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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给我狠狠的揍他
    第一零八章给我狠狠的揍他
    隋末唐初,天下大乱,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路尘烟。
    而历山飞魏刀儿,就是三十六路反王中的一支,他在最强盛的时候,聚众十万,活动于冀(今河北省冀县,位衡水市西南)、定(今河北省定县,位安国县西北)二州之间,称魏帝。武德元年,窦建德伪与联合,他麻痹无备,为窦建德所袭击,部将将他执送建德,被杀。余众由窦建德吞并。
    破船有还有斤钉,作为从大业十一年开始造反的魏刀儿,心腹还是有一部分的,当初魏刀儿被杀,他的心腹就携带时年五岁的魏无忌出逃,流落在龙门山中为匪。
    作为曾经的魏帝魏刀子之子,魏无忌一直做着当皇帝的美梦,可惜,天下渐渐安定,已经加冠的魏无忌别说搅动天下风云,就连守着龙门山安稳过日子都困难了。
    没有办法,随着贞观元年同安公主的车队被劫掠,李世民大怒,命令河涧王李孝恭肃靖河东,李孝恭大军所过之处,积年为匪的河东群匪,不是被抓住砍头,就是改头换面,自动下山,去充当大唐良民。
    魏无忌麾下的部众,越过越艰难,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日子想都不用想了,魏无忌与把兄弟薛仁贵商量一番,决定还是过良民的日子。
    再劫一次,就洗手不干了。
    薛仁贵拿着祖传的漆雕弓,守在一块巨岩上,在这个地方,可以看清山谷中这个车队的所有动静,不过随着山谷中的车队,并没有慌乱,反而从车上拿着兵刃和铠甲,纷纷武装自己。他们将大车的车轮拆卸下来。
    薛仁贵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二弟,咱们一鼓作气,冲下山……”
    薛仁贵叹了口气道:“大哥,不行啊,这次咱们遇到硬茬子了,搞不好下面的人是哪家将门子弟,部曲都是百战悍卒,咱们占不到便宜!”
    虽然薛仁贵家道中落,他基本上没有了从军的可能,部队可不是随便都能进的,大唐的府兵,人人都地主,打仗的时候,可以一群地主带着一各自的部曲,一涌而上。
    李靖率领三千军队,夜袭阴山,其实并不是说李靖只率领三千人马,而是李靖带着三千名军官,他们各自都有部曲。
    部曲战时为兵,闲时为民,朝廷不用负担任何问题,都是有各自的主人负责部曲的生活和抚恤,唯一的劣势就是这些部曲,只知其主,而不知朝廷。
    杨天保的部曲来源成份很杂,但是除了杨天保和沈从文麾下的城管之外,其他人都见过血,无论是车队后面的落石,或者前面倒下的大树,都没有引起车队的混乱,唯一的变化就是,他们已经拿着弓弩,引箭待发。
    这是一支装备精良,几乎可以与府兵不相上下的军队,而不什么大户人家的家仆。如果不是他们没有旗号和统一的制式家甲胄,薛仁贵甚至会怀疑,这是不是官府设的一个套。
    “不好打也得打!”魏无忌愤愤的道:“咱们有五百多人,我就不相信还打不过他们!”
    “还真打不过!”
    薛仁贵望着魏无忌身边的喽喽,说他们是悍匪,都有些勉强,他们只是一群为了吃一口饭,铤而走险的贫苦农民。他们是无籍的流民,朝廷不认可他们的平民身份,不会给他们授田,也不管他们的死活。
    他们免强拿着刀枪,都是一些粗制滥造的木矛,木枪,弓不足二十张,箭不过三百余只,至于甲胄,连皮甲、布甲都算上,不及山下的那群人的零头。
    除了他们占据着地利优势和人数优势之外,没有其他优势。打仗从来不是拼人数,人数越多,不仅不是助力,反而是累赘。
    就在这时,山下的人开始纷纷分发干粮,两个一斤重的麻饼,加上一个咸菜嘎达,这些人分成三波吃饭,一波人负责警戒,一波人负责准备食物,还有一波人则专门吃饭,就算是吃饭的时候,他们的兵刃,依旧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没有丝毫懈怠。
    “大哥,让咱们的人撤退吧!”
    薛仁贵想了想,狠狠心还是决定撤退,打肯定会打不过,对方有一百多张弓,面对无甲的人,这种箭阵带来的伤害太大了。
    弓箭和弩机,组成远近交叉覆盖,他们还没有冲到山谷,至少会损失三分之一的人,到时候,这群无组织无纪律的匪徒,马上会做鸟兽散了。
    “不甘心,很不甘心……”
    突然,魏无忌愤愤的道:“不怕死的跟我上!”
