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女娲的时候，周凯有些惊艳。
    很美，而且还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圣洁之美，那是超越了一般赞美的话，已经无法形容。
    而人间对女娲形象的塑造，怕是其万一都描述不出来。
    也只是个人身蛇尾的形象，表明其身份。
    难怪上古时，纣王留诗亵渎，这哪怕是没有佛门的算计，任何一个男子见到了，都会忍不住心动。
    第二眼，周凯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却看不出熟悉的影子，但莫名的，就觉得熟悉。
    此刻的女娲，没有盛装，没有仙光灵光，只是普通素衣打扮，如云如雾，入世离尘，不可琢磨。
    它居住在一个复古的小院子，坐在石桌前，正在泡茶。
    这个泡茶，是后来兴起，不知道女娲如何学会了，看起来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周凯过来，大赖赖的坐在了石桌对面，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女娲。
    有关部门部长不敢如此，在一旁看着，坐等大佬交锋。
    女娲没说话，依旧泡茶，完成了一套程序后，给周凯和有关部门部长各倒了一杯。
    周凯不客气，接过来一饮而尽，然后再次直勾勾看着女娲。
    女娲微笑：“为何如此看我？”
    “我们是不是见过？”周凯直接问道。
    女娲道：“我和每一个人族都见过。”
    “不，我们很熟悉，我认识你。你是唐妃。”周凯突然开口。
    有关部门部长吓了一跳，不可思议的看看周凯，又看看女娲。
    唐妃！
    怎么可能，女娲圣人啊，怎么可能是唐妃！
    女娲倒是很淡定：“理由呢？”
    周凯笑道：“其实我之前就有怀疑，当初唐妃离开前，我认识了一个修行有成，临近飞升的老头，拉了那老头一把，当时有交易，让它帮我调查一件事，然后至今没消息，我就可以肯定，唐妃的幕后肯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存在，后来我又通过几个神仙，彻底验证了我的想法，这三界神佛，和人族有牵扯，又一般神仙惹不起的，也只有你了，现在看到你，感觉到熟悉，那没跑了，一准就是你。”
    女娲道：“你真的很聪明，和平日的形象很不符合。”
    “一般一般吧，主要是经历的多了，总会多几个心眼，不过你不否认，那就是默认了，啧啧，有意思啊，说起来，你当初帮助人族，是觉得亏欠人族吗？或者说不想让自己一手创造的人族就这样从三界消失。”周凯微笑问道。
    女娲淡然道：“这个我无需告诉你。”
    周凯道：“行，我也就是随口一问，不过有一点我想知道，你走就走吧，为什么临走还算计我一把，还给我整一个孩子出来？呵呵，当时要不是我留了个心眼，就被你算计成为奶爸了，你这心，有点坏啊。”
    女娲道：“这是唐妃的执念，非我所为，之后种种，也是唐妃所为。”
    “那唐妃呢？”周凯果断逼问。
    女娲微笑不语。
    “又给我装，唐妃应该是你的一部分，所以，女娲不是唐妃，唐妃却是女娲，对吧。”周凯嗤笑。
    “既然知道，何须多问。”女娲叹息。
    “怎么不问？老子一路走来，诱惑无数，洁身自好。就一个动心的，还没开始呢，就结束了，也就是说，我应该是有女朋友，有媳妇，有孩子，有家庭的，被你整没了，还被人说活该单身，你说这要怎么办？”周凯瞪眼。
    女娲看向周凯：“你想要我嫁给你吗？”
    “想得美你。”周凯翻白眼。
    “那你要如何？”女娲似乎来兴趣了，好奇的看着周凯。
    周凯笑了：“我想让你滚。”
    女娲一愣：“此话何意？”
    周凯道：“本来唐妃从人间离开，说明你和人族的因果算是结了，觉得不亏欠人族了，也就是说，自天变之后，你就应该好好的躲在娲皇宫，当你的人族圣母。人族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了，因为你努力了，心里不愧疚了。”
    说到这里，周凯意味深长的笑道：“但是，你又冒出来了，而且还是很正式的入场，很隆重的显圣，女娲圣人，你说，我会怎么想？”
    女娲道：“如果我说，我是来告别的，你怎么说？”
    “不信。”周凯果断回答。
    女娲叹息：“三界太不平静了，即便躲在女娲宫，即便主动弥补了人族，我也无法脱身，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离开三界，追寻老师的脚步，追求永恒的超脱。”
    “啧啧啧，我还是不信。”周凯很淡定的回答。
    “吾对你无话可说，但是唐妃有。”
    “这个我就更不信了，虽然唐妃是你的一部分，但是短暂的接触，我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她的，这女人，果断的很，说浪就浪，说走就走，绝不拖泥带水，这是在人间几十年培养出来的独立个性，绝不会因为回归你身上就改变了。”
    周凯反驳，然后冷笑：“恰恰相反，因为你的这番话，我对你更怀疑了，女娲，你是不是成为了棋子？”
    女娲愣住。
    而在凌空仙界，老子道场，老子，虚影，正通过圆光术观看这一幕。
    看到周凯如此表现，虚影满是懵逼的道：“这家伙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而且，他似乎知道了什么！”
    老子冷冷道：“吾早已说过，人族异数，不可捉摸，不可算计，是你愚昧无知。”
    “切，说不定是装腔作势呢，我不信一个人族，真的有这样的城府和想法，连圣人都怀疑，尤其是人族圣母女娲，它和这个人之间，还有因果关系的。”虚影反驳。
    “那就看吧，希望这一次，你不要又消失。”老子淡然说道。
    虚影有些尴尬：“说什么消息，那都是战略计划，不是逃跑。”
    “说吧，你来人间，想干什么？”复古院子里，周凯看着女娲，继续问。
    女娲叹息，看向有关部门部长。
    “别看他，这里我做主，我不同意，没人和你说话。”周凯打断女娲的行为。
    “如果你不信，那我无话可说了，就此离开，从此以后，吾与人族，再无瓜葛。”女娲起身。
    周凯笑道：“你确定？”
    女娲点头，叹息一声道：“就让唐妃……”
    “别提唐妃了，我不想知道什么，也不想知道唐妃有什么想法和遗憾，你走吧，都是圣人了，说话算数，追求永恒超脱，那就躲起来悄咪咪的自己摸索，别出来闹幺蛾子。以后我不想在人间，或者说任何有华夏人出现的地方，听到你出没的消息，否则我就当你是故意骗我，心怀叵测，到时候，我就不讲情面了，直接砍你。”周凯冷冷开口。
    女娲：“……”
    灵空仙界的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