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继续从天空中洒落。
微风不断的吹拂着,路边的野草,随风不断的起伏着。
坐在马车上面,抬头看着那雪白色的海洋,从远方缓缓的走来。
那是绵羊,雪白色的绵羊,他们绵绵的叫唤着,在牧羊人鞭子的催赶下,正在走动着。
安德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这是自由的气息,他扭头看了一眼闪金镇。
如今的他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下面是要离开商队了,安德烈不想刚刚的走出闪金镇这个虎穴,再一次的踏入暴风城这个狼窝之中。
离开商队的方法很简单,这里不是闪金镇。
安德烈看着商队,已经停止,正在等待着羊群的渡过,他直接的从马车上面跳下来,双脚稳稳的踩踏在地面上,
“克鲁你这是要干什么?”同在马车上面的同伴,看见安德烈的动作,张口喊道。
安德烈大步的朝着远处走去,同时在嘴中开口喊道;“我去方便一下,”
安德烈不管他们同不同意,他的动作很快,在躲藏到了一棵树木后面,
他朝着商队望去,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商队,
他直接的开始更换起来身上的衣服,欺诈宝珠使用,他的模样变化了,年纪变的更为苍老一些,眉毛更为的浓郁,一脸的胡子,茂盛的已经把嘴巴遮掩住,
一副冒险者装束,他直接的迈动着步伐,朝着暴风城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里是藏宝海湾的位置。
对于自己离开后,前去哪里,安德烈这几日仔细的分析过。
像是人类的国度,不可能让他存在了,这里对于异端的排查,很严谨,他能够前去的地方有限,仔细的考虑一番,安德烈发现只能够去中立城市。
地精,是一个喜欢赚钱,不喜欢战争的种族。
当然,这是因为战争所带来的利益不足,不然他们也不介意的发动一场战争。
这是一个标准利益至上的种族,而他们建立对外贸易的城市,是对所有种族开发的。
不论你是什么种族?
哪怕是标准的野蛮种族,半人马,野猪人,还是豺狼人,只要你能够遵守城市中的法律,你就能够在其中永久的生活下去。
未来,安德烈对自己的发展,就是在藏宝海湾混迹一段时间,然后直接的前去卡利姆多大陆,在那棘齿城中混生活。
亡灵天灾所引发的骚乱,端倪已经初现,闪金镇中不出意外,那邪教,安德烈看来很像是诅咒神教。
短短几日,所有的罪名,都扣在了他的头顶上面,这在安德烈看来,不光是那幕后凶手的推动,还有官方面的人物,在推助波澜,把这一切,都扣在安德烈的身上。
他们是推卸责任,还是寻找替罪羊,
安德烈不是很清楚,但那一位幕后凶手,在不断犯案,还能够隐藏的这么深,不被发现。
安德烈不相信是那幕后凶手自己的本事,绝对的是有人在帮助他。
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内外勾连,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官方面有着那幕后凶手的人,这一点之前安德烈就怀疑了。
而有着如此庞大势力的组织,在安德烈的内心中,就只有那寥寥的几个。
其中诅咒神教的嫌疑是最大的。
诅咒神教势力的强大,强到了什么程度,他强到了一些领主,都是诅咒神教的人。
他们不光是有着下层平民的支持,上层还有着贵族的支持。
巫妖王对东部大陆进行了呼唤,能够进行聆听的人,何止一个克尔苏加德。
只是他们没有克尔苏加德那么虔诚,能够放下一切,孤身的前往诺森德,如同虔诚的僧侣,开始朝圣一样,但这一些聆听到巫妖王声音的人,他们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被巫妖王发出呼唤的这一些人,不是因为自身实力强,就是地位尊崇的贵族。
这么多人,竟然对于这一件事情,没有任何讯息流传出去。
仿佛没有发生这一件事情一样,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他们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了,本来这也没有什么,互不串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一件事情,注定会慢慢的被遗忘掉,。
但是克尔苏加德从诺森德的回归,他化身为了一根绳索,开始把他们一个个都给牵连起来。
最后组成了一张层层密布的网络,在人类的国度,洛丹伦王国,暴风王国,达拉然王国张网以待。
不然,凭什么诅咒神教这个组织,建立不过短短的两年左右的时间,就成为了庞然大物。
闪金镇的官方高层中,有着诅咒神教的人,安德烈一点也不例外,如那即将被毁灭的斯坦索姆这一座城市,已经腐朽不堪,方方面面都被诅咒神教渗透了。
带有瘟疫的食物,供应整座城市,这其中需要过的合法程序,岂是一道,
但谁也没有发现问题,尤其是食物不是水源,想要感染整座城市,需要一段时间的缓冲期,
方方面面的结果,想想都让人心寒。
所以自始至终,安德烈都不打算去拯救这一座悲哀的城市。
惜命的他,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你根本不知道斯坦索姆城市中,谁可以获得信任,到时候出现的问题是,你想要寻求帮助的人,就是诅咒神教的人。
除非是把斯坦索姆城市中,所有行政人员,统统都给更换一遍,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德烈看了一眼商队,那里传出了一些杂乱声音,几人匆匆的跑出,朝着安德烈刚才所在的位置而去。
他把自己的目光收回,
商队不会继续追究的,不过是离开了一位护卫,还不是被杀,而是他自己离开,
在这个把人命不当一回事的年代中,商队不会继续的投入人力搜寻,影响到他们的行程。
安德烈迈动着步伐,朝着远处走去。
却是没有注意到,天空之中一道漆黑色的鸟,不断煽动着翅膀,正在盘旋的飞着,在他的头顶上面,不断的跟随着他。
这一幕,他没有注意到。