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为你醉 作者:阿辉

    第323节

    齐阿姨就说道：“媚媚，你醒了，没你的事，你再继续睡吧。”

    媚媚就说：“妈，我不想再睡了，要和你们说说话。”

    “媚媚，从昨天下午小赵来了之后，你说话已经很多了。医生嘱咐过了，让你少说话，少激动，更不能哭哭啼啼的流眼泪，否则我们就不能回家过年。”不知道齐阿姨是吓唬她，还是真的问过医生。

    媚媚就说：“我想回家过年，妈妈，我不说话了还不行？”

    “嗯，这才是好孩子。”说着，就坐在了她的病床前。

    在我的记忆当中，好像是第一次看到齐阿姨生这么大的气，看起来也是蛮可怕的。于是，就不敢说不敢动的站在那里，阳阳早就坐在沙发上，她拉了我的衣服一下，指了指沙发让我坐下。我退后一步坐下后，还跟阳阳拉开了一段距离。

    我看的出来，齐阿姨也不是完全因为我们出了病房生气，而是看到我和阳阳搂抱在一起睡着了。她是指望阳阳和郑辉成为男女朋友，没想到我们会有这种亲呢的举动，怪不得她说让别人看见笑话，其实就是说如果让郑辉知道我们抱在一起睡觉，他能接受得了吗？

    后来阳阳又试图解释一下，可是，齐阿姨把手一摆说：“阳阳，还说什么，我的眼睛也不只是一个摆设。”

    后来，媚媚就找我，说让我坐在她的身边，齐阿姨就站起身给我腾了个地方，然后就喊着阳阳出去了。只听媚媚问我：“大哥，你和我姐做什么了，让妈妈生气了？”

    “就是嫌我们出了病房不管你了，然后我们又坐在走廊里都睡着了，怕你出什么意外，不关心你，所以就生气了。”我赶忙解释道。

    “我妈真是太爱我了，其实我没事的。”媚媚嘴角带着笑容，这样说道。

    我又攥着她的手，说道：“你姐姐也是爱你的。”

    “我知道，还有你，更爱我。”说着，她的眼角就又有泪水流出来。

    就在这时，齐阿姨回来了，她看到媚媚的泪水后就拍了我的肩膀一下：“你怎么又让媚媚流泪了？医生说不能让她激动，本身就是脑子有问题，烦恼或者是激动，都与她的恢复没有好处。”说着，就拿着纸巾为她擦拭起来。

    是我让媚媚流的泪？也是，我如果不坐在媚媚的床前，没人和她说话，她能流泪吗？这时，媚媚说：“妈妈，不怪我大哥，都怪我自己。”

    阳阳在沙发上坐着，本来我感觉她也会给我说句好话的，可是她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说。于是，我也坐在了沙发上，她扭过头看着我说：“你出来一下。”

    我就跟随着她出了病房，这次她带我去了楼梯口，说：“这里可以抽烟，你看还专为烟民准备了大烟灰缸。”我真的掏出烟点着了一支，然后就坐在了一个台阶上。阳阳站着，说道：“刚才我妈还真是生气了，她说我们不应该都出来。再怎样也要留个人在病房里看着媚媚，万一有什么事，等发生了就晚了。”

    我深深地抽了一口烟，问道：“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吧。”

    “别的没有什么了，真的。”我抬头看着她，看到她的眼睛里还有泪花在闪，知道她受到了齐阿姨的责备，委屈的要哭。

    然后就是沉默，我一支烟都抽完了，她还是没有说话。难道她还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又一次抬头看了看她，这时，她一下子蹲在了我的跟前，然后慢慢得说道：“小赵，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大事这么郑重其事的，于是就笑着说：“你说就是，咱们谁跟谁，还用得着这么客气？”

    “事不大。”但是我还是感觉到她在权衡着词汇，终于她说道：“你家里的生意那么忙，又赶上快要过年了，你还是回去吧。你百忙中来看望媚媚，我们已经很感激了。特别是媚媚，你看她有多高兴。我妈妈也很高兴，同时，说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我没有当即表态。我是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里，但是也没有想到要立即回去。我来是她给我打的电话和我商量的，让我走，又是要和我商量。我真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

    阳阳看到我沉默不语，就又说道：“让你回去，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妈昨天下午去找过医生，说了要带媚媚回家过年的要求，可是，医生说那要看媚媚的恢复情况。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心生烦恼，更怕流泪。”

