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左手/我的左手是魔头 作者:红摇
分卷阅读3
我的左手/我的左手是魔头 作者:红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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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你才知道么?”
阿裳屋中的婢子有十人,都陪了她多年,个个对她疼爱有加,情同姐妹。阿裳手中的簪子无力落下。
虞错冷冰冰道:“实话告诉你,你是我从死牢中盗出的孤女,你所有家人已不在人世,你在这世上没有任何牵挂。这十几年的锦衣玉食,权当我付的报酬吧。”
……
无牵无挂,亦无依无靠,于是无可抵抗,阿裳只能顺从这样的命运。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会有人闯上赭石崖来救她。
那是一年前的正月十五,天色刚刚擦黑,阿裳便领着几名小婢,拿着早就糊好的孔明灯,欢声笑语地出了朱雀宫门。自从知道自己是个衣女之后,她的灵魂如被掏空一般,脸上鲜有笑容,但今日也忍不住嘴角弯弯。
峰顶常年冷寂,宫里的人却有正月十五放孔明灯的习惯。一年到头难得有这样放松愉悦的事情做,阿裳的少女性情也被唤醒了。一出宫门便遇见了也出来放灯的几个男弟子,其中一个名叫暮声的少年,冲阿裳打了个招呼,自然而然地与她并肩而行,为了好放灯,二人稍稍避开人群,找了个靠近崖边的空旷地方。
在暮声的帮助下,阿裳的孔明灯悠悠升空,橘色火光映出写在灯纸上的隐约字样。暮声看清了,那两个字是“自由”。
阿裳仰望着带着她的心愿飞去的灯,听见暮声那边轻轻飘过一句话:“你的心愿会实现现的。”
她微觉讶异地偏头看了他一眼。暮声也看了她一眼。暮声比她年长三岁,两年前才拜为朱雀宫弟子,性格比较清冷,平日里交集不多,没太说过话。他今日如往常一般穿着漆黑的服色——朱雀宫中除了虞错和阿裳,其他弟子都是统一的衣色。瞳中映着天上灯光,有若柔星。一向冷峻疏离的模样如被夜色晕开,柔和了许多。
大概是今天气氛难得的和乐,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都近了。
虽然那愿望很虚远无望,阿裳还是被这一句祝福暖到,冲他微微一笑。
暮声有片刻的失神。
夜色浓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有人闯峰!”
赫石崖地势极险,几乎直上直下,危耸入云,宫里的人都要乘坐一个绞索滑厢上下峰。除此之外,还有一条山壁上凿出的险径,走一趟要冒着生命危险,轻功厉害的弟子才敢尝试。这个时辰滑厢收起,能上峰的方式只有那条险径,峰下还有弟子守着路口,是谁冲破关口,冒险而来,闯的还是以邪毒著称的朱雀宫?
弟子们训练有素,如一道道黑影掠向喧闹处,迅速摆出了阵型,将闯入者挡在危崖边缘。
阿裳有些惊慌,不知该何去何从。耳边传来暮声的声音:“莫慌,有我。”
他将她护在身后。她心中顿时安稳了许多,目光越过他的肩膀好奇地张望。
这时虞错已闻讯而来。有弟子厉声喝道:“来者何人!”
夜色中传来清朗的话音,如清冽的水破开空气:“伏羲教弟子陆栖寒,拜见宫主。”
有弟子燃起火把,将闯入者暴露在火光下。
阿裳看清了他的模样。他二十岁左右模样,长身玉立,一袭淡雅飘逸的青衫,犹如濯濯青竹,举手投足间蕴含着如玉的淡淡光辉。五官的俊美被恍惚的火光渲染、加深,透出些许让人惊心的吸引力,让人移不开眼。墨染般的眉眼,火光在瞳中跳跃,又有一种看似温和,实则不羁的散漫。腰间没有佩刀剑,只在手中执了一把折扇,对着虞错遥遥一礼,神态谦恭。
作者有话要说:
第3章
伏羲教!阿裳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她自小就知道伏羲教是朱雀宫最大的对头,两家教派水火不容,势不两立。听宫里人说,伏羲教整天琢磨着灭了她们朱雀宫,平日里专门与朱雀宫做对,朱雀宫接个生意,杀几个人,伏羲教要么阻止,要么破坏,还把中了毒的人救过来,半点不遵循江湖规矩,虞错平日里提起“伏羲教”三个字,都是咬着牙说的,对其掌教商酌兮更是恨之入骨。
伏羲教的人找上门来,必是来者不善。可姿态偏偏彬彬有礼,若不是时辰不对、上峰的方式不对,还真像是专程来拜访的。果然所谓名门正派多是伪君子。
虞错的嘴角挂起森冷的笑:“伏羲教的?你闯上峰来,是特意来找死的吗?”
陆栖寒微笑着行了一礼,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摸过一只大锦盒,道:“晚辈不敢。晚辈今日前来,是来……”
“住嘴!”虞错的目光落在那锦盒上,突然变色,厉声阻止他说下去。
他却坚持把话说完了:“……是来提亲的,希望宫主能嫁给我家师父,伏羲朱雀结成良缘……”
朱雀宫的弟子们的面部表情有些把持不住,无不微微抽搐。躲在远处的阿裳也惊得下巴险些掉下来。提……提亲?不是行刺,不是踢馆,是提亲?!
虞错又惊又怒,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了。
陆栖寒态度诚恳地道:“师父说,伏羲朱雀百年前原属同宗,这样没完没了的斗下去,何时是个尽头?不如喜结连理……”
“滚!!!!”虞错一声怒喝。
陆栖寒惆怅望天:“早就知道会这样。”
阿裳感觉风中凌乱了——这到底是出什么戏呀!
“呵呵……”虞错除了冷笑,无以表达自己的鄙视,“让徒弟来提亲,一点诚意也……”瞬间打住,语调变得格外暴躁:“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还不是惦记我们的《朱雀经》?商酌兮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打的好一把便宜主意!少做美梦了!”
陆栖寒垂下睫叹息一声,与其说失望,倒不如说是轻松,道:“我就说师父他老人家想得很美……您配合着拒绝一下,我也算完了任务,回头赶紧帮师父寻个贤惠的掌教夫人,皆大欢喜。”
虞错的脸色更铁青了。
陆栖寒用息事宁人的口吻道:“既然这样,这事就算揭过,揭过了。我们进行下一个环节……晚辈替师父捎来几句劝诫之辞。”
虞错足尖一点飞身而出,落在陆栖寒面前几步远处,面色阴沉,冷笑一声:“劝诫?你们有什么资格劝诫本宫主?”
陆栖寒道:“师父说:邪术害人害己,并非捷径,或是绝路;岁月不在长短,窃来光阴,虽生犹死。”
“轮得到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实则鬼蜮心肠的人来教训我?”语气森寒,眼底已燃起含怒业火。
朱雀宫虞错心毒手辣,性格乖张,杀人无数,今日“例行提亲”的事让她暴躁异常,此时已是杀心四起,陆栖寒分明感觉到了寒意扑面。他却并没有流露出畏惧神情,仍是一笑,眼角弯弯:“宫主听不进劝,晚辈也无可奈何。只是今天想跟宫主要一个人。”
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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