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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9
    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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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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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生那种不会睁眼睛的傻子了吧,是不是?”

    齐如意还真未想过这个,她颤声道:“二爷,咱们为甚不行?”

    陈淮安道:“因为我和齐进是亲戚,和你也是亲戚呀,亲戚之间不能成亲生子,便硬成了,生出来也是傻子。”

    傻孩子的事儿明显吓到了齐如意,毕竟她最怕的,就是生个傻孩子出来。

    “那二爷觉得,我得嫁给谁才能生个正经孩子出来?”

    陈淮安拉过齐如意,指着楼下,蹲在院墙跟下,端着一碗油汪汪的油泼裤带面,一瓣大蒜一口面,一口能吸拉掉半碗面,正在大块剁颐的骡驹,道:“瞧见骡驹没,多英武的相貌,多好的气魄,你要跟着他,准能生出个大胖小子来。”

    齐如意看不出骡驹有多英武,又多有气魄,可到底孩子的事儿吓怕了她,揉了揉眼睛,因为表哥如此诚恳的一番话,齐如意硬着头皮,就又去看骡驹了。

    这才有的,锦棠上楼的时候,齐如意满脸含羞的望着楼下。

    她是在看骡驹儿了。

    *

    一楼统共一间大屋,除了隔出一间做过厅,供几个书生读书外,另外还隔了两间,骡驹和齐高高两个挤大通铺,嘉雨和葛青章的一间宽些儿,并排靠着两张三尺宽的窄床。

    明儿就要上金殿,俩人早早回了房,今夜也不学了,早早蒙上脑袋,毕竟明儿三更就得起,要睡个好觉。

    楼上忽而啊的一声叫,像是妇人生孩子时的喘叫,呻/吟,仿佛格外艰难的在容纳,或者吞吐什么东西。

    葛青章直挺挺就坐了起来。

    嘉雨侧着,头埋在枕头里面,肩膀簌簌的抖着,显然是在笑。

    葛青章于是又躺了回去,才刚躺下,更尖厉的一声,全然不像锦棠平时的声音,仿佛在哭,在颤,尾音拖的了个。

    再接着,仿如在哭,又仿如受刑,但徜若转念一想,或者是欢愉的极致,她愈喘愈疾。

    葛青章脸一阵红一阵白,依旧在床上直挺挺的坐着。

    嘉雨终于听不下去了,坐起来披上衣服,拍了拍青章的肩膀:“得,咱们一起出去逛逛吧。”

    俩人披着衣服出来,恰遇上骡驹和齐高高两个,四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拉开门,一块儿出门,往菜市上瞎晃悠去了。

    *

    过了头一回的酣战,俩人又细嚼慢咽,柔柔儿的弄了一回,待到事罢,外面响起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更声来,已经入更了。

    锦棠蜷着身子,脸靠着墙壁,长时间的不说话。

    陈淮安是弄在了里头的,也是因为素的太久,他没把持住,就全弄到里头了。

    锦棠虽气,可是她自己想要给陈淮安一个机会的,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路是一步步走的,糖糖,我不强求你相信我,但是,等这一回入坟墓的时候,我一定走在你后面,护着你,不让你看我死去的样子,好不好?”

    陈淮安握过锦棠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前,轻轻摇了摇,道:“那一日,你定然特别特别的恨吧,千里迢迢而来,我却死在你前面,原本你只要有了气总是撒在我身上的,可那一回,我没让你撒气就走了。”

    他以为她已经有了荣华富贵,林钦也兑献了他的承诺,甚至于已经登上了皇位,她会是天下至尊的皇后,坐在那最荣华的宝座上。

    幸福,满足,没有婆媳妇纷争,没有为了生不出孩子来而产生的焦灼,却不期她竟穿的像个乞丐一样。

    失败的人生,每回忆一次,陈淮安都恨不能再回到那一刻,不要吃那只白馍,不要负气而亡,把他脚上生满冻疮的妻子紧紧拥入怀中,用胸膛温暖她冻成青紫的手,和那红红的鼻子。

    “那有甚?你死的早才好呢。”锦棠忽而转过身来,满脸的泪痕,却笑了一脸的顽皮相:“你是不知道我看到你死了有多高兴,我用脚恨劲儿揣了你的脸,还用棍子抽打了你的身体,把你拖着扔进风雪之中,辱骂了半天,唾了你满脸,解了我一生所积攒下来的,所有的气。”

    锦棠咬着唇瓣儿,笑着埋头进陈淮安的怀里,哑声道:“所以,这辈子你绝对不要先死,也不要落在我手里,否则的话,那样的屈辱,我还要叫你再受上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福利哈~

    第143章 口服心服

    本来一回入更, 应该就罢了的, 毕竟明天是陈淮安今生最重要的日子, 上金殿。

    这一考,可不仅仅是给皇帝一个人看的。

    而是,满朝文武, 不论那一部那一党,都在盯着他这个, 次辅陈澈的小儿子看。

    按理此时就该睡了的, 可陈淮安非得说,今夜要不再来一回, 他明儿保准考不好,死皮赖脸,索缠无度,锦棠给裤带子打的死结,最终还是叫他扯开。

    这一回陈淮安才算撒开了野,着着实实,酣畅淋漓了一回。

    再一回罢, 已然三更了。

    家里三个进士今儿一起进殿,锦棠也睡不住, 于是索性爬了起来,去给他们三个作早饭。

    厨房窗台上点着灯盏,还是四野悄寂,风微凉的暗夜,锦棠才进厨房,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葱花呛着清油的香味儿出来。

    她烙了一锅热热的油饼子,又熬了一锅糯黄米熬成的粥。

    陈嘉雨松饮的饼子就着粥,连着吃了三碗,陈淮安亦连着吃了三大碗,唯独葛青章,起来时已经到要出门的时候了,锦棠端着碗追着追着,他总归一口没吃,就走了。

    锦棠端着碗粥,望着表哥消失在巷子的尽头,轻轻叹了一气,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不生自己的气。

    出门时,陈嘉雨笑着说:“二哥,您这荤开的也真不是时候,你可知道,我和青章一夜都没能睡得着?”

    陈淮安笑着拍了他一巴掌,在水槽边洗了把手,这才出门,带着兄弟走了。

    *

    殿试只考策问,是在皇宫内的保和殿举行。

    从五更入皇城,历经点名、散卷、赞拜、行礼等礼节,然后颁发策题,新进阶,上了杏榜的进士们便返回保和殿,于大殿之外,一人一桌,笔墨伺候,开始答题。

    从进皇城,到入太庙给历代帝王牌位行礼之前,陈淮安都没有见到葛青章。直到排座次,考度的时候,他奇迹般的,居然依旧是排在陈淮安的隔壁。

    殿试题目端地是大气:论帝王之政和帝王之心。

    这和上辈子的不一样,大约也是因为,皇帝朱佑镇的想法经历,与上辈子不同的缘故。

    此时天也不过大亮,眼看入六月,一轮红日才露锋芒,刺在脸上已经叫人觉得发烫了。

    葛青章大约昨夜果真一夜未睡,脸色发青不说,唇皮一直在发抖。而且,他似乎始终坐立难安的样子,本来大家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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