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深夜,离天亮还有三四个小时,泾阳君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的。秋沫虽然知道泾阳君这个时候不会出来,但是他却不得不选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的人带进营来。因为这个时候是人最困乏的时候,人一困乏的警觉性就会降低。在这时进营,被发现的机率将会减小很多。
二十名特种战士一动不动的趴在自己隐身的地方。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天就要亮了,在这三四个小时的时间里,这些特种战士没有一个人动过哪怕一次。即使是最细心的人也发现不了他们的存在。随着太阳的升起,泾阳君的大营之中活动的人越来越多了。泾阳君也从他的营帐里出来,走到了帐门口处。泾阳君本应该住在他的泾阳君府的,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他必须每时每刻都与自己的军队在一起。因为在这重要的时候任何的意外都会给他以后的行动带来重大的麻烦。
泾阳君实在是睡不习惯军中那坚硬的木板床,虽然这样的木板床是最高级的将军才能睡得,(普通的士兵只能睡地铺或者通铺)但是泾阳君还是觉得自己浑身不舒服。这一夜之间他仿佛从未合过眼。实在睡不着的他,早早的从床上起来,向着帐门走去。他要去看看底下的士兵们。现在到了争王夺位的最关健的时候,他要在军中为自己建立一个良好的形像,在这个时候他若是能得到广大士兵们的拥戴,那他离自己所期望的那个宝座将会更进一步。
泾阳君一想到那个宝座心情立即变得好了起来,因没有安睡而带来的不快,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泾阳君心情愉快的掀开帐门向外走去,那些在帐外守护的护卫见到泾阳君走出来,赶下跪向他行礼道:“属下拜见君上。”泾阳君正要让这些人起身。他突然发现一支利箭正飞快的向着自己的面门飞来。泾阳君大骇,他被吓傻在那里了,根本没有想到要躲藏。
他的一个贴身护卫也发现了这支飞来的利箭,赶紧用力的把泾阳君推开。泾阳君被他一推,立即向前扑去,那只利箭嗖的一声从泾阳君所站的地方穿过射在了那名护卫的身上。长剑贯胸而入,一箭毕命,而且就在这人中箭未倒之际,不知又从哪儿飞来一只利箭与刚才那只箭几乎是不分先后的射进了这护卫的身体里。
泾阳君被推出去之后就能免于被杀的命运了吗?不能!因为潜伏在这四周的特种战士有二十人,而且这二十人都在同一时间射出了手中的利箭。这些人不但所处的位置不同,就连他们的长弓所指的位置也不尽相同。为什么?因为白起教了他们另外的一些东西,比如说火力封锁、交叉火力。他们射出的利箭封锁了从帐门而出的所有位置。泾阳君从门口出来,无论他怎么躲藏,都会有不少于两支的利箭会同时射进他的身体里。
在这样的攻击之下泾阳君是不可能躲得过去的。他被那护卫推出去还未站定身子,两支利箭同时射进了泾阳君的身子,一支射进了他的左胸,一支则是穿喉而过。这样的伤害,肯定救不过来。那些跪地见礼的护卫见到这种情形不由得都吓破了胆。主公死了,他们这些做护卫的难道还能活吗?这些人在惊恐之下立即向着那些利箭射出的地方扑了过去。不过等到他们扑向这些位置的时候,这些位置上却一个人影也没有了。众人在搜索多时未见结果的情形之下,不禁相互惊骇而视。这些地方并没有躲藏任何敌人,这箭是怎么射来的?莫非有鬼魅不成?
