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红妆 作者:琉璃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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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说“歹毒”。
看见祈云一脸不以为然的无视他震惊表情的态度,太子犹豫着开口:“芸娘子......”太子想问“芸娘子同意了吗”,但又觉得这恐怕是祈云自己单方面为了留住芸娘耍的手段,故而迟疑着到底没问出口,“这恐怕不大好吧 ?芸娘子名声......再经城门一事恐怕已经......”本来名声就不怎样,再来一句狠毒的、斩钉截铁的“碎尸万段也不嫁”,这种性子的女孩子家,谁敢要哟!虽然“没人要”是他们的目的——这样说好像怪怪的,太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可太子感觉就是别扭。
祈云甩鞭子发出了一下空响,笑了,“人是好名声不怕多,芸娘是坏名声不嫌少。京城里混不下去,只能去和亲咯。”
太子脸上露出若有所思又不是很明白的表情。
祈云压低了声音,“朝廷不是吵吵闹闹要开互市?你觉得北平府能不开一个?许你每季度交易额所得利润的百分五。”
太子脑子急转,最后一脸悲痛的说这种事实在诛心啊——十分一。
祈云盯着太子;太子捂着心口,表示真是捂着良心才能做那种污蔑人名声的事情,十分之一真是少了。
祈云叹气:“弟弟,你变坏了。你以前不会见钱眼开的。”
太子温文尔雅地笑了,叹息:“近墨者黑啊。”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橘子皮前两天失信了。实因写不出,抱歉抱歉~
☆、第一百零一章
祈云所料不差。
皇后气她莽撞,好生一顿斥骂——卫皇后骂人,也不是明火执仗地骂,她是拐弯抹角、九曲十三弯地骂,真正的笑里藏刀、绵里带刺,一不小心,就掉她坑里了,祈云一顿应付下来,只觉身心俱疲,一时大有“既生亮何生”的错觉——后,就责令她宫里待着好生反省,什么时候能出宫没说——等于变相软禁了。皇帝对此持默许态度。
祈云早有预料,也没非要在皇后气在头上出宫,且待宫里可避免言官谩骂,何乐而不为?也就安心宫里休养生息了,只是她习惯了芸娘相陪,一时形单,倒有些寝食难安。吃不好、睡不好,白自然没精神,倒让皇后误会她是恼她困住她,想着她那般活泼好动的性子,倒真是难为她了,心里不免松动,便打算过些时日便找个名目放了她。
祈云回京第二天,弹劾她的折子果然雪花似的飞向皇帝案几,皇帝恨得牙齿痒痒还得为她收尾,冲动起来,真有股拿鞭子抽回去的冲动,最后罚了祈云三个月俸禄——其实皇帝倒是有心罚重些的,只是被他问及该如何处置方妥当的礼部官员不知晓他心意啊,战战兢兢地说了三个月俸禄还怕自己说重了,哆嗦得个被大风大雨刮过吹过的鹌鹑鸟似的,看得皇帝一把火——当作余靖辉医药费,皇帝自己还贴了点私房钱、赠品。
皇帝做到这般地步,百官也就识相地住口了。
余靖辉事件,也就到此结束了,果然如祈云所料,并不曾牵连到她什么,除了损失一些钱银外。
祈云的身份,无论在哪里都是巴结的头等对象。宫里也不例外。宫里的妃嫔,不管欢喜她还是憎恶妒恨她,无不脸上一派欢喜和气地带了礼品来看望她。祈云本着蚊子再小也是肉的道理,命人好好的收了礼品,打算回头扔聚宝阁赚银子。皇后简直哭笑不得,斥骂她:没见过你这样子的,也不嫌丢人!
皇后自然不差钱,可同样也不会嫌钱多,她内库不知道几多没用处的玩意,跟皇帝学了模样,也都“赏”太子拿去聚宝阁换钱了,是故对这聚宝阁也略知一二。当时聚宝阁的东家捐了百万银子解了皇帝燃眉之急,后来皇帝将江南空出来的茶引总办给了他也算是回报,皇后当时就觉得这掌柜的有眼光有胆量会做生意,后来说起才知道是芸娘的手笔,不由得对祈云感叹:前些时候,安儿对我说莫要插手芸娘的婚事,现今我倒是明白一二了。陛下总有些忌惮,太聪明了。然而于你和安儿却又是助力,手心手背是肉,倒是为难了我。”卫皇后在儿女面前都是称“我”。
祈云便握着她的手撒娇,“母后你看,掌心肉,总比掌背厚些。”
卫皇后不由得嗤笑,“你啊——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说好。”的确,她跟皇帝的感情也就那样了,儿女才是她的唯一,“肉”自然是厚些,真亏得她敢说,卫皇后也是服了她——倒是没说错就是了。
宫里妃嫔探望,不过例行公事罢了,偏又生出一些事端来:
当时婉妃来看望祈云是带了小皇子林晋阳来的。
其他儿子、女儿都长大成人,早成家立业或将要成家立业——祈云这种异端分子不说也罢——皇帝自然最宠爱这个么儿。
祈云看他雪玉可爱,就称赞了几句并抱了一会,这本没什么,旁人要说,也只能说她当长姐的慈爱,结果小皇子回去就啼哭不止,请了太医,说是受了惊吓,晚上还发起烧来,妥善养了几天才好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受惊了呢?审问下边的奴才,都没什么异常。唯一的异常,就是祈云抱了小皇子一会,听密报的太监回报。婉妃是这样对林震威说的:长公主行兵打仗、杀人见血,身上气息难免异于常人,小孩子最是敏感,怕是吓到了。
这句话真是诛心,简直是说祈云是杀人狂魔,要害死自己弟弟。皇后没想过对后宫自己所谓的妹妹做什么,此刻也恨不得马上捏死婉妃:以前借小皇子肚泻来陷害自己,现在又来陷害祈云?简直不可忍。
龙有逆鳞,触之不得。卫皇后的逆鳞就是一对子女,婉妃这种挑拨离间让她感到恶心和难以忍受。
祈云倒很淡定,“母后生什么气呢?她说是我害的就是我害?她当自己谁啊?”
卫皇后冷笑,“她说也就罢了,只怕旁人不肯安份,闹出什么事端,三人成虎。”于是趁势与祈云说起关于她手中兵权是握是放之事,祈云听出她语气是想劝自己紧握在手不妨,打断她:“这东西原本父皇不开口,我也要还回去了。以往还好,日后日子会逐渐好起来,握在手里倒是麻烦。”
“可是......”皇后脸上变色,想要劝阻她,被祁云制止,祈云道:“母后,你觉得江南最赚钱的是什么?无非盐、铁、丝、茶这些东西,盐、铁、茶都握在我们手里,日后漕运开展起来,再加多一样,兵养在我封地,能跑去哪里,养熟的鸽子是会飞回家的。京中禁卫,十之八九,也是从我手里调_教出去的,这不握着那个符印跟握着又有什么区别呢?我何苦担那个惊扰? ”
皇后大为惊讶,“盐、茶也就罢了,这铁......”
“周承安跟我换的。”
卫皇后惊愕:“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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