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夫记 作者:浅墨染雪
分卷阅读109
撩夫记 作者:浅墨染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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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的茶,用流畅递来的那温度适宜的棉巾子擦去了面上的汗水。晨风里无不惬意的看着凤卿城将一杆五钩亮银枪舞的寒星点点,银光皪皪。
刀、枪、剑、戟、棍、钩、锤、锏,凤卿城其实样样都会一点,只是样样皆都不精,连平平都算不上。
但婠婠看着,总是觉的他的枪法其实很好,只是一直未曾显露于外罢了。
当年的凤渊凤重钧凭着一弓一枪在北地书下了一段不可复制的传奇。想来凤卿城的弓箭和枪法都是传自父亲的。
枪法是凤家家传的,可弓箭不是。
婠婠兴起,忽然想向凤卿城学一学弓箭之术。当然,她这兴起并不是因着对弓箭起了兴趣,而是想到了教授弓箭时她若有意的摆不对姿势,那他免不了是要手把手的教导的。弓箭这种兵器,手把手的教导岂不是要拥住她才行。
婠婠想的眉眼弯弯,唇角翘翘,待要行动时却又退缩回来。
罢了,罢了。重新规划出计划前还是不要冒进的好。免得再吓到男神。偷心不成蚀把米那就不好了。
婠婠在一片韭菜的清香味里,安安静静的等着凤卿城晨习完毕。两人各自冲过一个清清爽爽的兰汤浴,又一同用过了朝食。凤卿城说道:“我去一下书房。”
婠婠本想跟着,但想到策略需要改变之事便就止住了念头,只“嗯”了一声表示知晓便就转回头去取了块棉巾子来擦刀。
凤卿城觉得有些奇怪,长腿迈出了屋门犹还在转头看着婠婠——居然没有跟上来!
这几天里,她第一次的没有黏着他。
凤卿城去的时间并不长,当婠婠将明月刀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擦过一遍后,他便就回来了。
进了门他便将几个丫头打发了出去,将一只布包交给了婠婠,“你先看,莫作声张。”
婠婠打开那布包见里面是两册没有名字的书卷。不由得抬眼来疑惑的望向了凤卿城。
凤卿城却是什么也没再说,自顾的从那冰缸里提起只大肚瓷壶来倒了一盏酸梅汤来慢慢的喝着。
婠婠随手翻开第一册,看了几行便就再也移不眼睛。
这书册里记叙的是一位传奇人物的传记。程武,字文重。籍贯不详,生年不详。这是天命年间的一位传奇人物。便说是他一手缔造了天命盛世也不为过。
开宝元年,程武自江南游学而来,结识了当年犹是太子的太宗皇帝。一路助太宗铲除奸佞逆臣,夺得皇权。更助太宗休民养兵,改制变法。天地玄黄四门便是由这位程文重一手建立运作起来。
程武之才能并不仅限于政治。莫说上到天文下到地理,便是女红烹饪他也精通。如今尚还在流行的程绣、程锦及文重肉、文重鸡丁便是出自于他。
单说是四门,其机制运作不谈,就说天门中那诸多天马行空的严酷刑罚、地门里那别树一帜的训练方式、玄门中那些堪称神兵的机关火器、黄门里那独辟一派的医术体系。这些统统都是出自程武之手。
乐舞、丹青、诗词、工事、农事......但凡能想到的便没有他无建树的。他的才能之广只能用无孔不入来形容。
婠婠看的惊叹。——同样是穿,瞧瞧人家!
说起来这种人就是在二十一世纪那也是个人才了。能当百科全书使,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掩上书卷,已是吃午饭的时候。因着婠婠不喜欢吃饭时有人伺候在一旁,凤卿城又皆都随着婠婠,故而摆好饭后屋子里仍就只有婠婠和凤卿城两个人。
婠婠包好书册坐到饭桌前来,捧起饭碗前问道:“那位是犯了什么事儿。怎么提起他就都这么忌讳。”
凤卿城道:“这个只有传闻,并不见有书册记录。据传是因为天降警示,令太宗生了忌。后来在一日黄昏,天、地两门同时接到旨意。一夜之间程府中所有的人就都消失了。”
婠婠听得心头一惊。这个在汴京百姓眼中看来的消失,实际便是天地两门联手的结果。那人最终竟是死在了自己一力建成天地两门之手。
凤卿城顿了顿,又道:“自那以后,太宗便不喜欢听人提起他。原本京都有些建在街道之上用以分散人流的旱桥,太宗也下令一一的拆了。其它那些与他相关的物什,太宗未说留也未说毁,因为是真的好也就一直的流传到现在。
至今,朝廷都并未下过明令禁言此人。但无论是太宗、先皇还是如今的官家,他们对那人的态度都是有些微妙的。
宫中一直存放着那人的手札,便是被视做重宝的沉香匣也是那人的东西。但是他们都不喜欢提到那个人。”
☆、第九十七章 这是唱的哪一出?
婠婠的唇角抑制不住的翘了起来。他拿来这册子又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怕她“忘了”忌讳,惹官家不快。
凤卿城虽是总说什么夫妻荣辱一体,但依的他行事作风何尝会在意官家的厌恶责骂。所以,她能把这个当做是关心了罢。
婠婠开心之余一口气吃了两大碗饭。吃罢了也没去消食纳凉,直接就捧了剩下的那卷书册寻了处舒适的地方窝着。
这卷书册记录的是程武曾经说过的一些精辟言论和他身生平所做的诗词文章。
婠婠直看的啧啧不已。这人是当真的不要脸啊。就连年代极近的东西都抄,这让本该在不久后借此出名的原作者可怎么混!
一整日的时光,皆都在研读这两本书册的过程中被消磨了。
用过暮食后独自在竹林里乘着凉的凤卿城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他进到屋中来时,婠婠已挪到了窗前的美人榻上。燃起一旁的连枝灯来,借着那明亮的光线翻看着他拿来的两本书册。
凤卿城立了片刻终于知道今日是少了些什么。今日婠婠没有说那些话,便是半句也不曾说。
他踱到桌边坐了一会儿。屋子外面虫鸣伴着沙沙的竹叶声音,屋子里就只有婠婠翻看书册的响动。
凤卿城忽然起身来,倒了一盏消暑茶走到美人榻前递予婠婠。
婠婠接过来,头都没抬的道了声谢。喝了一口后又道:“今日我睡这里,恒之去睡床。”
凤卿城道了声“好”,便就走回到床榻旁,看着床上的玉枕和凉被忽然就悟了——换床铺却不换寝具,岂非是她要用他的,而他要要用她的。这难道是要改路子,开始玩走肾的?
这念头才一出来,婠婠便就抱了他的枕被过来,将自己的那套换了去。
凤卿城眨眨眼,——居然想错了!
沐浴过后,他倚在床头久无睡意,便就只是合了眼细思着近日的朝局。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得婠婠起身来去沐浴。又是不知过了多久,听得婠婠走回到卧房之中。片刻之后她唤道:“恒之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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