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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生若梦 作者:舍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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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生若梦 作者:舍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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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啧啧称奇:“想不到士别三日,竟然要刮目相看了。”

    梁艳芳以前和她合作时,可是最不愿意搞什么越剧革新的。

    “那会儿我不是想着反正都快结婚了,”梁艳芳猜到她的想法,坦然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么?我去你推荐的那个剧场后可是痛定思痛了。人哪,不能随随便便放弃自己。既然还唱着戏就要好好唱,用心唱,别到时候哪头都靠不上。现在的观众都爱听新调新腔,我当然也得跟上啊。”

    连当初最不屑改革的梁艳芳都开始追赶潮流了,虞孟梅感叹,这还真是世事如棋局局新。

    第二天,她把之前的唱腔设计找了出来,交给梁艳芳看。

    从她手里接过谱子时,梁艳芳忽然幽幽感叹一句:“你说,那会儿我要是支持你搞改革,是不是就没有陈云笙的事了?”

    虞孟梅听完怔住,许久都没有说话。

    ***

    不久以后,这出重新整理编排的《玉蜻蜓》上演了。

    虞孟梅和梁艳芳再度合作演大戏,吸引了不少老戏迷买票。毕竟两人上次一起演出全本大戏,还是在尺调出现之前。大家都挺期待,几年后的再度携手,两个人又能带来什么样的表演?

    《玉蜻蜓》重新编排之后,虞孟梅需要分饰两角。前半部份她演申贵升,后半部份则演贵升之子徐元宰。首场演出完毕,不管是观众还是报纸都给予了不错的评价。大家一致认为,虞孟梅的表演保持了她一贯的水准。不过对于梁艳芳,众人的意见便有些分歧了。虽然总体上的评价仍然不错,但是有相当一部份人觉得她的《后游庵》强于《前游庵》。还有人私底下说,就《前游庵》这一场来而言,明显还是陈云笙的戏路更合适。

    梁艳芳看完这些评论,气得拿剪刀戳了半天报纸。《前游庵》是公子申贵升追求在庵堂修行的王志贞;《后游庵》却是徐元宰中解元后来庵堂寻母。那些人夸她的《后游庵》好,意思是说她和虞孟梅不像情侣像母子么?太欺负人了!

    不管怎么说,戏还是成功的。电台也邀请两人去唱了《玉蜻蜓》的选段。就是不知道电台人员是不是也赞同报章上的意见,《前游庵》竟然只安排了虞孟梅的一段独唱。到了这一段,梁艳芳就只能非常气闷地坐在一旁听虞孟梅唱:“笑你我僧俗有缘三生幸,笑你我和诗酬韵在桃林 ……”

    “……笑你我二八妙龄巧同岁,笑你我知音人不识知音人……”陈云笙趴在收音机前,专注地听着虞孟梅的声音。

    拆档以后,收音机就成了她唯一接触虞孟梅的途径。每次虞孟梅去电台唱,她都会守在收音机旁边听。虞孟梅的唱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不,应该说是更上一层楼了。

    还不认识虞孟梅的时候,她和李玉琳搭过一阵戏。那会年轻识浅,她还觉得李玉琳能学到虞孟梅七分像。如今和虞孟梅合作了好几年,再回来听李玉琳的唱腔,才发觉并不是那么回事。李玉琳是李玉琳,虞孟梅是虞孟梅。虞孟梅是独一无二的。别人就算学得会她的形,也学不来她的神。李玉琳音色模仿得再像,也仍然不是她。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陈云笙十分警觉,立刻掐掉了收音机。

    作者有话要说:

    《玉蜻蜓》是老戏(最早出自明代弹词,据说戏里的徐元宰就是明朝宰相申时行),但是出于情节需要,这里用的是其实芳华重新编排的版本,年代上是晚很多的。而且老戏演得比较多的是后面庵堂认子的部份。

    这次是真的私货。王君安和李敏的《玉蜻蜓·前游庵》。09年我特意从美国飞北京看她俩的《盘妻索妻》和《玉蜻蜓》。记得第二天看《玉蜻蜓》,后排坐了几个老太太,听口音是江浙的。有个老太太正兴致勃勃地说,昨天看完《盘妻》,回宾馆后哎呀,满脑子都是王君安的影子。所以追星这事是不分年龄的xd

    芳华这个版本,有戏迷觉得申贵升比较渣。对于这一点,作者本人的观点是:有这颜值和潇洒,渣不渣已经不重要了。如果我是王志贞,对着这么一个申相公,不用等到观音堂,放生池我就从了23333

    最后,就嗓音条件来说,王君安和李敏其实还比较符合我对虞姐和笙妹的设想。然而遗憾的是,在这个文里笙妹虞姐没能一起演这出戏(好吧,都是我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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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玉蜻蜓·前游庵(3)

    片刻后,果然响起了拍门声:“开门开门!”

    陈云笙开了门。

    中分头男人大摇大摆地进屋,在椅子上坐下:“钱呢?”

    陈云笙知道他是来要钱的,从柜子里拿出厚厚几沓钞票,码放在茶几上。

    男人眼睛一亮,忙不迭地把那几叠钞票拨到自己一边,嘴上却还嫌少:“就这么点儿?”

    “我这个月的包银都在这里了,”陈云笙淡淡地说,“乡下家里,我也去过信,告诉他们暂时不会寄钱回去。你要是还不满意,可以自己搜,看我这里还有没有钱。”

    男人还真的搜了一遍,连衣柜里的衣服还有枕头芯子都没放过。翻遍了整个屋子,他也没再搜出一毛钱来。

    “操,”男人暴了一句粗口,“你唱这么多年戏,就没攒下点家底?”

    陈云笙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早把家底留给虞孟梅了,只冷冷说:“我们每次演新戏,都请编剧、作曲,行头也都要全部重新置办,你以为这些东西便宜么?再说我乡下还有一大家人要养,哪有什么钱剩下?”

    男人对戏曲是外行,听了也挑不出毛病。何况他家里老婆以前听戏时也确实提过一句,袁雪芬当初请编剧写戏,是拿的自己的包银。男人便对她的话信以为真,并且真心实意地觉得这些唱戏的放着好好的钱不赚,偏要搞什么改革,纯粹是有病!

    “你说你跟着虞孟梅吃亏不吃亏?”男人俨然把陈云笙的钱财当成了自己的私产,只觉得心痛不已,“排那么些戏,居然都不赚钱!”

    陈云笙并不指望过他能理解虞孟梅和自己的追求,只求能把他哄骗过去,听了这句话也不辩解,只是低头不语。

    “你那些行头……”不过这也提醒了男人。陈云笙还有好几箱头面。她刚刚不是说那些玩意不便宜么?不知道能不能卖点钱?

    “卖当然是可以卖的,”陈云笙猜到他的心思,主动回答,“不过我现在还唱头肩,难道卖了去用别人的行头?这明摆着跌份,你让别人怎么想我?”

    男人还真不在乎陈云笙跌份不跌份,不过他多少也知道一点戏行的规矩。陈云笙这样的红角,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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