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请自重 作者:羽裳彤
第099章 燕巢幕上夜缱绻
太子妃,请自重 作者:羽裳彤
第099章 燕巢幕上夜缱绻
太子妃,请自重 作者:羽裳彤
第099章 燕巢幕上夜缱绻
萧子泓看着她的样子,神情一松,扯了扯唇角,带着笑意向她摇摇头。未拒绝她的搀扶,抬腿一步一挨地拨开一人多高的灌木向外一步一步慢行。
阚依米以为他是劳倦所致,再者灌木中蒿草盘缠想快点也颇有不便。
看着不远处地上那惨不忍睹的两人,萧子泓忍不住出言薄责道:“就不怕把自己也蛰了,逞强的性子何时能改!”
阚依米笑嘻嘻地答道,“管用就行。”她现在心情大好,见萧子泓虽说灰头土脸,样子憔悴身上的衣服也被枝叶划的破烂,可精神看起来还不错。依然是身姿挺拔如昔,就像没有什么能压倒他般,让人看了心里踏实。
更重要的是毫发无伤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自己总算没白在山中找了一天一夜。
就算他这样薄责,心中竟很是欢喜,看着天色,好脾气地商量道,“我们要不走快点?说不定那些人一会儿又回来了。”他能听出她语气中的兴奋之情。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萧子泓问道。
“预感,不是有句话叫心有灵犀吗?就是说的我们俩人。”阚依米信口答道,说完忽然想起书上所说,心有灵犀是说的相爱的两人心心相印,这词用在自己和他的身上着实有点牵强。偷瞄了一眼萧子泓,见他只顾脚下,便不再吭气。
萧子泓听了她的回答,心中颇受用,明知道她在说谎,心中却是极欢喜,他故意不在意地又问道:“你是如何从刺客手中逃脱的?”
“自救,我的身手你又不是没见识过。”阚依米得意地答道,又不忘向他翻个白眼嘲讽,“难不成等你来救我?”
两人此时也走出了灌木,她不管萧子泓的反应。松了扶着他的手,快步牵过自己的马,向他说道,“就一匹马,只能将就了。”
说着飞身上马,半晌不见萧子泓动弹,回身眨眼挥手,小声喊道。“还愣着做什么,上马!”
萧子泓看着她光华闪耀的眼眸在暮色中甚是让人心动,他人不动,她有点急了,嚷道:“这个时候还瞎讲究,纵然你万般不愿和我共乘一匹,你要是不想活了,就随便吧!”她说着作势要打马离开。
萧子泓此时脚终于不酸麻有了力气,他稍活动一下,没理她的薄责,快奔几步近前,一个纵身跃起,稳稳地落在阚依米身后,说道:“向南走,他们防备的松些。”
阚依米一抖缰绳策马向林中窜去,萧子泓紧紧搂着阚依米的细腰。她的腰柔软灵活,就如一条灵蛇在他的手臂中,让他不由愈发的搂紧,让她向他的怀中贴靠。
他温温的气息呼在阚依米耳畔,她有点慌乱,更有点不自在,终是她的手轻拍拍他环住自己纤腰的手,“那个,你手松些,我没办法控马。”
对方噢了一声,力道丝毫未减,“我多日不食,不扶紧你怕是要摔下马。”他气息弱弱地赖皮道。
阚依米无奈,听他的声音虚弱想必这话是真的。
“颜钰呢?知道这些人什么来历吗?”阚依米虽从莫清之那儿听个大概知道这些人的来历,还是想确认一下。
“他为保护我受伤了。”萧子泓轻声在她耳边答道,把头靠在阚依米的肩窝上,过了会才又答道,“怕是他要动手了,父皇病的很重,我很担心……”
阚依米身子再次僵直,“父皇病了你还跑出来,朝中大事谁管?这不是添乱吗?”她想也没想就担忧地责怪道。
身后传来轻笑,本想说是为了她,却在她耳边带着笑意说道,“我不出来怎么会知道有人虽被劫持了,却还能如林中的鸟般快活呢?”
“那个……”
他感觉到了她的愣怔,不用看也能想像到她局促眨眼努力想反驳他的样子,心中轻快。
好一会儿他才又轻声叹道,“我不出来怎么能知道有些人这么的想要我的命,都等不急了呢?”他搂着她纤软腰肢手把她向自己怀中又拢了拢。
阚依米继续僵着身子不语,唯有狠扬鞭抽在马腹上。
苍云四合,天色渐暗,群山之间唯有长风呼啸而过,声如惊涛。
身后一阵马蹄声响起,伴随着破空的弓弩声响起,霎时乱箭?发,打破了两人的静默。
箭矢带着风声向两人而来,“趴下!”萧子泓在后面猛地把阚依米的身子按在马背上,他紧紧贴着她的背,阚依米听力极好在弓弦刚刚响起之时,就快速地把手中的缰绳向左侧猛拉带马,马在大力的带拨下急急向左侧窜去,堪堪地躲开了飞来的箭雨,几只飞箭擦着两人身旁而过,钉入旁边的松树或是飞落入林中。
“在那边,务必诛杀!”听声音,到不像是盛都的口音,像……青州的口音,萧子泓暗自吃惊。
嗖嗖的箭矢如飞蝗继续向两人射来,阚依米狠命抽打着马匹向前疾驰,马是库哲为她留下的他自己坐骑,是从大宛进得矫悍的一匹黑色的良驹,在阚依米的催促下,是撒开四蹄驮着两人是向着黑暗的山林狂奔而去。
阚依米催马在林中不时的左转右拐,这样到使一部分羽箭失了方向,再加上昏暗的山林之中,箭势远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身后的箭终于在暮色四合中无法射及,他们逃离射程,杂乱的马蹄声已经远去,夜色浓郁笼罩着整个山林。马也终于力有不支,放慢了脚步。
明月出山林,清辉染得周围一片银白,整个世界冷清寂静,如在沉睡。
也不知又跑出了多久,阚依米抹一下额头上惊出的冷汗,觉得萧子泓抱着自己的双臂,渐渐松开了,但靠在她身上的力量却越发沉重。
她心中一阵紧张,轻轻唤他,“萧子泓……”
他没回答,只是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她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那沉滞的喘息喷在她的脖颈上,她感觉到不对劲。
她扭转身抱住萧子泓,仔细看向他,手上湿湿黏黏的,还带着温热,她惊觉知道那是什么!
