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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 作者:维维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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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扒裤子

    乾清宫的领头太监在旁边咳嗽两声,内侍迟疑,到底没再动作。

    魏七穿着裤子受下这五板子,其间他咬着嘴里的棉布硬是没痛呼出声,然挨完板子后却立时昏过去。

    不过比起一旁被活生生打死来说已是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乾清宫的小太监们又将昏过去的魏七抬回他自个儿的耳房,安喜叫人给他擦了药,令其好生照看。

    魏七后头的伤不重,因着安喜事先吩咐过,只是挨板子这事儿实是疼得慌,加之先前又受了惊吓,这才体力不支仍未醒来着罗嬷嬷念经,得了消息也只是叹息。

    罢了,罢了,既皇帝不愿放手也只好制服那奴才,叫他知晓惧怕不敢生出异心。

    第16章 禁宫耳目(修)

    魏七后头伤不重也未曾出血却仍是肿的不成样子。

    安喜见他实在可怜,加之又觉着圣上对其有几分特别便嘱咐与他同屋的周德顺好生照看。

    近两日来乾清宫里的奴才们虽明面上与平日里一样谨慎安分,实则

    然到了深夜万物无声之时,心中早已对魏七这事有诸多猜测与揣摩。

    周德顺身在乾清宫内,自是早有耳闻,他想魏七触怒龙颜竟能全身而退,看来圣上对其还是有些喜爱的。

    这般思量后他照顾魏七也颇为周全。

    魏七刚从内廷监养好伤出来,还未过几日安生日子便又受伤,他实是心力交瘁,每日只得趴在床上好生养着。

    这日周德顺下了值回来突神神秘秘地坐至魏七塌上,他轻轻拍魏七的背:“哎,魏七。”

    后者正趴在枕上看他的山水志,从书里抬起头略为困惑地应着:“怎么?”

    周德顺做贼似得俯在人耳边悄声道:“你听闻了么?昨个儿里。。”

    他停一停,有些故作玄虚。

    魏七不解:“昨个夜里怎么?”

    “我听昨个儿值夜的小圆子说,圣上御了两个宫女。”

    魏七不料他竟说的是这等帝王床帏秘事,一时又惊又怕,忙扔下手里的书捂住他的嘴:“你这是不要命了!这档子事也拿来乱说,要是叫人听见了咱两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哎,你紧张什么,这屋子里不就咱两儿,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晓?”

    周德顺左右张望,见确实是无人经过便安下心来,觉着魏七大惊小怪。

    “圣上昨个夜里真真是有些奇怪,不但御了两女还嫌人家吵得慌,令人拿了帕子堵住那二人的嘴。”

    魏七面红耳赤,却又管不住他:“那两宫女也是可怜,前头就听闻叫得凄惨,后头连叫都不让。

    圣上足足折腾两个时辰才消停。”

    周德顺一面悄声兴奋地说,一面打量魏七的神色。

    太监们没了下头那东西不能人道,皇帝又是庞大后宫中唯一的男人,虽人人都知晓议论这事儿若是被抓住便是死罪一条,然仍挡不住躁动的心。

    "圣上完事后直接令将人抬去内廷监,安喜问留不留,圣上只是不语。”

    魏七乍一听内廷监三字猛地一激灵,脸色霎时白下来。

    然周德顺未曾注意,他讲得起劲,仿佛身临其境,御了两女的不是圣上而是自个儿一般。

    “小圆子道那宫女面若桃花,全身泛红,看上去楚楚可怜,昨个儿晚膳后突被圣上指了临幸还兴奋不已。

    盼着这回能得圣上欢心或是留下龙种好一飞冲天。”

    周德顺摇头叹息:“谁知,咱们圣上就不是那怜香惜玉之人。”

    魏七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冷汗岑岑,像是透过这些话瞧见那日的情境。

    他想起自个儿浑身□□,满身是伤地横躺在龙床上,暴露于一屋子太监宫女的视线中无处可藏,叫人用华贵的绸缎一裹,似个物品般于深夜被扛走,去往幽幽地狱。

    周德顺不停嘴:“魏七,”

    他见魏七趴卧在塌上,腰是腰臀是臀,一时生出些龌蹉心思。

    然魏七如今已是圣上幸过的人,自是动不得,只好口头上占些便宜罢。

    他用手肘撞魏七的背:“你同哥哥说说,和圣上做那档子事是个什么滋味儿啊?”

    这话里含猥亵意味,魏七只装作累极,闭上眼不去搭理。

    周德顺又叫了两声,见人没反应,便觉着自个儿下不来台:“不说便不说,只上了回龙床,还真以为做了娘娘不成?”

    他阴阳怪气,也不知究竟是挖苦还是嫉妒:“咱们这乾清宫里头,除了几个专供圣上解闷的宫女外,也就是你小子能耐,能上龙床躺在圣上身下承欢呢!”

    魏七叫他这一番话激地气血上涌,羞愤不堪,双手死死扣住头下软枕,咬住嘴唇克制住自个儿快冲出口的谩骂。

    谁知急火攻心,一口血直直地便喷出来,染地塌前青砖上尽是点点红斑。

    周德顺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遭给吓着:“呦!这是怎的了,怎的吐血啦!魏七,魏七?”

    他慌忙掰过魏七的脸,见人脸上惨白一片毫无血色, “不成,不成我得去找安公公。”

    起身欲走,魏七抓住他的袖子:“ 等。。等。 "

    他没甚力气:“不必去,我没事,若是真将人来,咱俩今日都得没命。”

    魏七心知周德顺如今已是形同死人,他妄议圣上私密,自个儿从头至尾却未说一句,现下没得惊扰了安公公将自个儿牵扯进去。

    周德顺这会子才知晓害怕:“对,对,对,你既无事那自是不好去

    惊扰安公公。

    我。。我想起还未曾洗漱,我自去,自去。” 他慌慌张张遮掩,手上胡乱找事做。

    魏七取了帕子泰然自若地擦净了

    唇边血迹,闭眼想事。

    现如今连这样一个奴才都能嘲讽自个儿,这乾清宫里百余口人还不知要如何编排。

    一个没了东西不男不女的太监,玩意儿罢了,妃嫔宫婢尚能怀下龙子光耀门楣。

    可是太监呢?纵是再得圣上喜欢,也不过是个泄欲的玩意儿而已。

    他这般想着又是一阵狠咳,早知会有今日,还不如。。。还不如那时便被赐死来得痛快!

    魏七面上平静内心却翻江倒海只觉苦不堪言。

    一时又忆起儿时窝在母亲怀里讨糖吃的日子,天堂极乐与人间炼狱反复交错,竟不知自个儿究竟身在何方。

    养心殿内,皇帝昨日晚膳翻牌子时本是又想起魏七,然安喜却道那奴才这会还肿着臀趴在塌上养伤。

    他觉得扫兴,昨日朝堂上文武两派就修建太庙一事起了不小的争执,皇帝端坐龙椅听了足足一个时辰,后又叫文太师与吴太保堵在内书房中弹劾皇后之父族。

    皇帝已是烦不胜烦,本想找个称心的人解闷,谁知又事不凑巧。

    他心道早知如此前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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