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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虎三百式 作者:桃发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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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虎三百式 作者:桃发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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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封蔷紧接着收拾你!”

    再看姜帏,他更是沉着张脸,紧盯气阵,旁人勿近的模样。

    若在以往,未敢定他还得出言劝慰劝慰,别让封老爷这么大火气,搞得谁也不开心不好看。

    现在么,呵呵!现在他自己一腔火气比谁烧得都旺,且没处消去呢!

    向南出事了,他可逃得了么?

    逃不了!他也不想让向南出事。

    谁曾想封薇也冤枉得很——

    明明那温小哥就在蔷苑旁边住着,前天他们还说了好多话呢,特别特别和善的一个人,而且封蔷很听他话的!他来了保准管用的!

    好大好大一个活人,这么着就消失了?

    怎么可能呢!

    封薇心下想着,真真又是着急又是委屈。

    父亲的声声斥骂还叽叽喳喳充斥耳廓,姜兰佩怒气沉沉的脸色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终于,封薇再也受不了这样双重夹击,里外不是人的对待了!

    她也不理旁的两人,只憋足了一大口气,朝那不远处的气阵大喊道:

    “封蔷——你听到了没有?!温小哥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你有功夫在这儿打架还不去找他找他找他啊啊啊啊!!!”

    值此一时,隔绝两方五人的钢刀铁气渐渐淡弱下来。

    没想到封薇这一嗓子,竟是直直喊进了隔绝一切外界噪音,为专心比武而生的气阵里去!

    以声破阵,何等高人才能做到?

    封薇满脸通红,呼哧带喘,气鼓鼓地瞪着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

    封霸天不禁瞠目,随即看向闺女的就眼神颇为复杂。

    ——他自诩内力深厚,功法登峰造极不是常人能比。然则封蔷和向南两个无不是后辈个中佼佼,刀下所结气阵也绝非等闲之流。

    倘若封霸天拿出十成内力强行破阵,应该也还可行。但那样的话,他本人则将元气大伤,哪怕之后狂吞三十斤上等灵芝都不见得回来万分之一。

    正因如此,他看向封薇时,神色才会这样复杂……

    闺女,你从小哭声就比之前四个响亮许多,爹爹怎么就没想到把你送去少林学两日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狮子吼功呢?

    屈才了,这可真是屈才了!

    此时再看那破碎四散的气阵,一红一白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安定下来。

    战局已了,胜负皆定。

    被封蔷戏称为“玩具”的那把短匕脱手,落在地上却不蒙尘,仍旧亮晶晶光闪闪,直教寻常之人乍见一次就再也挪不开眼睛。

    再往上看,二人形容都不狼狈,封蔷该俊还是俊,向南要俏依旧俏。

    好看的女子就是不一样,打个架打完了都还是这么好看!

    “你输了。”封蔷沉声。

    “嗯~我输了!”向南眯起眼睛,勾唇一笑。

    最上方,一把钢刀掠过红衣,指在那白白净净一段脖颈之间。

    点点血斑透过贴身襦袢雪白的襟子,渗入众人眼帘。

    “向南!”

    姜帏低呼一声,脚下不稳,险些跌了过去。

    封霸天以为他要扑上去跟封蔷拼命,忙拦他道:“别动,已经没事了!”

    刀锋再进一寸,向南将必死无疑。

    明眼人看得出来——封蔷她,放水了。

    拭去刀尖儿上不甚起眼的几滴鲜血,夜叉收势,乖乖地又躺回刀鞘。

    这时候封霸天再松开手,姜帏果然跌跌撞撞地扑了上去,却是看都不看封蔷一眼,只朝着向南来的。

    就算受了伤也站得稳稳当当,此时的向南却被姜帏吓了一跳。

    她一边后退一边说:“兰佩别激动,无碍,我当真无碍!”

    无碍?

    姜帏冷哼一声,哪里由她推拒?只照旧黑着脸,径自近前检查一番。

    ——一点点皮外伤罢了,果然没事。

    松了口气,总算放下心来。

    趁这机会,向南赶紧躲开姜帏。

    “多谢四小姐手下留情。”

    心不在焉地拱了下手,向南说着,方才打斗间还只是微红的面颊,现如今俨然开始火热发烫了。

    封蔷则是揉了揉耳朵,扭头:“封薇,你刚才说什么了?”

    ☆、迎客宝斋

    只此一时,温萦尚不知道封蔷他们那边如何。无端端地却又连着打了四五个喷嚏。

    一想二骂三感冒。

    嗯……果然是天凉了,他病了!

    封氏宅院之大,各处分布也有讲究。

    例如猛虎山近旁有兵器库和演武场,为的是男性门徒众多,给个便利。

    类似于疱屋居灶,浣衣房这等地方,男人不沾,则挨蔷薇园更近一些。

    二者中间,夹了个既不算大,也不说小的院子。

    院门前四字成匾,上书“迎客宝斋”。

    名字取得简单白话儿,因而顾名思义,谁来了也没有看不懂的。

    ——这不就是客房嘛!

    一排一列靠北朝南,整整齐齐几间客舍坐落在此。甫一进门儿,两边一左一右候着两株迎客胡杨。

    嫩叶狭长如柳,老叶浑圆似杨,几根软枝曲里拐弯,上下招摇,乍看真如两道人影守在此处扫径待客一般。

    此等意趣韵味,当真别出心裁。

    不消多说,正是封二夫人在此布下的景。

    昨天夜里晚归,人人亥定,只得疏星朗月半悬空中。

    封蔷懒得折腾太多,二话不说就领着沙普尔到这儿随意找间屋子住下,自己则同温萦回去歇了。

    房上梁瓦稳固,屋内被褥齐全,迎客宝斋名副其实。

    沙普尔身乃突厥亡流,入关之前过的生活一言蔽之:天当铺盖地作席,餐的是西风饮的是露水,不可谓之不惨。

    这样好的待遇,他头一回享受。

    舒舒坦坦睡了一夜,醒来后浑身爽利快活,灰暗狭长的一张脸上都擦起两盏红光,眼珠子黑黑亮亮,如晶如曜。

    温萦找来时,沙普尔正赖在床上不起,厚厚重重一大叠被子脑袋上蒙着,连个正脸儿都舍不得露。

    “沙普尔,我叫温萦,既然你听得懂汉话,可否赏脸跟我交谈两句?”

    “你先起来,可以么?”

    “……我问两句就走,两句,也不行么?”

    温萦说的句句真诚,柔声细语,一般人谁听了能狠下心来拒绝他“只是说两句话”的小小请求?

    却可惜,对方的沙普尔也不好缠,端的架子是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终于,这样的沙普尔耗尽了温萦一直以来充沛到盈箱溢匣的耐性——“到底起不起来?!”

    他这性格,一向是要发脾气难如登天。

    好容易说话也用吼的了,一听却是毫无底气,半点儿震慑之力没有。

    这般如此,哪能拿得住人?尤其拿不住沙普尔。

    ——也无非就是封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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