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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你心头鹿过 作者:去向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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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你心头鹿过 作者:去向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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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待科目三考试之前,席真和其他两个学员要先同教练去跑一趟短途。

    那天一大早在驾校门口集合,然后启程上路。教练先把车子开到近郊,然后开始换手。他环顾几人,然后点了点副驾驶坐着的席真,说:“你先。”

    席真下车,和教练互换了位置,然后启动车子。他有点紧张,但抓着方向盘又有点兴奋,不用看都知道小真真又跑又跳地闹得很欢快。哦,小真真是席真给自己心头小鹿起的名字,自从在森林公园与小鹿相遇,一人一鹿玩了快一周时间,已经适应了彼此的存在,偶尔还可以进行交流。

    席真安抚了几句,待小真真平静下来,轻轻踩了踩油门。车子平缓地开了一段时间,然后教练突然说:“上四挡,速度别掉下来。”

    席真应了一声,乖乖挂挡加速。这段路车流并不大,路也比较平,席真开得很轻松。他余光看到车子前方稳稳趴着一头雄鹿,偶尔随着车辆的起伏变换姿势。

    跟教练在车里的表现一模一样。

    早上会面的时候,席真就被教练的心头鹿惊呆了。一头强壮的雄鹿,头上的角粗壮有力,一身皮毛偏黑,发着亮光。他下意识地去看教练两臂和胸前的肌肉,更羡慕了,没想到这些都是真货呀!

    教练是席真第一个见到的,心头鹿能脱离本体的存在。但说是脱离,也没有跑得太远,总是盘踞在他的教练车上头。有时候在车的四周悠闲踱步,教练给车子洒水的时候,这头雄鹿也安静地接受水珠的浇淋,然后有力地甩干皮毛。

    教练发车的时候,它便蹲倨在车前盖上。

    教练是真的很喜欢车子,很喜欢这份工作。席真想,并且与他的车子早已融为一体。这都是教练的心头鹿告诉他的。

    这头守护神一般的雄鹿给了席真很大的信心,他下车与其他人换手的时候,看到它回头给了他赞赏的一眼。

    下一秒他就听见教练对另外两人说:“要是你们都像他这么省心,我就可以睡觉了。”

    教练果然没得睡觉。

    从那位家庭主妇的手握上方向盘开始,教练的鹿就开始焦躁起来。它已经不再眯着眼睛安稳趴着了,而是时不时抬头左顾右盼,有时候还要刨刨爪子。

    而教练的话也明显多了起来,甚至有时候脾气上头,被大姐的操作气笑了,还要来两个段子。

    “前面横穿马路那个人看见了吗?”教练点了一根烟,却没有抽,架在车窗外。

    “看见了看见了!”把车里氛围都搞得紧张兮兮的大姐紧张兮兮地回答。

    “冲吧,咱们轧死他。”教练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冒出这么一句,车里三个人都愣住了。

    大姐更是怕得紧紧抓住方向盘:“不不不……这样不不不好要犯犯犯法吧?”

    教练冷笑一声:“知道不好还不松油门?真想轧死人呢?”

    然而这位大姐明显接受不了这样刺激的笑话疗法,油门倒没松多少,反而踩得更紧实了。车后面两人吓了一条,席真正要开口,就见车盖上的雄鹿站了起来。它的两条后腿呈半蹲状,背部下压,一副防御的姿势。

    而掌握着全车生存命脉的教练,在同一时间踩下了副驾驶配备的刹车。他脸色发青地勒令大姐松手松脚,把车子安全地停在了路边,然后跟她说:“下车。”

    后来这位大姐没有去考科三,据说教练给她退了学费,劝她回去好好当她的家庭主妇。被询问理由时,教练吐了一个烟圈,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说:“我有一个梦想,是世界和平。”

    ☆、恩爱的鹿

    八月底的时候,席家两位骨干教师终于从乡下回来。连续两个月没被投喂的席小朋友瘦了一小圈,把两人心疼个半死。

    跃跃欲试的席妈妈:“真真小宝贝想吃什么,糖醋排骨豆角烧肉还是酸汤鱼,都给你做都给你做!”

    一脸无奈的席爸爸:“你上蹿下跳个什么?你会做什么做?”

    席妈妈被打击得不行,一撇嘴就往沙发角落里缩成一团。席爸爸装作不在意地翘了两分钟脚,终于坐不住了,几步挪过去把她抱出来,帮她把手脚伸展开,赔罪说:“好好好,我做我做。”

    “你刚才凶我。”席妈妈不太领情地嗔了一句。

    “我该死,你别气啦。”席爸爸无条件领罚,将人抱得更紧。

    嗷嗷待哺的席小朋友习以为常地看着这两人作秀,却比往日多了别样的一层感受。席妈妈有着娇小的身躯,接近白色的浅黄皮毛短短的,柔弱的模样很是惹人怜惜。此时这头鹿正依偎在一头并不高大强壮的公鹿身边,舒适地被对方舔着额头。

    这对模范夫妻心头的鹿分开时不能随处走动,靠在一起时却能互相取暖。好向往呀!席真美滋滋地看着面前这副恩爱的图景,心里生出一股满足的幸福感。

    于是席爸爸起身去给两个小朋友做饭,席小陀螺又开始巴巴地围着他转呀转。

    席爸爸泡开了干豆角,席真凑上去就要拿两根,被他拍开手:“去那边拿干的去。”席真抓了一小把,还没入口呢,就听他爸又使唤他,“你妈也爱吃这个。”

    席真于是乖乖地又抓了一小把递给他妈妈,两人一边看着综艺节目,一边嚼个不停,动作很是同步。等手头的吃完了,席妈妈率先饿了,差使席真去厨房再拿一些。

    席真进了厨房就走不动路了,因为席爸爸已经开始烧肉。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切成大块,在锅里翻炒得金黄剔透。打开门的时候香味窜到客厅里,席妈妈闻到味,下一秒也嗖地跑了进来。

    “爸爸爸爸先给我一块儿肉。”席真凑过去揪揪席爸爸的袖子。

    “爸爸爸爸我也要我也要。”席妈妈更省事,直接挂在了席爸爸后背。

    席爸爸用筷子夹了几块在碟子里,驱赶这两个厨房害虫:“去去去外面吃去。”

    席妈妈欢天喜地地抱着碟子出去了,席真慢了一步。他之所以犹豫了一下,是因为看到刚才妈妈扑上去的一瞬间,爸爸心头那头鹿绊了一下脚。

    鹿爸爸皱着眉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下一秒却收回了表情。席真摇摇头,暗忖自己应该是看错了。于是也关上厨房门往外走,但就晚了这么一会儿,碟子里就只剩下一块肉了。

    席真啪地扑上去夺过碟子,气呼呼地缩到了刚才席妈妈装蘑菇的那个沙发角落。

    他口齿不清地嚼着肉,想到爸爸被她扑得踉跄,抬头隐晦地对他妈妈说:“麻麻麻麻,你最近称了体重没有?”

    席妈妈回想了一下,发现确实很久没称了。最近两个月都在乡下抓海鲜吃,好像是吃多了一点。于是她屁颠屁颠地去桌子底下拉了一个体重秤,两下甩掉鞋子就站了上去。

    然后客厅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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