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权臣宠妻日常 作者:秦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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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这些日子虽不说十全十美,却也大有进益,至于说读书时只顾玩笑,太子既然已经学完了,且学的很好,那么玩笑几句也没什么。”
说完这话,皇帝却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退下吧。”
陈景书也不再多说,很干脆的退下了,只是回到东宫,便发觉不少人看他的目光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陈景书懒得去管,哪知才午后,外面就突然通传说皇帝来了。
这下大家赶紧放下手中的事情出去迎接。
太子自然站在最前面的,陈景书的位置虽然不是太子之下第一人,却也很是很前排的位置了。
皇帝看他一眼,也不多说,只是和太子进了殿内,又让无关人等退下,这才道:“你也学了些日子了,朕听你的左庶子说,你这些日子大有长进,既然如此,朕便考校你一番,若是好,自然有赏,若是不好……哼!”
赵载桓许多年都没有和皇帝太过亲近,其实不要说是他,就连皇后那里也很少看见皇帝,不过是每月初一十五的去看望一下,两人互相说几句客套话,你问我好没好些,我回几句,然后便散了。
如此赵载桓在面对皇帝的时候自然是紧张的。
陈景书倒是不紧张。
没其他的意思,只因为他讲的春秋是史书,史书嘛,主要就是听故事,知道发生过什么,能够从中总结出道理,并且联系上眼下的实际,这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就已经十分优秀了。
而这两点陈景书自信自己是完全做到了的。
再说了,背过的书可能一时情急想不起来,但明白的道理再怎么紧张也不会随便忘掉,从这一点来说,陈景书本身就具有优势。
话是这么说,却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紧张。
只是相对于其他人来说,陈景书的紧张少一点。
果然,皇帝从四书开始问起,虽然大部分时候赵载桓是可以应答的,但答的是否流畅,是深入浅出旁征博引还是结结巴巴只能说个表面,在场的没有不通四书五经的,自然是一听就能明白。
可大约是皇帝一直面无表情,显得有些严厉的关系,赵载桓越说越紧张,陈景书已经看到教孟子和论语的那两位开始抹汗了。
等皇帝问到春秋的时候,赵载桓下意识的看向陈景书,却见陈景书向他微微点头,忽而抬手,做了一个围棋落子的动作,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皇帝的方向,赵载桓立刻想起皇帝被陈景书用同样的手法屠龙,屠了三天才反应过来似乎有哪里不对的事儿,差点笑了出来。
等好不容易憋住笑,再看皇帝那张严肃的脸,却恍惚觉得就连父皇那威严的眼神都变得不吓人了呢。
大约是心情放松了,在被问春秋的时候,赵载桓对答如流,平日里陈景书在讲春秋的时候还会同时列举其他史书,甚至将相似的事件,或者道理相通的事件放在一起说,当然,补充的部分就只当是说故事了。
历史嘛,就这么一点好。
于是这会儿赵载桓回答的时候也不自觉的引用,他说话又口齿清晰,虽然说的并不十分复杂,却已经让人能够看出他纵观上下历史的胸襟和眼光,比起那些学一篇就只盯着一篇看的,皇帝自然更喜欢格局大一些的。
毕竟太子又不用去考科举,学成那样干什么?
等皇帝将这几日太子学过的功课内容问完,他的脸色便也沉了下来:“先前是谁说左庶子教的不好?”
陈景书只听身后连续几声扑通跪地的声音,就知道肯定是暗搓搓的告状的人腿软了。
也是,大家都看得出来,皇帝就只对太子答春秋的那一段最满意。
状告陈景书,若是告的对也就罢了,若是告的不对,就算皇帝暂且绕过他们,陈景书日后难道就不报复?
所谓县官不如现管,皇帝再大也不会每日盯着东宫,而陈景书却是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直接上司,这回他们又失了皇帝的信任,陈景书真要想整治,有的是办法。
大家原本确实是这么想的,哪知道皇帝冷笑一声:“你们几个明儿就不用再来了,朕叫你们来是要你们专心教导太子的,可不是让你们来玩官场斗争的,还有脸状告别人?”
这……
下头终于有人没忍住道:“圣上,臣所说句句属实,左庶子确实有近半的时间在与太子说笑啊!”
皇帝的目光转到赵载桓身上,问道:“他说的是真的?你的左庶子真的时常与你说笑玩闹?”
赵载桓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却又立刻道:“虽然是这样,但左庶子是把课讲完了才说的。”
皇帝对下头跪着的人道:“你们听到太子说的话了?”
那几人哪里还敢再说什么,皇帝摆摆手:“行了,下去吧。”
等人都走了,皇帝这才对陈景书严厉道:“这回就算你过去了,只是这回过去了,却不是回回都这么容易,朕日后还要考校太子的功课,若是学的不好,你也不必来了。”
等皇帝离开,赵载桓急忙到陈景书的身边,紧张道:“陈庶子,方才……方才是怎么回事呀。”
陈景书叹了口气,微微摇头:“太子殿下日后可一定要争气呀。”
赵载桓点点头,心想,陈庶子不过略对自己好点,那些人就要找陈庶子的麻烦,难道就这么见不得他过的高兴吗?
嗯,陈庶子这么好这么难得,又因为他挨了父皇的训斥,他是应当表现一下太子的风度的。
想了想,赵载桓道:“郭思,去把孤前几日得的那张画拿来!”
名叫郭思的小太监一路跑着去了,不一会儿抱着一卷画过来,赵载桓献宝似的给陈景书打开:“陈庶子你看,这是前些日子人家送我的,乃是当世名家之作,千金难求的,你上回还说最近在练画,这就送给你。”
他说送,而不是说赏。
陈景书露出个微笑,刚要说话,那微笑便僵在嘴边:“殿下,您知道臣的名字吧?”
赵载桓一脸疑惑的点头:“知道呀。”
“嗯,既然知道的话,”陈景书伸手指着那画的落款道:“那,殿下一定也知道臣与陈孝祖的关系吧?”
哎?!
赵载桓下意识的低头一看,果然落款处是陈兆源三个大字。
嗯,是的,陈孝祖,字兆源。
赵载桓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这、这太丢人啦!
慌忙把画收到一边,赵载桓道:“这……是孤考虑不周,郭思,你再去拿其他的来……兆源公的就不要拿来了。”
郭思这回跑的更快了。
不一会儿,郭思抱着一大堆画卷回来。
大概是为了弥补之前丢掉的面子,赵载桓这回一挥手,特别豪气的说道:“陈庶子看着喜欢哪个尽管拿去吧!”
陈景书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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