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龙化鸾 作者:侠云
攀龙化鸾 作者:侠云
入宫之后,刘彻在寝宫中和即将转正为皇后的卫子夫亲切接见了修成君母女三人,叹了一会儿话,卫子夫便乖巧地将金修和金豚儿引到偏殿之中,就留下金知蝉一个人单独面对刘彻。
她原本是想跟着母亲一起离开的,可奈何刘彻就是不放人,对于这种事,金修早就见怪不怪了。
卫子夫走后,刘彻突然板着脸问道:“丫头,你可知罪吗?居然敢怂恿朕的一员大将主动辞官,究竟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金知蝉却大咧咧地自己搬过一个绣墩坐在刘彻的正对面,煞有介事地解释道:“皇帝大舅,你这话可就冤枉蝉儿了。您要治罪于我,总得拿出证据吧!没错,我是说过公孙贺并不适合继续担当领兵出塞的主将。可是,皇帝大舅,主将当不成,总可以担任副将吧!您以后再派大军北征的时候,可以任用车骑将军担任主将,其他将军担任副将不就行了吗?
这件事,要怪就要怪公孙贺大人太过于死板和教条,而且,他自己请辞未必就是件坏事情。皇帝大舅,这一次,公孙贺一下子杀了那么多匈奴人,军臣单于岂能就此善罢干休呢?他一定会在今年之内再派少量精锐骑兵,再次入侵边郡的。现如今,整个古晋国地区,除了上郡之外,已经被程不识将军他们守得坚若磐石。
那么,接下来,匈奴人的进军方向一定是古燕国地区。山谷郡已经遭过兵火没有什么油水了。那么剩下的无非就是渔阳郡、辽西郡和辽东郡三郡了。而秋冬季节,辽东和辽西已经jiru冬天,唯一可能遭受匈奴骑兵侵袭的地方,据蝉儿推测,唯有渔阳郡。
既然如此,皇帝大舅,您刚好可以借此来个顺水推舟,尽快悄悄地让公孙贺带领所部担任渔阳郡郡尉,和卫青将军所部一起,提前在渔阳郡设置好埋伏,打匈奴人一个埋伏。这不是很好吗?”
“哦,蝉儿,此话当真!”听完金知蝉的话,此刻的刘彻双眼闪着精光,正色问道,他浑然忘了自己刚才准备要问责于这个丫头。
“嘻嘻嘻!”金知蝉突然嬉皮笑脸地说道:“皇帝大舅,当然是戏言喽!蝉儿如今年纪还,又是个女孩子,哪里懂得那些军国大事啊?你若真得当了真,皇帝大舅,那您不也是孩子了吗?”
刚才说的话,一切当然只是金知蝉的猜测而已,虽然这个猜测出现的概率很高,可她却不敢在皇帝面前打包票,这就是她谨慎的地方。
有些话,需要刘彻自己去悟,自己去做出相应的抉择。
刘彻如果选择信了金知蝉,依计行事的话,其最坏的结果,也无非就是跟马邑谷之围一样无功而返罢了。
可若是自己的推测真得全部应验了,那刘彻就能籍此一战,血之前两次惨败的耻辱,进而一扫汉军自立朝以来,对匈奴人的难求一胜的尴尬境地。
这可谓是一举双得,只要是聪明人,一定懂得如何选择的。
当然,即便刘彻依照金知蝉的这个猜测做了部署。
这次依然不能像上一次马邑谷一样,心太重。因为,匈奴人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兵,只可能是少量的精锐部队,而不会像马邑谷那次似得,匈奴单于会亲自领兵出战。
若是布置的太周密,反而会引起这支精兵的警觉。
“哼!丫头,你不要转移话题。不管怎么说,朕的一员大将就是因为你,已经向朕主动辞官了。你说,朕该怎么处罚于你呢?”明知道金知蝉最后说得那番话是在逗他开心,可刘彻还是不打算轻易绕了这个丫头。
“皇帝大舅,您是皇帝,您想怎么处罚蝉儿,尽管吩咐有司办理即可。蝉儿只是个草民而已,根本无需皇帝陛下您在如此的费神!”一听这话,金知蝉干脆任怂,面前的人就是皇帝,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况,对方还是龙腿。
“呃!”刘彻没有想到这个聪明的外甥女会如此轻易的服软,一时之间有些愣神,停滞了大约两三秒之后,他才猛然醒悟道:“咳咳,蝉儿,你想要大舅绕了你,也不是不行。这样吧,你再给朕推荐上一二十个贤才,其中必须有五六个良将。”
金知蝉一听立刻雀跃不已,她站起了大声回复道:“皇帝陛下,这还不简单。蝉儿现在就能够给您举荐一大堆贤臣。第一个,我大汉威名神武的皇帝陛下,你治下当时第一良将卫青,就是个一顶一的良将和贤才啊!一个车骑将军的头衔和一万精兵,陛下,不得不说,您实在是太看卫青的能力了。还有……”
可刘彻越听,脸色越黑,卫青有能力,难道他不清楚吗?那可是刘彻自己一手拔擢的,第一次之所以如此平均的分配兵力,不是他不信任卫青,而是怕他难以服众而已。
任何时代,不论文武,那都是要讲究个资历的。即便刘彻以及很心的任命卫青和公孙敖了,可是,出兵之前,还是引来了不少的物议,认为刘彻任人唯亲,将三个与准皇后有关的人贸然扶上与名将李广同等的地位,此次北征,很多会败得很惨。
结果也的确如众人所料,四路大军的战果,即便加起来,也抵不上合计起来的人员和物资损失。可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是,败得最惨的居然就是名将李广。
这个时候,就没有人敢再说卫青的怪话了。
之后,刘彻正有打算大用卫青,根本就不需要就知道举荐。
“哼!”刘彻怒哼了一声,打断了金知蝉记下来要说话的话,提前堵住了所有的漏洞,道:“蝉儿,你少给朕耍滑头,朕要的是你举荐那些还未向朕举荐过的人选,宁成、铁平、童忠这些人也作数。”
一听这话,金知蝉只好瘫坐在地上,两者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看着就挤出了好几大滴热泪,她紧紧地抱住绣墩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