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燕从储物间里又找到不少东西,床单、毛巾、还有好几瓶罐头和几瓶水。敬请记住我们的址小說://Ыqi.me。
这家主人显然有几个月不在家,冰箱里大部分食物都变质,但罐头和水还在保质期内,对于他们此时继续补充能量来说,正好。
“快到床去趴着。”金燕燕焦急的提醒,她喝几口水体力也恢复一些。一边吩咐陈威,一边打开急救箱。
此时不是矫情的时候,陈威老实的趴在床,连床罩都没拉下来。金燕燕看他背的伤口,眼眶一红,都不忍心看下去。
金燕燕军训时学过几天急救,虽然只是皮毛,可现在也得。她先用剪刀将陈威身的小背心剪开,拿毛巾小心的擦拭伤口周围,让她惊喜的是,陈威背伤口有十几道最长的半尺多,最短的也有一寸,但小伤口现在已经止住血。
可以暂时不管,她用药棉消毒水清洗大伤口,然后缝针,管不了好看不好看,以后留下多大疤痕也不是现在考虑的问题,她的目的只有一个,是止血。
每一针下去,都让陈威身体抽搐一下,一道伤口缝了20多针。
到最后陈威又痛又倦,昏睡过去,金燕燕依然在为他清理着一道道伤口,背的缝好,还有后脑勺。那个口子也不小,可金燕燕只是清洗一下贴药棉便松手,她发现那里不但血止住,都已经结痂。恢复的速度惊人。
一阵倦意袭来,腹部的巨痛一阵又一阵,可金燕燕还不能休息。她发现陈威下半身同样有伤口,还在流着血。
继续咬牙坚持,也顾不得羞涩,剪刀剪开他的裤子,露出一道道伤口,又是一番精心的缝补。到后来消毒水都用完了。
金燕燕不得不起身,艰难的挪到卫生间,发现这里的电热水器还能用,又找到一个电茶壶,立即插电烧开水。
在水没开之前,她这么缝补伤口。
终于水开了,她也将伤口缝补完成,看着陈威身一道道蜈蚣样的伤口,她眼泪直流。默默的打来热水仔细的擦洗,直到他身再没有一点血迹时,才松口气。
药棉用完了,胶布也用完了,但还有不少伤口暴露在外面,金燕燕才想到陈威吩咐找床单的作用,找来一床雪白的床单,将陈威身子整个包裹起来,听着他越来越平稳的呼吸,稍稍放松心情。
腹部的疼痛愈发剧烈起来,她看一眼狼藉的床,不忍将陈威吵醒,将床罩往这边一掀盖住陈威的身体,也正好将大床分成两半。
床罩之下柔软干净的蚕丝被、粉红卡通床单,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
金燕燕掀起衣襟开腹部时,痛得哼一声,才发现此时她身同样狼狈,外套已经脱下来包裹陈威,不知道掉到哪里去,此时只剩下薄薄的棉质背心。背心脏兮兮的不光有血迹,还有泥土和青苔。
背心下左腹部一块巴掌大的淤青,手都不能摸。
真想这么躺下好好睡一觉。可女孩子天生洁癖,她怎么也睡不下。卫生间里已经烧了水,索性去洗个澡。
金燕燕拖着伤腿在房间里一番寻找,找出一件翠花吊带睡衣,便进了卫生间。
折腾很久,这才穿着睡衣重新出来,看起来她身的疼痛减轻了一些,但精神更加萎靡,已经极度疲倦。走到床边已经坚持不住,掀起蚕丝被躺下后,连关灯的力气都没有了,沉沉的睡去。
在金燕燕背着陈威翻越围墙消失后几分钟,从碧水宾馆里走出一个穿花衬衫牛仔裤的青年,他跟别人有所不同,戴着礼帽墨镜,走路时一直低着头手拉着礼帽沿。
急匆匆的走出宾馆,跟在混乱的人群之向街尾快速前进。经过几个持刀青年身边时,青年露出疑惑神情,彼此对视一眼,向他追过去。
这让他更加紧张,加速快走。
“你站住,说你呢!”青年追几步没追大喊。
他非但没停,撒脚跑,顿时引发连锁反应,持刀青年奋力追赶,其它方向的青年也一起杀过来。
“挡住他!他是刚才的高个小子。”
“别以为戴顶绿帽子能骗过我们兄弟。”
“杀!”
几十人冲过来,青年再也不能掩饰,撒腿跑,一边跑一边大叫“你们搞错了,我不是那个人,我是阿康。”
他自然不是陈威,而是之前站在碧水宾馆四楼看热闹的家伙,他也姓陈,叫陈康。刚来临江市个多月,职业很广泛,地下赛车手、酒吧侍应生、宾馆泊车生、兼职舞男,是社会一个最底层的小混混。
如果不是跟陈威长得一模一样,在他身看不到任何闪光点,更没有任何前途可言,充其量也是个在社会最底层挣扎的小混混,不定哪天被人砍死或者犯事成为阶下囚。
是这么一个人,刚才看到陈威被人追杀,他还在幸灾乐祸的看陈威和赵大宝好戏。
可是事情发展到后来,陈威两人闯进碧水宾馆,一直没被抓住,他渐渐发现麻烦来了。
这事原本跟他一毛钱关系没有,可倒霉在自己跟陈威长得太像,陈威没被抓住,四爷一帮手下不会罢休,正在碧水宾馆以至整个花柳街翻找。一旦发现自己,可是天大的冤枉。
虽然来临江市时间不长,他却知道四爷的心狠手辣,错被当成陈威抓住,自己肯定死路一条。
这一刻他恨死了陈威,可又能怎办,只能想办法趁乱逃走。之前陈威在碧水宾馆大战时,他躲在角落里不敢动弹,直到陈威杀出去,一路闯进城村,四爷大部分手下去了那边寻找。
他觉得机会来了,连忙乔装打扮一番,从这里逃出去。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不灵,走出宾馆没几步被发觉。他可没有陈威的骁勇善战,更没有陈威那么多朋友的帮助。唯一能做的只有拼命逃窜,一边惨叫着解释。
当然,这种解释等同于白说,此时四爷的人都杀红了眼,怎么会听他的解释。再说他也解释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