    阳阳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媚媚只要看到你，就心生波澜，就忍不住的激动和流眼泪。这一些，是让你来的时候没有想到的。所以，希望你能理解。”阳阳说完了，就等着我的回答。

    我爽快的说：“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媚媚尽快的好起来，让她回家过年，我也是这样希望的。那好，我回去和她说句话就走吧。”

    “那倒是不用这么着急，你下午走也是一样。你只要不跟她说马上就回广州，我想她也不会再那样激动了，因为她已经激动过去了。”她又说。

    “不，怎么也是走，不如就早一点回去了。家里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这件事明摆着是齐阿姨让阳阳和我谈的，当然肯定也有我和阳阳搂抱着睡着的因素。总之，只要是为了媚媚好，我还是赶快的消失。这样，齐阿姨也就安心了。她今天当着我的面生气，真是我想不到的。我始终认为她是有气度、有涵养的，但是当阳阳或媚媚有情况的时候，也是着急和生气。是呀，谁不爱自己的孩子，都有护犊子的心。

    就这样，我回去在媚媚的床前坐了一会儿，也没有再说一些特别的话，我就出来了。没有告别，也没有说再见，就走了。

    阳阳追上我，说：“我送你去机场，万一迷路就不好找了。”

    “大街上的出租车说别的地方他们可能不知道，说去机场我估计闭着眼也能找到吧。”我说道。

    “那我也要送你。”她坚持送我，我也就默许了。

    上了出租车以后，她还是跟来的时候一样，几乎是抱着我，她这是担心我冷，其实，出租车内都开着空调，一点也不冷，但是我却没有挪开，因为在她的身边，是一种从心里生出的温暖。在车上，她对我说：“回去以后好好的，不要再惦念着我们了。等我们回去的时候，会提前给你打电话的。”

    我点头：“嗯，我们都要好好的。”

    443 来大活了

    回到广州的时候刚刚下午，我没有给大林打电话让他来接我，而是自己一个人走出了机场。

    我空手而去，空手而回，自然是很轻松的就跟溜达着玩一样，不过心情不如去的时候愉快，反而还有一种压抑感。去的时候，有对媚媚病情的担忧，也有对阳阳的牵挂，想着马上就要见到他们了，心里有盼望也有喜悦，可是，该见到的都见到了，我现在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于是，我找到一家小饭馆，就走了进去。炒了两个小菜，自己喝了点闷酒，就打车回到了鞋业公司代理点。本来是谁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去楼上房间睡觉的，可是，刚进门时间不长，就听到有人在推门。我问：“谁呀？”

    “是我。”我一听是潘卓婷，就把门打开了。她进门后，凝视了我很久，问：“怎么就这样低头耷拉脑的进来了？”

    “我干嘛要低头耷拉脑的。你怎么还看到我进来了？”我问道。

    “你一进门我就看到你了，不过没想到你会直接上楼。你没去北京是吧？”她问我。

    我说：“去了。”

    “昨天去，今天就回来了，也有点太快了吧？快的都不能让人相信。我在想，你是不是找了个地方玩了一夜，然后就回来了？”

    我掏出飞机票，让他看了看“这还能骗人吗？用身份证买的。”她看了一眼，就没再说什么。

    我看她还在不相信，就说道：“媚媚看到我就哭，医生说这样对病情的恢复没有一点好处，可是，媚媚还想回家过年，所以，我只好回来了。我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能早日康复回家的，如果起了反作用，就违背了我去的初衷。”

    “原来是这样，那你干嘛不让阳阳带你在北京玩几天？你不是第一次去北京吗？”

    “我就是有这样的心情，她也不会有呀。”我说道。她在房间中间站了一会儿，就走了，还说不影响我休息了，就是感觉有点奇怪，上来问问我。

    她走了以后，我就上床睡觉了。早就听人说，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多。阳阳看来是不敢违拗齐阿姨的，在她和郑辉的交往中，都是齐阿姨一手安排的，阳阳虽然心里不情愿，可是，还是照着齐阿姨的意思去做了。阳阳跟我说的时候，说对郑辉没有感觉，可是，当着齐阿姨的面，她从来没有说过。

    不仅如此，在齐阿姨看到我们在外面走廊上睡着的时候，齐阿姨立即就把阳阳喊出了病房，然后，阳阳在叫我出去的时候，接着就说让我回广州。在飞机上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昨天夜里不是我，是郑辉和阳阳在走廊里搂抱着睡着的时候，齐阿姨不会这么生气吧？

    第323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