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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他今天也依旧很闷骚 作者:蓝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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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他今天也依旧很闷骚 作者:蓝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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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概是本史书或者医书,翻开一看,却发现整页是他遒劲有力的字迹,通篇围绕着一个叫“九山”的东西展开。

    他一会儿说“九山”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常年有金雾缭绕,是个能让人长生不老的仙境;一会儿又说“九山”是枚质朴无暇的黑玉,世上独此一枚,得到它便能呼风唤雨。我边翻便笑,心说这小子读了几年的书读傻了,尽写一些神乎其神的东西。

    翻着翻着我却笑不出来了,整个人渐渐僵住,待到有意识的时候,身体已经开始了无法抑制的颤抖。

    指尖微微用力,几乎将手中暗红色的书皮抠破——

    只见书本的最后一页,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撕裂时空,返回所归之处。”

    ☆、师兄

    脑中的记忆在一瞬间像是洪水一般决了堤。我想起了十二岁那年在沧归山迷路的场景、陆羡河和书珏带我下山采药的日子、我们三个人坐在饭桌上互相调侃的时光……还有,我在问书珏知不知道“穿越”的时候,他一脸错愕的神情。

    他对我说,他曾有个待他极好的姥姥,可惜病故了。可是他也从没告诉过我,他从哪里来。

    一时之间,我忽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更不知道我该选择相信他,还是选择怀疑他。

    几年前他就明确的告诉过我他不知道什么是穿越,依着他那孤傲的性子,怎么也不会为了我那短短的几句胡话疯狂查阅穿越相关的东西,甚至记了整整一本关于“九山”的笔记。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是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对我选择了隐瞒。

    我的心中五味杂陈,偏偏此时书珏不在,我连个质问他的机会都没有。

    自那日以后,我便像是一根蔫了吧唧的稻草,怎么都打不起精神来,连饭也一并吃得少了一些。

    向来心细的陆羡河察觉到了异样,一日饭后直揪着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生了什么病?”

    我叹了口气道:“我没病,我只想知道书珏什么时候回来。”

    “噢——”陆羡河不知想到了什么,眯眼笑道,“原来是害的相思病。”

    “诶?”我听到这里立马一个哆嗦,涨红了脸反驳道,“可别胡说,我对书珏没那个意思!”偏头时又恰巧对上一旁阿言淡淡的目光,登时整张脸都着了火般烧起来,只恨不能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阿言住在山上约莫有半个月,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而我却无不盼望着书珏能够早些回来,所以大多时候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几次端了药坐到阿言旁边就开始发呆,等到回过神来,他已经将一切都处理好了。对此我总是十分愧疚,认为自己跟着陆羡河学了多年医术,却始终没有尽职尽责地做个好大夫。

    我火急火燎地等了大半个月,心里却感觉像是过了整整一年般漫长,终日像个木头似的呆呆杵着,以至于盼到书珏回来那个时候,我都没能及时做出任何反应。

    那几日正值隆冬,山脚山腰惯走的路线早已结了一层寒霜。偏不巧赶在这般不宜外出的潮冷天气,陆羡河接了急信下山给一位老婆婆治病,偌大的小木屋里便只剩下我和不怎么说话的阿言。

    书珏回来得悄无声息,他站在门槛边,静静地看着我用笨拙的方式给阿言换药。挺简单的一项活儿,我却满头大汗地折腾了快半个时辰,最后抹抹额头回过身,就发现他正定定地杵在房间门口。

    约莫是归时的山路太冷了,书珏身上携带着屋外独有的潮湿气息,再加上长途跋涉的疲累感,愈发衬得他身材清瘦。如今他年已十八,渐渐褪去了年少时的懵懂青涩,眉目间的轮廓虽风雅俊逸,却隐约浮着一抹深不可测的黯然。

    我有刹那间的呆怔,却又马上挤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说道:“回来了?外面很冷吧,我去给你倒杯热茶。”说罢也不敢再看他,自顾自地朝厨房走去。

    也许是我太过敏感,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尴尬。

    书珏将背上的包裹放下,瞥了一眼屋中的阿言,若无其事地开口嘲讽我道:“半个月不见,你这野丫头倒是会带男人回家了。”

    我无心同他说笑,捏着茶壶的手紧了紧,犹豫不决道:“那个,书珏……”

    “什么?”他漫不经心地应和道。

    “算了,没什么。”我重重将茶壶放下,深吸一口气道,“住你屋里的那位是师父的朋友,来时遇到些意外,受了伤。”

    “你照料得不错,看来这些年的饭没白吃。”他爱嘲讽我的毛病一点也没改。按照以往的习惯,我该跳着脚没完没了地同他对着骂了,可今天我全然没有那个心情。

    好巧不巧的是,他似乎也正含了满腔的心事,并不打算顾着同我吵嘴。如是一来,两个人就各自将想法藏着掖着,纵是心里硬生生给哽了滩泥巴似的阵阵生出难受,到最后也都忍着没找机会出口。

    这般难以言喻僵硬状态,就一直持续到了当天入夜。

    老实说,沧归山的夜晚素来处于一种非常平静的憩息状态。我在山上住了这么多年,早该习惯了夜时偶尔呼啸而过的细微风声。

    然而此时此刻,我躺在床上纹丝不动,却始终无法入眠。脑海里想着念着的,通通是书珏所说过的每一句话。他今天看起来有些心神恍惚,不知道是不是在山下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亦或是再糟糕点的另一种可能——他心中所想的事情,也许与我一直以来担忧的事情正好对应挂钩。

    我竭力闭上眼睛,决定明天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

    至于怎样去问,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头绪。心底依旧一片庞杂喧嚣,大量流水般的记忆不断涌现出来,像要将人整个撕碎吞并。

    也就是在我彻底陷入混乱的那个时间段里,脖颈间猝然传来一阵冰凉。

    ——那样的感觉并不太好。仿佛是一枚生了锈的顽固铁钩,把我从旋转扭曲的碎片当中拉扯出来,霎那骇得所有睡意消失全无。

    第一反应告诉我,横在后颈上的那件物什,兴许是阿言手中的利刃。他想带着师父离开,首先便会一刀解决师父身边话多缠人的拖油瓶。

    可是当我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对上的却是一双异常熟悉的眸子。

    那寂寥枯冷的眼神里,包含了太多我无法理解的感情——迷茫,恐惧,疯狂……还有隐藏极深的一股恨意。

    在那一片让人生畏的模糊黑暗中,他毫无温度的手掌正紧紧扼在我颈侧。

    “书……书珏?”

    陡然听得一声惊唤,他手腕已微微发出颤抖。片晌过后,却又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不假思索地加重了力道。

    那一刻,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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