    周围数十名土匪马上附和道:“杀了他们抢他们的饼……”
    薛仁贵拉住魏无忌的胳膊道:“大哥,听我的,咱们别动,你看……”
    只见山谷下数十名骑士,他们拿着戈矛,正在整理队形,距离不远就是一道缓坡。
    “他们还敢攻山不成?”
    “攻山倒不至于,他们已经发现了咱们准备冲锋的路线!”薛仁贵苦笑道:“他们里面的能人,撤吧,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魏无忌道:“要不,咱们等天黑吧,只要天黑了,他们就容易乱,只要他们乱了,就是咱们的机会!”
    眼看着太阳渐渐西落,天马上要黑了,杨天保可以肯定,对方要么等天黑,要么等援军。
    到时候,他的局面会更加糟糕。
    反正车轮已经拆卸下来,这些匪徒无法移动车辆,杨天保突然道:“我有办法了!”
    周普问道:“什么办法?”
    “他们只是为了求财,杀咱们还不至于,如果财没了,他们肯定会急!”杨天保道:“找十几个大嗓门,让他们跟着我喊!”
    接着杨天保让人把马车上的锦缎从马车上搬下来,放在山只是中间,锦缎价格昂贵,哪怕一一匹,足以是殷实百姓五口之家一年不吃不喝的全部收入,前提是他们在不交税的情况下,一年的价值可以免强抵得上一匹锦缎。
    杨天保拿着火折子,点燃了锦缎,随着锦缎的大火越烧越旺,山下的十几名大嗓门的部曲大喊道:“让你们当家的过来说话,否则鱼死网破!”
    薛瑶一脸紧张的望着杨天保道:“大师兄,他们就就范吗?”
    “如果对方是一个蠢货,那么他们不会就范!对面的人很可能有你大哥!”杨天保笑道:“至少他是聪明人,如果他身份够高的话,一定会按照我说的来!”
    “败家仔,败家仔!”魏无忌看着一点一点燃烧掉的锦缎,心在滴血。由于铜钱实在太笨重了,铜钱这种东西,一般很少直接运输,就像这数十辆大车,勉强可以装上上千贯铜钱,还没有一辆马车装满锦缎贵重。
    铜钱不怕火烧,就算烧成铜液,只要冷却后,就变成了铜块,价值一样存在。可是锦缎就不一样了,烧掉之后的锦缎,一文钱的价值都没有。
    “遇到一个狠人了!”薛仁贵苦笑道:“大哥,我下去会会他们,要不然,咱们撤退!”
    魏无忌纠结一番,终于缓缓点点头道:“仁贵,你要小心点!”
    “放心吧,如果运气足够好,让我擒住对方,咱们今天就赚大了!”薛仁贵放下手中的漆雕弓,缓缓朝山下走去。
    当薛仁贵出现在山谷中的众人视线内的时候,杨天保终于松了口气。
    他赌对了,一匹绸缎,价值好几贯,一辆绸缎,足以让一个一穷二白的人瞬间成为小康之家。杨天保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不合作的话,他们毛都捞不到一根。
    在十数名部曲的看押下,赤手空拳的薛仁贵来到杨天保面前,虽然对方没有说话,不过看着薛仁贵与薛瑶面像有七八分相似,杨天保冷冷的笑道:”薛仁贵?“
    ”正是在下!“薛仁贵抱拳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杨天保点点头,朝着沈从文、周普道:”给我揍他!“
    薛仁贵还没有反应过来,周普的拳头就砸到薛仁贵脸上,随即吴善思使了一个绊子,将薛仁贵绊倒在地上。接着,单道真、沈从文等人围着薛仁贵一顿狠揍。
    薛仁贵被瞬间打蒙了。他一边手胳膊护住脑袋,一边朝着杨天保滚去,准备来一个擒贼先擒王。
    不过,杨天保也加入了殴打的行列。
    ”叫你不学好!“
    ”叫你丢人显现!“
    ”叫你辱没祖宗家门!“
    ”叫你长得比我帅!……”
    薛仁贵怒道:“别打了,再打我还手了!”
    “你还啊!”
    杨天保此时感觉薛仁贵的战斗力已经打了折扣,毕竟被殴打了一柱香的时间,薛仁贵身上已经没有好地方了。
    薛仁贵爬起来,并没有朝着杨天保动手,反而疑惑的问道:“阁下是谁,我们认识吗?”
    ”哈哈……“
    杨天保一边笑,一边将薛瑶的玉佩替给薛仁贵,薛仁贵接过玉佩,眼睛顿时红了。
    就在这时,杨天保一个肘击,砸中薛仁贵的脑袋,他脑袋上鲜血瞬间一流了下来,然而他却仿佛没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