正在这些人疑神疑鬼之际,秋沫已经带着他的那些手下们出营而去了。在营外看着营内那些惶恐忙乱的人们,秋沫的脸上不由的挂上了一丝冷笑。秋沫他们无声无息的出城,半路之中,另外的一组特种战士已经等在了城外的一棵大树之下。秋沫向那位领队的小队长看了一眼,那个小队长面无表情的向秋沫点了点头,示意他任务已经完成。秋沫向那些人做了一个手势,所有的人立即上马向着白起所在的芷阳飞奔而去。
另一个小队的任务是杀掉泾阳君的家人。包括他的一个女儿和一个只有七个月大的男婴。其实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并没有任何过错,只是他们错生了人家。就像赢瀑所说的那样,他们错生了人家。只是不知道泾阳君派人灭掉其他王族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也会遇到相同的命运呢?
王族!王族这两个字在白起的眼里一文不值。在白起的眼里那些做威做福的王族还没有一个平民来得亲近。尽管白起知道他们其中有些人是非常无辜的,但是白起却不能放过他们,因为他们将会是白起统一大业道路上障碍。白起若是放过了他们,等日后这些人中的某一个成为了秦王,白起就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才能消灭他。到那时死去的将不再是几个王族而是成千上万的战士。和过万的战士比起来,这几个王族什么都不算。因此白起不但命秋沫他们去消灭泾阳君,还派人去其他的王族那里查探,但凡见到有漏网的王族全部格杀。当然这些事情决不能让魏澜和娴公主知道。因为这些人毕竟与她们都是亲戚。
再说许渡接了白起的任务带着重金来到了马元的军中。马元知道许渡现在已经跟了白起,与他是敌非友,听闻许渡前来,他立即命人把许渡捉来,押在帐下。这时马元的军师孙强站出来说道:“将军,此事万万不可。”马元向孙强说道:“此人是敌方大将,我为何不能捉他?”许渡说道:“将军!首先,许渡是以使者身份前来的,正所谓两军交兵不斩来使,将军对使者如此,日后必落人口实,与将军名声不利。其次,现在君上已经薨,我们正是无主之人,许渡此来必是招降而来,将军若是放过这次机会我们日后将何以归依?”
马元听言怒道:“除了白起我们便无人可依了吗?大王的兵马就在城中,我们向大王投降也胜过向他一个将军投降。”“将军息怒,我们是现在是离叛之人,大王即使不降罪与你我,难道还会重用我们吗?老将军赢瀑不正是现成的例子吗?”马元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泾阳君就在左近,我们去投他如何?”
“泾阳君态度暧昧,动向不明,若是了也起兵而反我们真的要跟着他谋反吗?”孙强问道。马元无语,他也不愿背上两次叛逆之名。“那我们就去投任鄙,这总不会有问题了吧。”马元对白起还是不太感冒。“任鄙还要三天才能到达这里,三天时间,足够白起把我们吃掉了。”孙强叹了口气说道。“不会吧,任绪离我们很近的,我们若是求他向白起说情,白起应该会给他个面子吧。”马元没把握地说道。“这倒是个办法,不过前提是我们不要惹到白起。我们要是真得把许渡给捉起来,给白起以出兵攻打我们的借口,到时候白起不卖账给任绪,吃亏的还是我们。”孙强说道。马元叹了口气说道:“那快点把许渡请进来吧,我们且看看他怎么说。”
许渡被兵士带进营中。许渡向马元说道:“马兄弟非是蠢笨之人,应该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马元说道:“你是来劝降的?”“正是。”许渡说道。“以前我们兄弟两个在咸阳城中把酒欢宴的场景还在眼前晃动,转眼之间兄弟你却已经来谋取我的兵马人头了。世事难料此话当真一点儿也不假。”马元说道。
“马兄弟说的这是什么话?我难道是来害你的么?”许渡大声说道。“那你来做什么?莫要说你不知道白起斩了君上手下的所有将领。你在这个时候要我投降,难道不是想谋取我的人头么?”“马兄弟原来是担心这个啊。你尽管放心好了。白起大将军绝不会动兄弟一根头发的。那些将领是被白大将军俘虏的,而将军是带兵投降的,两者怎么会是一样的呢。白大将军不但不是伤害你,还会重重的奖赏于你。”许渡说着命从人把白起让他带来的金银摆在了马元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