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范儿 作者:南梁北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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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愁,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会儿的大学生金贵着呢,那都是高级人才,毕业了国家包分配工作,就是有人家里没钱上不起学,难道国家不会帮把手吗?
别说,傅桃这歪打正着的,还真猜对了。不过这会儿傅卫东夫妻还处在将信将疑中,只是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才装作是信了,只在暗中忧心。
还是马艳红后来知道了,大手一挥直接说:“愁什么,孩子上学这是正事,要是二嫚真能考上个好学校,你们的钱不够了,还有我,总要叫孩子去上学。”
就为了这一句话,张明芳愿意感激婆婆马艳红一辈子。
傅桃踌躇满志,每天像打了鸡血似的备考,誓要金榜题名。
当然,这也和考试时间临近有关,十月二十出消息,十二月十号就全国统一考试,留下的复习时间也太仓促了,要不是今年毕业,她还未必有把握。
就在这样的状态下,有天她从屋外回去拿书,意外地看到傅杏趴在炕上哭。
她哭得极专注,极伤心,脸朝下埋在两条胳膊里,肩头一耸一耸的,连傅桃走进来都没听见。
那低低的呜咽声在耳边缭绕不去,傅桃一下子就急了,抢步上前问道:“姐,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傅杏猛吃一惊,身形僵住,抬头的时候眼角还挂着泪,她正是二十岁,风华正茂的好年龄,肤白唇红,曲线妙曼,活脱脱一枝凝露的鲜花儿,哪怕不笑不动,也能引来蜂蝶缠绕。
然而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沙哑着嗓子说:“你别问了。”
傅桃怎么可能不问?她心里头愈发不安,逼问了半天,才从傅杏的嘴里掏出句话来,原来她竟然是想到高考之后沈维之就要离开小村,才伤心得不能自已的!
这个答案对傅桃的冲击不亚于□□在她脑海里爆炸,她一时都蒙了,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两人都没什么交集,傅杏是怎么对沈维之情根深种的!
巨大的打击之下,傅桃直接抓狂了,抓着傅杏就是一通逼问,状若疯狂。
傅杏今天本来是自己躲在屋里感怀伤心一会儿,不想见人,不料被妹妹撞破,精神不济的情况下才叫她问出了实情,这会儿听她逼问犯人似的,问出的话越来越不堪,不由把她一推,怒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处处表现得不喜欢维之,总是排斥他,他怎么会不愿意接受我?现在好了,国家恢复高考了,只要他一考出去,就再也不会回来我们这儿了,这下你可高兴了吧?”喊完就跑出家门去了。
傅桃倒在炕上,呆若木鸡,半晌回过神来,脸上慢慢地充满了血,胀得通红。
她没错,大姐也没错,那么肯定都是沈维之那个王八蛋的错!如果不是他装模作样,蓄意勾引大姐,大姐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对她?
第134章 重回七零当军嫂15
从通告全国高考恢复到正式考试, 中间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傅桃顾不得和大姐在沈维之的事上多做纠缠,全身心投入到了复习中, 除了吃饭睡觉之外,没有一刻不在念念有词。
家里对她将要高考的事也高度重视, 这些天, 家里人进进出出,都尽量放低了声音,只怕吵着她。
高考前一天,马艳红特地开恩,准许家里炖只鸡, 给傅桃打打气。
到了晚间, 桌上就出现了一盆白萝卜炖鸡,张明芳撕了只鸡大腿给傅桃搁在碗里,笑道:“吃了考个好成绩。”
傅桃忙笑道:“娘你放心好了, 我一定能考出去的。”
对面的傅卫国接口笑道:“这话才叫有志气!”胳膊肘一拐儿子,“听见没?以后也要好好学习, 学习你姐和你姑!”
傅健手上抓着个鸡爪啃,含含糊糊地说:“知道了, 知道了。”
炕上烧得滚烫, 马艳红有些坐不住,挪了挪屁股, 嘟囔道:“她姑考试前也没吃着什么鸡……”
傅卫东难得笑着反驳道:“咱秀儿也没高考啊, 她不是推荐上大学的?”
马艳红这才不说话了。傅桃只管闷头扒饭,吃了饭就去睡了。
次日一早, 寒风瑟瑟,张明芳给女儿裹上围巾,把她送到了集合点,看着她坐上车和其他考生一起走了,才不舍地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傅杏沉默地伴随在她身边,秀丽的脸上有些没着没落的空茫。
“对了,杏儿,你怎么也没和你大妹说句好话?”张明芳突然问道。
傅杏呆了一呆,低了头,闷声闷气地道:“没什么可说的。”
“是不是和她拌嘴了?”张明芳转头看着下头被冻实的河流,问得随意,却让傅杏感到了一股难以抗拒的压力。
她紧闭着嘴巴,样子活像个蚌壳,拒绝透漏任何内容。
张明芳并不知道内情,只当是姐妹两个寻常的吵嘴,只说:“你要让让你大妹。”就再无别话了。
高考来得快,成绩也出来得快,通过电台播报了考上的学生名字,傅桃果然在列,成绩还相当不错。
附近的知青也有考中的,也有没考中的,总体来说,还是没考中的多,沈维之的名字赫然在考中之列。公社里为考中的人开了场酒席,一来算是庆功,二来也算是送行。
知青在农村觉得受罪的多,能返回城市,自然是不会再回来了,但对这些年轻人们,大家倒是有些舍不得。
那天晚上喝醉的人不算少,考中的春风得意,没考中的人心里憋着一股闷气,酒入愁肠,发散出来,全成了眼泪。
有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趴在桌上,嚎啕大哭着喊:“好几年没回家了,我想我娘,真想……”一群人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也都跟着哭起来。
不多时场上一片哭声,沈维之今天喝得也不少,但还存着几分清明,皱了皱眉头,就起身往外走,本来只想解个手,提上裤子走了一段,不知怎么,就走回了自己居住了好几年的小屋。
借着几缕泄进屋内的明亮月光,他打量了一圈自己的住处,自嘲地笑了笑,想到马上就能脱离这样的环境,心里不禁一阵雀跃,转身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只铺了一层草席的土炕上。
门口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婉转,清脆,就像这山上野鸟的啼鸣,带着小心翼翼的不安,“沈维之,你还醒着吗?”
他睁开眼睛一瞧,见是村里傅队长家的大女儿傅杏,他知道自己应该做出点儿什么反应,但升腾的酒精把他的大脑搅成了一团浆糊,他懒洋洋地躺着,好半晌,才发出了一声含糊的鼻音。
傅杏并不需要他回答什么,人醉酒的样子她见多了,她轻轻地上前来,坐到沈维之的身边,一动没动。
她的心砰砰直跳,脑子里正在进行前所未有的激烈斗争,血液对耳膜的冲击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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