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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落花辞 作者:若兰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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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花辞 作者:若兰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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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花辞 作者:若兰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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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扶着一位身着黑色龙纹披风的人下来。

    那人眉目冷峻,姿容俊雅,抬首扫过“世子府”三个大字,与晏婴道:“孤已经有五年没来过这里了,没想到,此处字迹犹新。”

    晏婴眼睛一弯,道:“王上亲题,万物沐徳,别说五年,就是千年万年,也不会旧去的。”

    巫王听得笑骂道:“你这张嘴啊,最会说这些讨巧话。”

    两名内侍安顿好马车,正要上前敲门通报,便被巫王止住,道:“你们退下,先不要惊动府里的人。”

    这边,孟梁交完信,刚刚转入安巽坊,遥遥便看到府门口停了辆马车,门前还隐约立着数道人影,一惊之下,连忙奔过去查看情况。

    当然,孟梁做梦也不会想到,从不轻易出王宫的巫王会突然驾临世子府,因而,乍看到披风下巫王的威严圣容,孟梁傻了好一会儿,才扑通一声,重重跪到地上,叩首道:“老奴叩见王上!”

    巫王含笑命他起身,道:“起来吧,孤也有六年没有见过你了,身子骨可还硬朗?”

    孟梁垂手屏息,回道:“老奴皮糙肉厚,外加这副贱骨头,最耐得了四时节序与酷热严寒。老奴多谢王上惦念。”

    巫王扫过紧闭的府门,道:“世子这两日,都忙些什么?”

    孟梁搜肠刮肚一大圈,小心翼翼的回道:“殿下一直在书阁看书,晚上也睡在书阁。”

    巫王闻言,向随在他身侧的鹤发白袍老者道:“景老,你这学生倒是长进了。”

    巫国太医令兼杏林馆馆主景衡爽朗笑道:“殿下天资聪颖,又勤勉好学,乃是我巫国之福。”

    晏婴悄悄与孟梁使了个眼色,孟梁会意,抬脚便要去开门通报。

    巫王却依旧叫住孟梁,道:“你只管把门打开,不必通报,直接给孤带路。”

    孟梁忙诺诺应下,只得打开府门,引着巫王、景衡、晏婴一行人向书阁行去。

    此时暖日初升,光芒柔和明媚,笼在世子府满墙花木之上,盈盈跳动,泄下满院晴光。

    书阁内,九辰正背对着他们,在榻上翻看逍遥客的新书《剑寒》,俨然十分入迷的模样。

    巫王当先举步入内,一眼望去,只见长榻边的案上堆满了各色封样的刊本书,其上图案十分夺人眼球,尽是些举止怪异的江湖人士,一个个挟剑带刀,形容癫狂。而地上也凌乱不堪的散落着许多本其他彩绘封样,无论男女,皆十分可观。

    而那个长榻上的少年,则十分专注的沉浸在手中的刊本书里面,对这一室狼藉毫无所觉。

    九辰听到脚步声,只当是孟梁回来了,便道:“信交出了么?”

    一室寂静,许久,都无人回答他的话,九辰惑然回头,正对上巫王满是审视的两道目光,当即惊呆在榻上,既忘了行礼,也忘了说话。

    巫王从九辰手中拿过那本《剑寒》,随意翻了几页,道:“世子真是忙得紧,如此废寝忘食,倒也当得起「勤勉好学」这四个字。”

    九辰默然,让随后赶来的孟梁扶着他艰难下榻,跪地行礼,道:“儿臣叩见父王。”

    巫王指着满案满地的彩绘刊本小说,道:“世子跟孤讲讲,这些书,都是哪一年禁的?”

    九辰垂眸沉默片刻,才道:“《列侠传》禁于昌平二年,《霹雳传》禁于昌平三年,《红袖传》禁于昌平六年,《剑寒》和《红玉冷》,儿臣不知禁于何年。”

    巫王冷冷将手中之书摔到地上,道:“堂堂一国世子,整日尽沉溺于这些粗俗悖逆之物,当真是有出息。”

    九辰盯着散落成页的《剑寒》,忽然抬眸,道:“父王没有看过此书,如何断定它是粗俗悖逆之物?”

    晏婴与孟梁堪堪打了个激灵,一时目瞪口呆,俱是被他这堪称「胆魄十足」的话吓得手足冰冷。

    晏婴连忙倒了杯热茶,双手捧到巫王跟前,道:“天气干热,王上喝口茶润润喉罢。”

    巫王目光沉沉的看了九辰片刻,接过晏婴递过来的茶,笑着向进来不久的巫国太医令景衡道:“景老,你也过来,听听咱们巫国世子殿下如何从这禁|书之中悟得大道。”

    九辰转目,正视见景衡布袍缓带,纶巾而来,眸中顿时荡起层层波澜,大惊过后,恭恭敬敬行了师礼,道:“子沂拜见景师傅。”

    景衡连忙回礼,道:“殿下如此大礼,老臣不敢当。殿下不过在杏林馆听老臣胡诌了三日医道,师之一字,老臣受之有愧。”

    九辰道:“景师傅一言无价,字字千金,短短三日,便足以令子沂醍醐灌顶,再不敢妄论医道。”

    景衡弯身捡起一本《列侠传》,指着那封皮与巫王道:“王上请看,这小人儿虽怒发挟刀,偏生了副憨态可掬的模样,倒也新奇可爱得紧。老臣听闻,世子殿下自小便最爱舞剑弄枪,常缠着王上和校场的将军们学习骑射,也难怪爱看这些东西。”

    巫王看了一眼那封皮,指着景衡笑道:“孤就知道,你最爱护短。”

    景衡做惶恐状,道:“臣不敢。”

    巫王盯着九辰,道:“当着孤和你景师傅的面,世子便仔细讲讲这书中的高雅大道,也好让我们长长见识。”

    九辰抿嘴,盯着地面:“儿臣口拙,无道可讲。”

    巫王冷笑一声:“你若讲不出道理,便是认了这违逆王命私藏禁|书的罪名。孤第一个要治的,不是你,而是你身边那些不懂规矩助你入邪途的奸佞小人。”

    孟梁闻言,立刻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九辰捏拳,强逼自己对上巫王双目,道:“儿臣认为,侠道与王道,殊途同归,只是手段不同而已。父王自小便教导儿臣,为君者,应心怀天下,包纳百川,哺育万民,不可因一己喜好决断国事。王者为民,侠者亦为民,侠之大者,可凭一己之力惩强除恶,扭转乾坤,何错之有?为何要禁?”

    巫王不怒反笑,道:“依你所言,单凭一腔热血和一刀一剑,莽夫便能治国,便能拯救万民于水火,那还要君王何用?”

    九辰缓缓垂眸,毫不避让道:“侠者,纵横天地之间,逍遥自在,来去无踪。王者,独居庙堂之上,俯瞰河山,庇佑万民。十年磨剑,孤身试刃,五步之内,伏尸百人,乃是侠道。文修武治,富民强兵,千里挥戈,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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