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来有点费工夫 作者:陈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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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
电梯里的数字跳到30的后很清脆的“叮”了一声。
“请问几位？”一个站在餐厅门口的服务生迎了过来。
“两位。”凌川说。
“需要靠窗的位置吗？”服务生说，“因为现在就餐高峰期间，靠窗的位置需要等待一下哦。”
江恺偏过头问凌川，“等吗？”
“那就等会吧。”凌川很想就着海景吃饭，好像不管做什么事情，只要周围的环境好，视野里的风景漂亮，心情就自然而然地跟着扬起来了。
好在等待的区域也是设立在落地窗旁边的，可以看见海上好几座岛屿，最小的那座有点像个爱心的形状。
凌川拿起相机对着拍了一张，笑着说:“就连岛屿都是爱你的形状。”
江恺偏过头，悄悄地在他耳垂上亲了亲，然后望向窗外。
凌川看着他，笑了起来。
夕阳渐渐坠入海面，暖黄色的阳光铺在了江恺的身上，将他侧脸的线条勾勒的无比柔和，凑近一点，甚至还能看见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凌川端起相机对着他的侧脸来了张特写，江恺听见声音回过头，凌川又咔擦了一下。
“给我瞧瞧。”江恺凑了过去。
上一次在凌川的相机里出现这种略带错愕的眼神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那张照片还一直放在卧室的书桌上，每天几乎都会扫一眼。
这张照片里的自己和八年前的自己相差还是挺大的，不光是外形的改变，更多的是心境的变化。
对未来不再迷茫后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令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只要知道回过头看得见人是凌川，嘴角就不自觉地扬起来了。
十多分钟后，服务生领着他两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一张桌子一张沙发，面朝大海。
估计是专门给情侣设计的雅座。
“不好意思哈，因为现在就餐的人比较多，其他座位都满了，就只有这边有空位，如果两位介意的话就只能再等一会了。”服务生说。
“不介意不介意，”凌川忙摇着手，“非常满意！”
“那最好啦，”服务生把菜单放到了桌上，“两位慢慢看。”
点好餐之后两人又拿起手机拍了些合影传到了朋友圈。
最后还都用对方逆着光的背影作为了微信头像。
“这算是情侣头像么？”凌川嘿嘿一笑。
“算，你喜欢这种情侣的东西么？”江恺撑着下巴问。
“当然喜欢啊，”凌川学着他的样子支着下巴说，“就感觉像是融入进了你的生活，成为了你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啊……”江恺笑着点了点头，“我有个东西，要送你。”
“嗯？什么东西？”凌川来了兴趣。
“要不你闭上眼睛吧，显得隆重一些。”江恺说。
“什么鬼，”凌川边笑边闭上了眼睛，“不会又是什么烂魔法吧？”
江恺从外套兜里掏出一个方形的绒布盒子，摆在桌上，觉得不太妥，又把它打开推到了凌川面前。
说实在他有想过很多肉麻的台词准备在送出这玩意儿的时候说，不过这会对着凌川忽然又有点说不出口了。
主要是他跟凌川实在是太熟悉了，会忍不住笑场。
“好了吗？”凌川问。
这时服务生刚好端着餐盘走了过来，江恺立马合上握在手心里。
“小心烫哦。”服务生将菜肴和饮料依次放到两人面前。
凌川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一块鲜嫩肥美的牛排，口水都快要滴下来了，“你就是要给我变这个啊？”
等服务生走开后，江恺抬起胳膊往桌上一放，一幅大马金刀的架势，“手来！”
凌川盯着他的手愣了两秒才发现他指缝间有个反光的东西。
戒指！
他见过各种各样求婚后给人戴戒指的场景，浪漫的，文艺的，欢快的，煽情的，第一次见到这种霸道又搞笑的。
手来！？
什么鬼！
他很想要给江恺面子，费劲地忍了好一会，但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趴在桌上一通狂笑后伸出了手，“你什么时候买的啊！？”
“不告诉你，”江恺握着凌川的手，相当郑重地清了清嗓子，“要说点儿什么么？”
凌川又是一顿狂笑，“哎你想说什么就说啊，问我干吗？”
“算了，不说了，反正你懂我意思。”江恺说。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我不懂。”凌川说。
“晚上到床上再告诉你。”江恺不由分说地将戒指套在了他左手的无名指上。
凌川扬起胳膊在空中端详了好一会。
其实他也不懂这种是属于什么材质，就感觉在灯光的照射下亮得很，戒指的造型一看就是江医生的审美，简单大方。
让他想到一句广告词，经典永流传。
“你怎么知道我尺寸啊？”凌川转了转手上的戒指，分毫不差。
“你身上哪里的尺寸我不知道？”江恺勾着嘴角反问。
“我靠。”凌川立马瞄了一眼周围两桌人，还好大家都顾着吃饭没看过来。
“也帮我戴上吧。”江恺把剩下的那颗戒指从盒子里拔了出来。
凌川捏起戒指的时候忽然发现内圈里头还有一串数字。
不是自己的生日也不是江恺的生日。
“我靠你他妈不会连我生日都记错吧！”这是他的第一个反应。
江恺笑了笑，“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日子。”
“诶？”这回轮到凌川愣了，仔细回忆了好一会，也不敢确定是不是，“我都快忘记了。”
“我记得很清楚。”江恺之所以会记得很清楚是因为那是跟老爸第一次见面的日子，他盼了很久。
不过从今往后记住这个日子的原因就只剩下一个，这是他跟凌川相遇的日子。
从这一天起，他变得不再孤独。
凌川帮江恺戴好戒指，“我还是挺好奇，你什么时候定的啊，我每天跟你同进同出居然都不知道！”
“两个月前吧，中午抽空跑出去看的，”江恺说，“我是怕你觉得，跟个大男人一起进去挑戒指，挺尴尬的。”
“我不尴尬啊。”凌川说。
“那回头一起去，给你十个手指上都套满行吧？”江恺笑着捏捏他的脸。
“脚趾也要。”凌川笑着说。
“沉死你。”江恺揉了揉他的后脑勺。
吃过晚饭之后两人手牵手沿着沙滩溜达，沿海地带的气温较高，夜幕降临之后微凉的海风吹在人脸上舒适又惬意。
“舒坦啊，”凌川甩着胳膊，“真想这条路能一直一直走不到头。”
“嗯，”江恺说，“不过这么一直走下去你脚底会长鸡眼。”
“啊！”凌川推了他一把，“你他妈还能不能配合我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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