萧子泓微睁着双目,看着她明白的眼眸,扯了一下唇角,声音飘忽地说道:“靠你了,看你怎么做了!”说完闭上了眼睛身子沉重地伏在她身上。冬布妖技。
“萧子泓,你哪儿受伤了?撑住!”阚依米心慌乱起来。她扶着他向她倒下来的身体,望着眼前的黑暗山林,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回盛都的路在哪儿?现在这个林中还隐藏着多少刺杀他的人,她不晓得,她是来救萧子泓的,说什么也要把他带回盛都。
她咬一咬牙,低声在他耳边应道:“你放心,我定按你心愿去做!”她一字一顿地说出。
前方有一条山涧,周围茂林丛生,有水,隐蔽性好,还能迅速逃走,正是隐藏的绝佳之所。
她靳住马,环顾左右,又听了听,先跳下马,将已经昏迷的萧子泓从马身上拖了下来,看见了扎在他右肩胛上的那支羽箭。
她不敢去拔,看着他苍白的脸心直颤,忙去水边翻了翻草丛,借着月光找到了几株鳢肠和茜草,用自己身上的那柄短刀割开他的衣服,将那支箭露出来。
月光清冷,照在他的身上把萧子泓的肌肤映得愈发的苍白,殷红的血迹在皮肤上更显得触目惊心。
阚依米默然紧咬下唇,握住他衣领的手微有颤抖。看着他苍白的面色,想起他从赤鹿群中救出自己时,犹言在耳,“没事了,我在!”
“……看你怎么做了?”他终是还不相信自己,她犹豫着,心中浮起惊惧,他如今已身受重伤,毫无知觉,追杀他的人随时都会出现。
她忽然害怕起来,害怕他就这样永远地躺着,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此刻却害怕这些消失在面前,怕再也不能出现,她的心一阵阵抽搐。
“你不能有事!”阚依米说完,深吸了一口气,俯头看向他的箭伤处,见伤口周围没有变黑,箭上也没有倒刺,才松了一口气。
她将他的外衣用短刀小心地割开,再将草药洗净,在口中用力嚼烂了,用刀割开伤口附近的肉,咬咬牙一闭眼,抓住那支箭迅速拔出,她敷上草药,萧子泓一声闷哼,依然昏迷。
伤口不小,血流如注,她也不知道草药会不会被血冲走,扯下一块中衣布条将他的伤口紧紧包扎好。
等一切都弄好,已经月上中天。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才发觉自己已经满身是汗。
擦着汗水,望着俯卧在草地上的萧子泓,他伤势这么重,月光下嘴唇毫无血色,苍白得可怕。
她默然看了他许久,然后将他的衣服复拉上,勉强帮他遮住绑得乱七八糟的布条。
她撑起身子,听了听才走到山涧旁洗了手,顺便喝了几口水。又用手掬了捧水到了萧子泓面前,俯下身向他干涩的唇上滴去,萧子泓下意识地抿了抿唇,阚依米大喜,知道草药起了作用,轻声唤着他的名字,“萧子泓,醒醒……”
萧子泓昏睡依然,她手轻触到他的脸,骤然一惊灼手滚烫,他在发烧!
下弦月高悬于明净的碧空,长风拂过头顶树林,远远近近的声音在恍惚之中回荡,反倒显得更加冷清。
阚依米再次扯下一块中衣一遍遍在溪水中沾湿给萧子萧敷在额头上。
高烧不退,让她心中害怕起来,她不由自主地凑过头,贴近萧子泓,在呼啸的风声,将自己的脸埋在萧子泓的脸上,细细地听着萧子泓的呼吸声。
细若游丝,她松了一口气,又转开了自己的头,怔怔地在月光下发了一会儿呆,腹内空空,困顿至极,可看看着萧子泓还没清醒过来,她想了想再次跳到河边细细地寻找着。 360搜索 Μiao-bi/ge. 太子妃,请自重 更新快
周围河边就只有很少草,再怎么寻找,也不过找了几根半边莲,两株龙胆草。病急乱投医,她也只能捣碎了使劲挤出汁液,滴到萧子泓口中,见他唇依然知道抿,复努力地挤出汁液让他吞下。
月影西坠,已经是凌晨,她还有一遍遍打湿了布给他敷在额头上。
虽困倦无比,却无法睡着,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惊醒。
夜风清冷,阚依米感觉萧子泓虽发着高烧肌肤似乎有点凉,偶尔惊悸。她知道他失血太多,肯定全身发冷,可又不敢生火,怕火光引来敌人,唯有把披风给他裹紧。
他总不醒来,阚依米在他的身边紧挨着,小心地抱住着他的腰身,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前,小心地避开伤口,她希望自己的体温能帮他回暖一点点。她不时探一探他的?息,确定他的气息散在她的指尖,要确定他的肌肤温热,才能安心地松一口气。
这样亲密的姿势,纵然他们是夫妻可也从未这样心平气和地在一起过,有的除了互相斗嘴就是打架,想着想她眼中慢慢布起了一层水汽。
地面发出轻微的响声,让阚依米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她将耳朵贴在地上,细细地听……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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