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居然不是网球服！”苏陌走进体育场，见到学生们穿着普通宽松的运动服，不由得咋舌。
    赵飞宇他们真没用啊，居然连网球服都搞不定！嗯，要不要我出马帮他们一把呢？
    “诶，好巧啊！”苏陌目光学生中间搜寻，很快找到了蓝素诗的身影，便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一声。
    “巧吗？”苏荷华冷笑一声，掐着苏陌的手，她相信才有鬼。
    苏陌站在角落里没有打扰对方上课，睁着眼睛说瞎话，笑着道：“是啊，你说这不是巧了么，没想到我班长在这上体育课！我还不知道呢！”
    “哦。”苏荷华呵呵两声。
    “啊呀，苏陌！”
    这时，随着一声惊喜的尖叫，原本有序的课堂立马变得乱哄哄起来。
    第一个跑来的是段雨欣，她是段文瑞的妹妹，曾经羞答答地给他递过情书，然后被苏陌无情拒绝，而这也是段文瑞讨厌苏陌的原因之一。
    当然，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彼此之间也没有那么尴尬。何况被苏陌拒绝的人多了，人一多也不会尴尬。
    跟着段雨欣走来的还有几个老生，而其他人要么远远地张望，要么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苏陌。
    “嘟！”
    网球老师也很快发现了这一异常，网球馆里响起了尖锐的哨子声。
    一位身材窈窕的女人大步走了过来，警惕地盯着苏陌看：“这位同学是哪里的？”
    “曾老师，他就是苏陌！”
    站在网球老师身边的一个学生连忙介绍。
    曾老师微怔：“苏陌？”
    她想起来了，虽然才来长河两年，但是苏陌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几乎所有老师提起他都是一边嫌弃一边竖大拇指。
    “呦，你就是苏陌？”曾老师看了眼苏荷华，又上下打量着苏陌。苏陌的事迹她也有所耳闻，各种真真假假的消息合一起，都可以写一本传奇小说了。
    “曾老师好，我是苏陌，我回长河了。”苏陌微微弯腰，“之前我在的时候还没有网球馆，所以好奇来看看。不好意思打扰您上课了，但我现在就是这个班的。”
    段雨欣惊讶地瞪着眼睛：“哇！你不去国际部和理科班，来我们文科班？”
    苏荷华悄悄拧了苏陌一把，苏陌龇龇牙，脸上淡定：“嗯，我去哪个班都可以，无所谓的。”
    “长得是挺帅的。”曾老师打量了苏陌半天，见苏陌斯斯文文的样子，不由笑着道，“不过好像也很普通嘛，人家说你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我还以为你是孙猴子呢！”
    “哈哈哈，传言不可信，哪有无所不能的人！”苏陌爽朗地笑道。
    曾老师点点头挥手驱散众人，然后看着苏陌：“你会打网球？”
    “不太会。”
    “那跟我玩玩？”
    “您是省队出来的，我哪能跟您比，何况我也没打过几次。”
    曾老师笑盈盈地在苏陌肩膀上拍了一下：“诶，不要怂嘛！你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仙么，肯定没问题！”
    根据长河所有老师的传言，苏陌就是一个妖怪，无论教他什么东西，他都能很快掌握，并且一学就精。再加上之前种种堪称传说般的事迹，她对苏陌的好奇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她是在网球场建成之后才被长河聘请的，之前无缘得见，现在终于可以试试这位传说中人物，和传说比起来到底有几分相似。
    苏荷华冷冷地开口：“曾老师，校长让我带着我哥到处转转，网球馆只是路过，我们一会儿还要去别的地方，所以就不能陪您……”
    “荷华，你在学校跟曾老师学过网球吗？”苏陌突然问。
    苏荷华愣了一下：“上过几节课。”
    苏陌这是明知故问，他知道苏荷华不仅会网球，同时还是学校网球社的。而这或许，也是因为从校方那里争取到网球馆的是苏陌。
    苏陌笑着耸耸肩：“曾老师，那您不介意我和苏荷华两个打一个吧。”
    曾老师爽快地答应了：“当然没问题！”
    “和哥哥双打……”苏荷华的嘴角勾起一丝欣喜的笑容，但是又有些为难地看着身上的正装，“那我先回去换身衣服吧。”
    “我和你换吧！”段雨欣自告奋勇，拉着苏荷华去一旁的换衣间。
    另一个男生打量着苏陌的衣服，咳了一声：“苏陌，要我和你换衣服吗？”
    “不用了，我这样就可以。”苏陌身上穿着十六中的校服，活动着身体。
    和长河平时有八套校服不同，十六中平时只有夏秋两套，直到今年才又多了冬季校服，而且都是方便活动的运动服。
    “苏陌，你什么时候来上课啊？”
    “你数学这么好，怎么不去理科班啊？”
    “诶我听说你标化成绩特别好，SAT和托福都是全校历史最高，也太厉害了吧！”
    “苏陌去考标化了吗？”
    “你们还不知道啊，听说他裸考SAT1590，托福119！要不是想低调，肯定都拿满分了！”
    “卧槽之前不是说他好像……”
    “呵呵，那肯定是人家不想好好考呗，人家苏陌是谁！”
    “哈哈哈，我听说赵飞宇和段文瑞原先也不知道，本来还想去他面前显摆的，结果赵校长亲自来给苏陌撑门面！”
    “赵飞宇不是赵校长的儿子么？”
    “他是去救赵飞宇的，不然赵飞宇肯定又要被苏陌打成猪头了哈哈哈！”
    几个认识苏陌的老生围在苏陌身边闲扯，而不太熟悉苏陌的新生们也不练网球了，得知曾老师要和本校的传说人物比赛也都围了过来。尤其是女生们，一边打量着苏陌窃窃私语，一边听老生们科普苏神仙的光荣事迹，再次偷看着苏陌，不禁红了脸，眼中满是兴奋的异彩。
    长河的学生谁人没听说过苏陌的传说？如今真人站在面前，他真的好帅！
    苏陌平静地和曾老师以及几个熟人聊天，余光从人群中扫过，没有看见蓝素诗。
    再一瞥，蓝素诗正独自一人，安静地对着墙练习网球。一下，一下，又一下，虽然只有她一个人在练习，但她仍然不停地挥动着球拍，就像她平时学习一样，认真且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