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男人 作者:焉知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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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秘密。”周航予突然有些紧张,声音变得更低沉了。
自从周航予褪了童音后,陶修就一直很喜欢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有磁性,像暮鼓晨钟般充满力量和希望。
陶修唯一无条件信任的人,就是周航予。
所以当周航予让他闭上眼睛的时候,他乖乖照做了。
陶修放在双腿上的双手轻轻握着拳头,他在等,等周航予说那个秘密。
可等了几十秒钟,并没有听到周航予说话的声音,难道是开玩笑的?
陶修正准备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却突然感到自己的眼镜被人摘了下来,随后,有柔软的东西碰上他长了一颗黑痣的眼角下方。
那一刹那,陶修的脑子有些短路。
他不敢置信,可仔细一想,似乎一切又在情理之中。
但更令他意外的是,他竟然不排斥。
也许从小到大,他早就习惯了周航予对他的碰触。
周航予,是他名副其实的竹马。
周航予的双唇并没有在陶修的脸上久留,而是转移到陶修发烫的右耳边,声音低沉又坚硬地道:“修,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陶修豁然开朗,从来不喜欢打架的周航予会突然揍人,原来是因为周航予认为自己会因为那些嘲笑的话语受到伤害。
那一瞬间,他很想笑周航予傻,就为了那么几句玩笑话,揍了人被扣在了公安局,还因此留下了案底,被父母教训,可揍人的原因竟然是那么简单。
不是他所想的怕被别人误会。
也不会他所想的周航予厌恶、排斥同学们对他们关系的恶意揣测。
而仅仅是因为,周航予担心他会因为那些话语难受。
他,不愿让他受伤。
所以,伤在了自己的身上。
第五十五章 坦然面对!
陶修脸颊发烫,呐呐地道:“那又何必动手,这一下留了案底,对你以后影响太大了。”
周航予不语,他只是定定地看着被摘去眼镜后的陶修,仿佛一眼能够看透他的灵魂。
一张一合的双唇终于被周航予堵上,一声轻笑从两人相贴的唇中逸出,“修,没关系。”
一个梦想破灭自然就会有一个梦想升起,上帝关上了一扇门自然会留下一扇窗,周航予不信拥有双手的自己能在这个社会上饿死,哪怕未来的路会因为留下案底难走许多,总不至于是绝路。
陶修转过脸,逃开周航予布满淤青的脸以及再认真不过的眼神,周航予微微倾身,将他抱住,“修,什么也别管,我们……顺其自然好吗?”
陶修垂着头,将下巴垫在周航予的肩膀上,似乎是在思考这样是对还是不对,可心里明明是开心的,就像周航予带给他的每一次感动,他都铭记在心。
周航予说穿了之后,两人的关系更是暧昧起来,因为打伤了同学要赔好几万块钱,周航予便借了父母几百块,下课的时候找了点小生意做做,陶修也帮同学们写作业或者抄书赚点外快,不管周航予怎么拒绝,陶修还是坚持把赚来的那些钱塞给他。
几万块,对于当时的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因为他们还是学生,不仅没有收入,还在花着家里人的钱,即使是对于周航予的父母来说,也是沉重的负担,几万块,是他们辛劳几百个日夜才能赚回来的钱,却因为儿子的一时冲动,要全部赔给别人。
可事已至此,再怪周航予也没有用,他们只好一起努力,争取早点儿把钱赔给别人,早点儿了了这件事。
整整一个学期,陶修和周航予都在到处找各种各样的零工做,哪个赚钱做哪个,终于凑出了七八千,加上周航予父母省吃俭用下来的四万多块一起赔给了受伤的同学。
了结了这件事后,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感情,也在这个学期里一下子升温,就像周航予所说的顺其自然,陶修便再也没有多想。
只是单纯地觉得,喜欢一个人没有多难。
虽然是同性,那又怎么样?
如果换做是别人,他可能会觉得恶心,但对方是陪伴他一起长大的周航予,因为是他,一切反倒变得理所当然。
如果某一天周航予和别的女人结婚了,陶修心里一定会非常不好受。
人活一辈子,还是应该快意一些。
所以两个人都很随性,谁也没有说要在一起,谁也没有说在一起多久,可他们却一直在一起。
等到第二年陶修生日的时候,周航予领着他走到一棵百年大榕树下,陶修惊讶地发现,榕树下摆了一圈的花蜡烛,大大小小,五颜六色,树上也挂了许多彩灯,整棵大榕树在夜色下闪耀着五颜六色的灯光。
周航予从背后搂住陶修,轻声道:“修,生日快乐,我喜欢你。”
他想,他也是喜欢着周航予的。
那种酸酸甜甜的感觉大概就是喜欢吧。
随着年岁的增长,这种喜欢也愈来愈无法自拔……
后来,陶修因为读书离开了老家巷子,他是那附近唯一一个考上公立高中的人,而且是以全市第二名考进去的,拿到录取通知书后,陶修的母亲倾尽全力将他送进了l市最好的公立高中读书,比周航予早一步离开了那个扎根的地方。
突如其来的分离令两人措手不及,周航予拿着陶修的行李,送陶修进了车站,在人来人往的车站里紧紧抱着他,那么紧那么紧,似乎生怕自己一放手陶修就会飞走。
陶修的成绩一直很好,身上承载着全家人的希望,他不应该那么窝囊地待在小巷子里做一只井底之蛙,应该出去远方多看看,周航予明明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到头来却依旧舍不得。
他为什么不再努力一点,当初如果考进了l市的高中,现在就能跟陶修团聚了……
可他比陶修大三岁,当初如果考进了l市区的学校,他大概也会放弃的,因为他不想离开陶修三年。
可陶修身上承载着全家人的希望,不管多不情愿,都要踏上离开的道路。
“我会给你写信的。”陶修抬起手遮住了周航予的脸,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少有的主动。
周航予知道陶修在安慰自己。
每当自己失落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陶修就会主动亲他,或者什么也不说,安静地抱着他,弥漫在他们之间的,是一种无需言明的信任。
“好。”周航予喉咙有些酸涩,艰难地点头,然后放手。
陶修按照约定每周给周航予写一次信,每隔两天他们便会通一次电话,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们只是想听听对方的声音,从声音猜测对方过得究竟好不好。
三个月后,陶修接到周航予的电话,周航予告诉他自己辍学了,并且已经到了l市区。
陶修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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