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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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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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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个傻丫头,我是给了你工钱,可我表哥那样好的人,彼此离的又近,你心里难道就不曾……”

    窦明娥颊上飞过一抹红,白齿咬上红唇瓣儿,狠狠的点了点头,甜声道:“你吃着,我照料他去。”

    再回来时,葛青章已经吃罢了饭,就在桂花树下站着。

    “窦姑娘,从明儿起,你就不必再来了。”

    掏出帕子揩罢嘴,葛青章道:“葛某自幼出生贫寒,自己会照料自己。至于隔壁罗锦棠那里,我自会跟她说的。”

    窦明娥生的极为甜秀,鹅蛋似的脸儿,明亮亮的眸子,虽说家境贫寒,但手脚格外的勤快,干起活儿来极为麻利。

    她收了碗在水池边哗啦啦的洗着,忽而回头,便见葛青章就站在门上,一手扶着门,瞧那架势,是随时准备要送她走,然后便关门,再不让她进来了。

    “葛状元……”窦明娥咬牙半晌,鼓起勇气才唤了一声葛青章的名字,就叫他给生生打断:“叫我葛青章就好,状元二字,我受不起。”

    窦明娥洗罢了碗,咬牙半晌,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您在考殿试时遭遇的事情,我都听齐高高和骡驹大哥说过,不止我,这巷子里所有的人都是知道的。”

    葛青章一手还扶着门,玉白微寒,艰难的吐了几个字出来:“什么意思?”

    窦明娥脸愈发的红了:“我爹娘也知道你的情况,他们怕我万一跟了你,要做寡妇,可我得跟你说一句,便天下的女子都嫌弃你,我也绝不嫌弃。”

    葛青章一张脸瞬时从眉毛红到了脖子根儿:“谁说跟了我就要做寡妇?”

    窦明娥叫他这突然的变脸吓了一跳,却也鼓起勇气,再补了一句:“像您这样的金殿状元,按理来说媒人都要踏破门槛儿的,可您瞧瞧您这门上,冷冷清清儿的。

    大家不都是嫌您……嫌您成个废人了嘛……”

    葛青章想起来了,他受伤之后,齐高高和骡驹几个是满胡同的大喊过,说状元的逑保不住了。

    却原来,如今他不行了的话,连这些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都知道了。

    咬了咬牙,葛青章总算没有暴跳如雷,只指着门道:“窦姑娘,走吧,赶紧走。”

    锦棠在隔壁听了,乐的哈哈大笑。

    第160章 至孝之子

    到晚陈淮安回来, 锦棠便把这事儿当成个笑话,说给陈淮安听。

    陈淮安愣了半晌,才道:“果真如此啊。咱们嘉雨只考了个第五,媒人们几乎要踏断门槛,葛青章身为状元,居然连个给他提亲的人都没有。

    却原来,如今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太监了。”

    锦棠狠狠瞪了陈淮安一眼, 道:“放屁,你都说过他能人道的。”

    陈淮安才洗罢了澡, 一身古铜色的肌肤, 腰线紧窄结虬,两条长腿却又格外修长,站在窗边吹着风,笑的两肩直抖:“就他那小蚕蛹,起阳不起阳的又有甚关系, 横竖也不过个看物而已?”

    无论何时, 他都不忘损葛青章两句的。

    锦棠侧歪在桌前, 算罢了帐,端过一盏甜丝丝的冰粉来吸了一口, 瞪了陈淮安一眼,只是目光扫过去,焦灼在他的双腿之间,舔着冰粉的舌尖儿就有些痒痒了。

    这厮天赋异禀,器大活好, 真真到了床上,那滋味儿妙不可言。

    可惜了的,就是因为怕她怀孕,而那嗣育丸又吃不得,如今虽说同床,却自觉的作着和尚。

    如此夏夜,窗外凉风习习,锦棠觑着他那东西,舔着冰粉,明知万一怀上,又是了不得的事儿,可偏偏又管不住自己。

    好吃又管用的陈淮安,叫锦棠压到床上,过了半晌,终于还是长长往外吐了一口浊气:“祖宗,你这样儿的□□□□,便圣僧也把持不住,更何况我比那十年没开过荤的淫僧还淫?”

    虽说嘴里这么说着,陈淮安也只敢浅尝辄止,对着锦棠,还是最熟悉的老法子,伺候舒服了她,至于自己,依旧做个苦行僧。

    据说憋的久了,能成高僧圣德。

    陈淮安觉得自己再憋下去,不成佛,也得成个半仙。

    ……

    “我明儿要去陈家,你给备的礼,哪一份份儿都是给谁的,分别给我说说。”夜风凉凉,并肩躺在床上,陈淮安问罗锦棠。

    锦棠有个毛病,得了舒服就睡,此时一觉醒来,抬腿便把个热乎乎的陈淮安给踢的远远的。

    脑瓜子里盘算着,她道:“青蒿油是给老太太的,如今暑天,那东西香气不冲,涂了还能避蚊虫,防中暑。至于那虎骨酒,是给你娘的,她有风湿,我记得上辈子她便常吃虎骨酒,你可不能拿错了。

    别外那些六安瓜片,是青田茶庄的东家赠予我的顶好的瓜片,吃着味儿极正的,人手一份。”

    陈淮安道:“好。”

    锦棠默了半晌,偎了过来,又道:“毕竟死过一回,只要陈家的人不刁难我,我进门拜拜老太太也是应该的,你为何总不让我去呢?长此以往,京里人会笑话我不孝的。”

    事实上,陈淮安这些日子来,也总往陈家去。

    但也不知为何,不比上辈子至少陈老太太于锦棠还有着格外的疼爱,时不时要送她点儿东西,叫她陪着打牌说话儿。

    这辈子,许是他和锦棠改变了什么的缘故,陈家一府上下,似乎全然不提锦棠这个人,就仿佛世间没有陈家三儿媳妇这个人一般。

    陈淮安暗猜,当是锦棠在外抛头露面作生意,传到老太太耳朵里,让本是淮南名门望族之后的老太太,心生不满了。

    既是这般,他又何必让锦棠再到陈家,去惹不待见?

    不过,在锦棠面前,他还不能这样说。

    他道:“老太太和那位兰芝大嫂倒是很念叨,经常提起你,不过,她们于行商的女子有种别样的敬畏,也是怕打扰了你,是以并不曾唤过你入府,既这么着,你自己自自在在开开心心,又有什么不好呢?”

    锦棠这辈子倒是能理解陈淮安处在两个家之间,夹缝里求安稳的难处了。

    她笑道:“好。不去就不去吧,横竖我银子花了,逢年过节的礼不差,孝意敬到就是了。”

    窗子开着,月光洒在床上,洒在锦棠下巴尖尖的小脸上,陈淮安侧首,静静的望着。

    他又道:“只怕不久,我就得请命去河北了,半年时间,我得带着青章和嘉雨打场硬仗。你要记得保护好身子,按时吃饭,按时休息,勿要太想我。”

    他的小媳妇儿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叫月光染着一抹晕,见他渐渐儿凑过来,嫌热,一只细腿蹬了过来:“滚,谁会想你。”

    陈淮安本就有火,气的一把扯过她的腿,翻身整个儿将她了:“罗锦棠,是不是不日你一回,你这脾气就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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