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群星璀璨时 作者:刀刀糖糖
分卷阅读46
许你群星璀璨时 作者:刀刀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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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知道了,为什么会是她了。”
梁君立故作深沉,笑而不语。
戴星辰从纽约回来的那天,正好是周末,接到他电话的时候,她正守着洗衣机,里面翻腾着的,是她才换下的床单被罩,阿姨今天放假,所以只好她自己来洗了。
戴星辰就在她家楼下。
门一打开,迎面便是熟悉的身影,拥了她入怀,扑鼻也是熟悉的味道,淡淡的草木香。
“想我没?”漫长的拥吻过后,耳边是他略显低沉的嗓音,哑哑的,好像才睡醒一样。
喻森雅没有回答,倒是从猫窝里爬了出来的小花,蹲在了玄关和客厅的拐角处,望着他们,喵呜一声。
戴星辰的视线越过她的细软卷发,看向那只奶牛猫,一挑眉:“你也养猫。”
她离开了他的怀抱,笑着拍了下他的胳膊,让到一边,好让他拖行李箱进来。
第一次进喻森雅家,戴星辰突然就有些紧张起来了,尽管他知道,她的爸爸妈妈,都还在国外。可那种熟悉的陌生感,却叫他的手脚,似乎一瞬间无处安放了。他明明是个胆大到目中无人的人。
“你坐吧。”喻森雅招呼着他,自己一面扎起了头发,一面走去冰箱前,“要喝什么?水,茶,咖啡?”
“水就好了。”他答,没去坐,而是在奶牛猫面前蹲了下来,试着伸手,想要去摸摸它毛茸茸的小脑袋。
“;your name” 他问奶牛猫。
土生土长的中华田园猫,当然听不懂这洋文,只歪了脑袋,警惕地盯了他。肉球里的尖锐小爪子,暗暗伸了伸,只要他敢有下一步动作,它就会毫不犹豫地,一爪子招呼下去。
“它叫小花。”喻森雅拎了瓶依云矿泉水,过来拿给他。
果然是一样没创意的名字,一个大黄,一个小花,这姐妹两个,都是只看毛色随意起名字的吗?
“你吃过晚饭了吗?”喻森雅问。
“没有。”他一下飞机,就直接往她这里赶了,哪里还有时间和心情,去吃晚饭?
“可我家也没什么吃的了。”她又去了冰箱前翻检,“只有鸡蛋和一碗剩饭了。”那是她明早的早饭,不过现在……
“你吃蛋炒饭吗?要吃的话,我倒是能现炒个。”她回头问,又自卖自夸,“我做蛋炒饭可好吃了,从小练出来的手艺,以前念书的时候,赶上周末阿姨放假,爸妈也不在家,就都是我做蛋炒饭,带艾琳一起吃。她可喜欢我做的蛋炒饭了。”
既然搬出了喻艾琳……“那我绝对是要尝尝的了。”他说。
取锅,倒油,加热,磕鸡蛋,她娴熟地操作着这一切。厨房和餐厅没有隔断,戴星辰轻而易举地就站到了她身后,顺理成章地被她嫌弃:“你走开点,小心油溅到衣服上了。”瞥了眼他那丝毫看不出logo的衬衫,又撇嘴,“弄脏了我可赔不起。”
他笑,稍微站开了些。
大概是觉得他太闲了,喻森雅又指使他:“去看看阳台上床单洗好了没,好了帮我晾下。”
他听话地去了,然后站在那台巨大的洗衣机前,束手无策,该怎么才算是洗好了?
“洗好没?”厨房里传来问话,伴随着一阵滋啦声,是食材进锅入油的声音。
小花蹲在了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前,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看他一动不动,它主人有的时候,也会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情。
不能被一人一猫瞧不起,他想,决定求助手机。
☆、bsp;34
新洗好的床单被罩,有着浓郁的薰衣草香,在大衣架上铺展开来,垂下一幅白色的画布,上面零零散散,落几片夏日小西瓜,鲜红的瓜瓤上,都点缀着黑色的籽。
十月的夜风裹着点凉意,从窗外扑上了床单被罩,飒飒响。第一次没人帮忙,自己一个人动手晾晒了大物件的戴星辰,心满意足地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头发,冲着玻璃门内的奶牛猫,得意挑眉。
端着碗从厨房里出来的喻森雅,正好瞅见了那一人一猫,隔门对峙。幼稚,她暗笑。
喊了他去餐厅吃饭,喻森雅自己来阳台上检查他的工作。洗过的棉质床单容易皱巴巴,她努力抚平一块,便懒得再去抚平其他,还是等干了再上熨斗吧。
花架上一盆米兰开得正好,那是她爸爸喜欢的花儿,之前养死过不少它的前辈,积累了经验,终于叫这一盆活到了现在。她爸爸不在家,照顾它,以及这一阳台的花草,就成了她的任务了——还有阿姨的。
提了喷水壶,正低头给米兰旁边的茉莉冲洗叶片,察觉到迎头盖来的阴影,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从背后抱了个正着。
“吃完了?”她手上动作没停,浇灌着只开了两朵花的茉莉。
“嗯。”他的脑袋搁在了她的肩上,往她耳边蹭了蹭,踌躇着,还是问,“今晚,我能在你这儿睡吗?”
她手中的喷壶拿正:“不回家?”微微侧头,也只有眼角余光能看见他的一边脸。
“不回了。”双手缩紧,搂得她更近自己胸膛。
纯白茉莉上摇晃着的一点水滴,无声落下。
“那就不回吧。”她又撇过了头,继续浇花。只可惜挽在脑后的头发,盖不住泛红的耳尖。
第一次进喻森雅房间的戴星辰,毫不意外地看见被抠成一整面书架的墙壁,除了书,还零零散散地,摆了相框,和各种小工艺品。
他捡了最近的一只猫头鹰小摆件在手里,问:“我能看吗?”
喻森雅从衣柜里拿了睡衣:“随便看。”
已经洗过澡的戴星辰,仔仔细细地,将那上面的每一只相框,都看了一回。几乎都是合影,有他见过的喻艾琳——和她是最多的,湛雪扬,乔森,也有他没见过的,同样年轻的男生女生。他没忍住,将她身边那些稍微长得好看一点的男生,都认真记在了脑子里。
他也要和她拍能够被摆在这面书架上的照片,他暗暗做了个决定。
占据了房间大半面积的床,显然是新铺了床单和被罩,星空蓝的深邃,仿佛躺上去,就会置身无垠宇宙一般。他这样试想着,身体也很诚实地去实践了。
床很软,却也不是那种会软到令人完全沉沦的地步。他侧头深深呼吸,是淡淡的樱花香,是她洗发水的味道,才在阳台上的时候,他就已经闻过。
视线中出现一本摊开的书,就在她的床头柜上,书后面是一只矮圆玻璃瓶,里面插了几只粉白芍药。比起她在温德米尔时插的那一瓶子乱七八糟,现在她总算是学会了删繁就简。
也可能就不是她插的,他坏心眼地想,伸手去拿过了那本书。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句略显熟悉的话:是谁在南方群星之间,用烟云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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