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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夫 作者:花花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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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夫 作者:花花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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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蔚成枫居然想让自己作饵诱出展叔叔!

    不可以……不可以让他抓到展叔叔……

    熟悉的结满厚茧的大掌已揽过方雁卿的腰,眼看蔚成枫就要将他抱起了。

    一筹莫展之际,方雁卿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咬舌自尽。可牙齿还没碰到舌尖,他就眼前一黑,失去意识了。

    第58章 暗涌

    沈无虞买下后更名为苏宅的院子,早先是个家道中落的富家子弟的别院。此处远离闹市,开门即见阡陌交错,绿意纵横。又有清澈小溪从旁悠然而过,不时挟着落花残叶,别具情致。

    只一点不好,就是采买物什不大方便。

    沈无虞是少爷身老爷命,自然不管这些的。苏挽之素来奉守“君子远庖厨”的至理名言,加之他除了钻研书画外,对其他杂事一概不怎么上心,料理家事的担子就落到红衣绿衣身上。绿衣比红衣年长几岁,心思细密,办事稳妥,财务一类归她料理。红衣还是少女心性,有些贪玩,但一手厨艺却是出了名嘴刁的沈无虞都夸赞的,厨娘这个位子自然非她莫属。她也乐得如此,除去每日由专人挑送的新鲜蔬果外,她总是起早去集市上购买肉食一类。虽然鲜肉也可差人送来,但红衣却坚持认为好皮肉好骨头,要亲手摸了掂了才知道,尤其现在少爷有了孩子,饮食更要精益求精。

    她说得在情在理,绿衣哪里敢不答应?只嘱咐她不要只顾着看热闹,耽误了回来的时辰。红衣被她戳破小心思,又羞又恼地红了脸。可管家都答应了,她今后就能正大光明地去街上溜达了。所以做起事来倒更加用心。

    这不,天刚刚露出点白,她就拾掇着出门了。厨房里的笼屉上早蒸好了沈无虞爱吃的白玉流沙包和水晶虾饺,灶上的砂锅里皮蛋瘦肉粥用小火慢熬,咕嘟咕嘟直冒香气,等两位少爷起床就可以吃了。

    红衣挎着篮子,轻快地从院角的厨房出来,一眼就看到院子中间的竹榻上躺着两个人。

    “少……”

    红衣见沈无虞是醒的,连忙朝他低身一福,少爷二字说了一半,就听沈无虞急而轻地嘘一声。

    红衣马上噤声,沈无虞打手势让她快走,她哪敢逗留,拎起篮子就朝着院门轻手轻脚地走去了。回身合上门后,不禁后怕地吐吐舌头。要是刚才吵醒了苏少爷,少爷铁定要骂她了!

    谁知红衣前脚一走,苏挽之就醒了。

    昨夜他和沈无虞挤在竹榻上凑合了一夜,周身的骨头都是酸的。

    “醒了?”

    苏挽之的眼睛刚睁开,沈无虞就低头凑了过来。

    “无虞,早。”

    苏挽之朝他一笑,还未润开的嗓音带着几许沙哑。

    沈无虞蓦地红了脸,一把抱住苏挽之的脑袋按进怀里,别扭地回了个早字。

    咕噜咕噜……

    紧贴着苏挽之的肚皮煞风景地发出一连串饥饿的抗议。

    本来想抱着苏挽之温存一会儿的沈无虞瞬间僵住了,咕噜咕噜,咕噜咕噜,肚皮却叫得更欢了。

    “红衣!”沈无虞大声唤道。

    “红衣方才出去了。”苏挽之好心提醒他。

    “你看见了?”沈无虞问。

    “我听见的。”苏挽之答。

    沈无虞忿忿地咬他一口,“谁让你装睡的?”

    “我只是凑巧醒过来而已。”苏挽之哭笑不得地解释,他本来是没醒的,沈无虞嘘那一声,刚好把他惊醒了。

    “其实我吃得不多的。”

    沈无虞按着大闹空城计地肚子,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

    “嗯。”苏挽之从善如流地表示赞同。

    忽略掉一日三餐各类糕饼蜜饯外加宵夜若干,沈无虞也只喝些汤水而已。

    “是他!”

    沈无虞灵机一动,指着还看不出痕迹的肚子道,“是他太贪吃了,每天吃那么多,以后一定是个小胖子!”

    苏挽之忍住笑,摸着他因疏于练武而有些松软的腹部,认真附和道,

    “的确,小家伙太贪吃了。”

    沈无虞听着听着红了脸,总觉得苏挽之说的是自己。

    最后绿衣端了满满一托盘食物过来,才转移了沈无虞的注意力,为了表示他真的不贪吃,还特意少吃了一碗粥。可苏挽之又给他夹来一个水晶饺,说是防止小家伙再吵闹。

    这顿早饭最终以苏挽之下巴上的牙印作结。

    一旁侍奉的绿衣看着两人亲密融洽地相处,不由得掩嘴偷笑。亏得有苏少爷,少爷的脾气不知变好多少,也不爱约着他那帮朋友出去胡闹了。等段时间添了小少爷,府里就更热闹了!

    绿衣喜滋滋地伺候完沈无虞和苏挽之用饭,收拾好碗碟端去厨房清洗。刚走到厨房门口,还没跨进去,就听见宅子里帮工的一群妇人在咋咋呼呼地说话。

    “听说最近风声紧着呢,好多官老爷都不出来找乐子了,那倚红楼,杏花坊,生意都去了大半呢!”

    “就是、就是!听我家死鬼那个在何侍郎家当差的表舅说,上面突然想平反桩冤案,正拿当年那些见风使舵、落井下石的人开刀呢!”

    “唉!唐婶,您说清楚些呀!上面究竟是多上面?”

    “哎呀!你傻呀!能把那些个官老爷当棋子摆弄的还能有谁啊?”

    “您是说皇……皇上?!”

    “咳、咳!”

    听她们再说下去就有些过了,绿衣靠着门框咳嗽两声,清冽的目光朝伙房里一扫,一干仆妇立刻忙得团团转,择菜的择菜,烧水的烧水,扫地的扫地,恨不能身上多长出双手才够忙的。

    绿衣见她们收敛了,倒没责骂,吩咐了中午的菜色,就回自个儿房里做针线活了。她拿出做了一半的红色滚金边小马甲,接着绣已经做了一半的麒麟。一边绣,一边想刚才听到的那些话。

    近几日红衣出去买菜,也净带回官员被贬的消息。

    那些人里,有几个是绿衣听说过的。她几岁被卖入相府当丫环,因着乖巧的相貌和伶俐的性子,很得府里老资格的仆人喜欢,在他们有意无意地帮衬下,慢慢从烧火的丫头升到前厅侍奉客人。

    沈相虽然为人孤高冷漠,但还是有几个交过命的朋友的,但凡能随意入得相府喝茶用饭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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