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京 作者:楚雨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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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呼了。她听到沈氏的怒吼声,一时竟有些失神。
“是你和你父亲说信泽得罪了先帝,会连累我们,所以你们就联手把他害死了对不对?”沈氏想到卓信霖对她说的那些真相,就一阵心寒。
她全心信赖的丈夫和疼爱的大女儿,在利益面前,竟然生生害死了她最疼爱的儿子!
想到信泽死前身染重病,却没有人为他医治,没有人照料他,被自己的父亲和姐姐关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默默等死……
那该是怎样的绝望啊……
他们怎么能够这样对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嫡亲弟弟?!
想到这里,沈氏的心里涌出了无尽的恨意!
“母亲,你是听谁说的?卓信霖吗?他这是挑拨我们之间的母女之情啊母亲!”卓信霖与她不同心,皇后在济国公府里唯一的倚仗便是沈氏了,若是沈氏都不在帮她,那么她作为皇后的最大靠山也就荡然无存了。
“你走吧。再也不要过来找我了。”沈氏叫了张嬷嬷出来送客,转身回了屋子里。
她并不傻,小儿子和她说的那些,她都是找人去查过的,虽然几乎没有证据,但她很清楚自己的丈夫和大女儿的为人,自然而然就相信了。
屋内,老妇人靠坐在床边,她的两鬓斑白,眼角的皱纹微微抖动着,佝偻着身子靠着,孤独又苍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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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突然出现的玉冠
皇宫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似的,更不必说是在坤宁宫伺候的了。
他们眼见着皇后娘娘高高兴兴地出门,回来时却是一脸的乌云密布,再联想到皇后娘娘是回娘家了,便理所当然地认为皇后娘娘是与济国公吵架了。
这倒是常有的事情。只不过坤宁宫管束严格,没有人敢向外面说罢了。故而或许也只有坤宁宫的宫人们才知道,其实皇后娘娘与济国公的关系并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好,就是以前常常过来的那位济国公府的七姑娘,近来也不过来了。
不过,主子们的事情,他们怎敢议论。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在皇后娘娘面前谨言慎行,不要被抓住了把柄发落掉。尤其是像今日这种情况,宫人们见到皇后,不约而同地垂首屏息,生怕触怒了皇后。
坤宁宫里静悄悄的,皇后踏进寝宫,脚步声从容有序,但她面上是不可遏制的怒容,却并没有像往常发怒的时候一样摔东西。
值班的宫女里有胆子大的偷偷抬眼向皇后望去,见到皇后坐在软榻上,一双保养得极好的玉手轻轻抚平衣摆处的皱褶,再往上看去,宫女大骇——皇后竟然在笑!
皇后长得很美,保养的也极好,她微微一笑,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极有韵味的,尤其是眼尾那几道浅浅的鱼尾纹,在她脸上却不显老,而是像经过了时光之手的倾心雕刻一般。
可是她的笑容在此时看着却并不赏心悦目,因为那目光中透着阴狠,看得人心惊胆战的。那宫女勉强压下心中的惊骇,将脑袋垂得低低的,再也不敢多看一眼了。
恰在此时,有宫人来报——赵王妃和柳二姑娘来访。
“柳家的姑娘?不是和祺贵妃是亲戚吗?她过来做什么?”皇后喃喃道,又挥了挥手,道,“让她们进来吧。”
皇后的怒气已经在回宫的一路上消磨的差不多了,此时倒是很快就整理好了心境,见到赵王妃与柳若仪的时候,又是平日里那个雍容中带着亲切的皇后。
*
御书房内,乾元帝听完大理寺卿汇报有关城外巨石的调查结果,“嘭——”地摔了杯子。
大理寺卿跪在地上,恭敬道:“陛下息怒,臣一定彻查此事,抓出幕后之人,止住谣言。”
乾元帝颓然地坐回去,右手撑在扶手上揉了揉眉间皱起的山峰,左手朝大理寺卿挥了挥:“退下吧。”
乾元帝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传出了巨石显灵是为了平反庆王之案这样的传言!
而且,江南水灾勾起了百姓对当年那件案子的回忆,对此事深信不疑的百姓大有人在,竟隐隐传出了重查此案的呼声。
乾元帝坐在御书房内,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站起身的时候,眼前一阵发黑,身子晃了晃,手撑在书桌上才堪堪站稳。
宫人扶着宫灯静静领路,通往养心殿的路明明是那么宽敞,路两旁不时穿来值夜的御林军的脚步声,可乾元帝踏着月光走着,却无端觉得身上发冷,心中打颤。
“退下吧。”乾元帝踏进养心殿内的寝宫,挥退了要上前伺候的宫人,径自走了进去。
乾元帝不是好色之人,后宫妃子并不多,过了五十岁以后除了逢初一十五会去皇后那里,大多数时候便是一个人住在这养心殿内了。
政务越来越多,近来边境又有消息传来,说是骁国最近很不安分,乾元帝忙得不行,而他的年纪却是越来越大了,处理起这些事情来更是越发力不从心。他是个不服老的,但有时候,不服也不行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缓步走进内殿。
殿内烛火通明,绘着荷花图案的宫灯泛着柔光,淡淡的安神香使人微醺,乾元帝不由长舒出一口气,连眉心的“川”字都快要消失不见了。
沐浴更衣后,他掀开床上的锦被正要躺下,映入眼帘的东西却叫他大惊失色——
那是一顶玉冠!
去年在他寿宴上出现的那一顶玉冠!
属于庆王的的玉冠!
乾元帝不由打了个冷颤,连声音都在抖动,也不知道是生气多一些还是惊恐多一些。
他大喊道:“来人!”
养心殿的这一夜注定不太平。
乾元帝将所有的宫人都叫了过来,打杀了好几个,却是没有查出这原本不知道该摆在哪个角落里的玉冠是谁放在这里的。
将宫人们都挥退了,乾元帝坐在内殿,再无半丝困意。
他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是一段他本不敢回想的过去。
那个时候,他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若不是因为时常跟在庆王身后,恐怕先帝都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了。
庆王是他的兄长,他崇拜他、敬畏他,也深深地嫉妒着他。
那个时候,他无意中得知先帝对庆王有了忌惮之心,又得知其他几位皇子有心利用水利案栽赃庆王,他的心里便活络了起来。
有道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弱肉强食的道理,乾元帝从小便懂得。
他一个不起眼的皇子在其中运作,不管是庆王还是其他皇子们,满盘皆输。他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乾元帝自问自己从来没有后悔过。
只是当他梦到被烧得焦黑形如干尸的庆王来向他索命时,乾元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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