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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长生引 作者:李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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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捂住了耳朵蹲了下来,泪眼迷蒙的望着脚下不断溅起的雨花。

    思维变得异常的迟钝,就好像有人在头脑中塞了一把棉花,滞涩得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为甚么会对这句话和这样眼神产生这种反应?

    阮年心中焦急得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

    在用它们那密密麻麻的小腿在心上攀爬。

    为甚么?

    阮年脑中闪过一阵纷杂的景象,可是当阮年想去看清,去摸清时。那景象又泯灭在了脑海之中。不管阮年怎么努力回想,却也记不起那一闪而过的画面究竟是甚么。

    这种感觉让阮年更加的焦躁起来。

    就好像有人将重要回忆从自己脑海中剥离。明明知道忘了,却怎么也想不起。

    只能痛苦的在反复的折磨之中沉沦。

    “…莫要担心了。醒来罢。”恍惚之中,阮年听见有人在耳畔轻声的说话,那声音低柔中又夹着三分冰冷,似风一般在耳旁环绕着。

    听到这个声音后,阮年方才还焦躁不安的心慢慢的沉静下来。

    她在抱着自己。怀抱柔软而又清凉,没有感受到湿嗒嗒的雨意,也没有感受到她身子的颤抖。

    这是在甚么地方?

    她身上那股冷冽的香味轻柔抚过了自己的面颊。

    阮年很努力地撑开了眼,眼前一片模糊。却比方才那混沌的黑暗要好得多。

    四周有些昏暗,隐隐约约之间只能看清面前这人纤细而又高挑的身姿。

    她靠侧过身靠在床榻之上,一只手轻柔地环过了阮年的背部,将阮年整个人都搂进了她的怀中。

    身下是柔软的被褥,而身上也盖着一层薄薄的绒毯。

    这是客栈?

    阮年的记忆有一瞬的断层…她只记得听到那个男子说话之后,便头晕眼花的失控。

    然后再恢复神志之后就发现自己到了客栈?

    那个男人说了些甚么?

    阮年迷迷糊糊的记不太清楚。

    可是虽然如此,阮年在此刻也憋了一肚子的话想问念安。

    比如那男人是甚么人?

    再比如念安究竟是在找寻甚么东西?又是为了确认甚么而不惜千里的来到姑苏?

    太多太多的谜点,阮年都不知道该从甚么地方开始下口询问。

    她对于念安,实在是太不了解。

    不知晓她从何而来,又是为了甚么颠沛流离的孤零零一个人。

    更加不明白,她那般清冷的性子为甚么会在那时候向自己伸出她的手。

    阮年想到这里,满心的苦涩。

    “你…咳咳。”话才刚刚出口,便发觉喉咙中的刺痛火烧火燎的灼着咽喉,这样突兀的疼痛让阮年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嗓音也变得异常沙哑。

    昏暗的光线之下。

    阮年向念安望去。

    她墨色的眸中无悲无喜,神情也是冰冷如常,一头青丝慵懒的散落在被褥之上。

    只是她的脸色却还是苍白的,挂着往常从未有的倦意。

    阮年恍惚之中觉得,她方才听见的念安那温柔安定的声音,只是她的幻觉。

    她伸出了另一只手,从桌上拿了个甚么东西。

    随后便又轻轻地将阮年的身子往上推了推,将那东西搁在了她的唇边。

    一股冰凉的液体从嘴中灌入。

    甜甜的,带着一股温醇的淡香。喉咙那股火辣之感顿时被冲淡不少,肺腑间的炙热也被这股冰凉所覆盖。

    阮年有些贪婪的将其中的液体全部吞入了腹中。

    随后,阮年便轻轻地推开了那杯盏,欲言又止的望着念安。

    念安面无表情地将它搁在了床头,眸光扫来,声音寡淡道:“我知晓你有很多事想问,开口罢。”

    第二十五章 害怕

    阮年沉默地垂下了眸,目光凝在身上盖着的绒毯之上。

    喉咙里哽得厉害。

    张了张唇,甚么话也说不出来。

    沉寂了半晌,阮年的眸光轻轻扫过念安,见她安安静静地倚在身侧,唇边溢着一抹极淡极淡的笑,却又在这片昏暗之中显得有些飘渺苦涩起来。

    她在想些甚么?

    她从来都是喜怒哀乐都是波澜不惊的模样。能使她露出这番表情的,断然不是甚么平常之事,亦或者是甚么好事。这般想来,让阮年心中非常的不好受。

    阮年抬起头,定定地望着念安。

    她唇边的笑容并未因为阮年的目光而敛起。

    阮年瞧得越久,她唇边的那抹苦涩便愈浓烈。

    许是阮年的目光实在是太为的灼人,念安的眉间微蹙,旋即也转过头对上了阮年的视线。

    屋内分外静。

    念安的因为内息深厚,所以呼吸清浅而绵长。而阮年却因为脑中乱糟糟的思想,吐息变得分外的絮乱。

    阮年沉默着。

    念安也便沉默着。

    也许是这般对视使得念安颇为的不耐。

    念安抿唇道:“你盯着我的脸也瞧不出答案来。”

    阮年听到这话后有些不自然地转了下眸子,转而又凝神望了望念安有些单薄地身体,心中一窒,叹着问道:“你的身子是怎么回事?”

    念安不语,目光淡淡:“莫非你最想了解得透彻之事便是我的身子?”

    阮年微窘,眼中光芒闪烁,又道:”我想知晓的事很多,但最为关心的还是你的身子。也只有你身子好了,才能同我多说些。”

    念安道:“我身子无碍。你问些别的罢。”

    阮年想到先前念安在雨中颤抖的虚弱模样,便感觉心中闷闷的不顺畅起来,急道:“你骗我”

    念安眼中压着暗光,淡淡道:“若是我身子有异。我定不会瞒着你。你如此委屈的说我骗你,那你便说说,我几时骗过你?“

    阮年偏头仔细想了想,皱眉道:“你说话含糊其辞,难道就不算是骗人么!”

    念安眉角微扬,却是不以为然:”我何时说话含糊其辞?”

    “你还说你没有含糊其辞。”阮年心中含着一把火,语气颇为忿怒,“你明明知晓我是在问你身子不舒服的原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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