许霜降瞪着眼睛,看样子还能继续石化下去。他抿了抿嘴唇,笑道:“霜霜,给个笑脸,我快要没有勇气了。”
许霜降茫然地望着他,那样儿看起来比他还要可怜。
“霜霜,我知道这个要求很突然。”陈池柔声说道,“我一条条梳理给你听,好不好?”
许霜降眨了两下眼睛,点了点头。
陈池张张嘴,一时也发不出声。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念头的呢?
大概是在听闻卫小桃死讯以后,他深夜里坐在窗下,眼前总浮起殷守信每次探访结束后在医院门口孤零零失神伫立的模样。殷守信背转身匆匆离去赶夜班的身影,更是在陈池的脑海里不知回放了多少遍。
奋斗的意义在哪里?如此孤绝,是为坚韧?
陈池想和许霜降携手同行,喜忧与共。这个念头可能出现在更早之前,他无意中发现许霜降一连串的搜索关键词,却从不曾在他们每日的线上交流中听过她一丝一毫的忧惧。
或许还要早,他们从布鲁塞尔回来的第二天清晨,他在洗漱间外等着她,却见她遮遮掩掩地抱着半湿的床单出来,血红着脸不吭声。
“霜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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